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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nèi)歌壇可以稱得上是新一代天王巨星的人物了,任憑去哪兒都前呼后擁被捧在手心,吳曉越在外頭時脾氣不太好,本來也犟,從以前起就沒變過,不喜歡的東西捏著脖子也沒人能讓他點頭。大腕兒有資格任性,他一非暴力不合作,助理就沒轍。車里沉默了一會兒,在他以為吳曉越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吳曉越閉著眼接通:“喂?”那頭江斜低沉的讓人一聽就手癢的聲音帶著笑鉆進耳朵:“你今天走機場穿得是什么玩意兒啊?大棉襖子跟剛種完地似的,鏡頭拍出來二百斤的效果,太難看了。”吳曉越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睜開眼,眼神猙獰:“你多關心關系自己把,也不看看自己的發(fā)型,土味都快漫出屏幕了!”江斜呵呵一聲:“是沒你的紅毛好看,也沒你上周的綠毛好看,比起非主流,我還是土著吧?!?/br>“滾蛋!瞎JB紋你的身去?。 眳菚栽綒獾弥苯影央娫捊o掛了,沒一會兒,對方又打了過來。江斜問:“到哪兒了?”吳曉越的困意都被他攪合光了,沒好氣地回答:“關你屁事?”“原上演唱會那事兒,馬上彩排了,現(xiàn)場導演說讓你到了趕緊過來,彩排。”“我有病啊我跟你彩?”吳曉越冷笑,“路上呢,等著!”他在江斜低沉的笑聲里掛點了電話,想想真是好氣,又登錄微博,卯足了勁兒從一大堆給江斜捧臭腳的樂評人評論中翻出一條批判江斜……紋身太多的。雖然跟內(nèi)容跟音樂無關,但好歹是批評江斜的話,看得他通體舒泰,恩賜下一個巨大的贊。愛撕撕去吧,想怎么撕就怎么撕,撕得激烈點還能登頭條呢,反正他就是看江斜那孫子不順眼。經(jīng)紀助理看他氣成這樣,小心翼翼地問他:“是誰啊?”“我兒子!”吳曉越已經(jīng)不想睡覺了,接著開始玩手機,他微博首頁活動著的巨多粉絲果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幾秒之前的動向,被點贊的那條原本人跡罕至的博文下相繼出現(xiàn)了——“臥草,吳曉越點贊了?”“真點贊了?”“又點贊了?”“這倆人之間是殺父之仇么?幾年了撕得沒停過。”助理聽到那個明顯是敷衍的回答,只能聳了聳肩倒回座位里,片刻之后,殺豬般嚎叫起來——“祖宗!你又瞎點贊什么???。?!趕緊取消了,一會兒回公司還得見面呢,你讓人江斜怎么想?不怕尷尬嗎?”不取消!愛咋咋地,愛怎么想怎么想。吳曉越翻了個身,手指一劃,首頁又跳出一條最新新聞。他目光一頓,原本的怒氣在看到視頻預覽畫面中的一個主角后迅速地消散了。自動屏蔽掉助理的慘叫,他點開視頻,放大的界面中立刻跳出了原上清雋修長的身影。同樣在機場,畫面中原上面對的記者們可比剛才堵著他的要【序得多,大伙不怎么推搡,只是背景音里一群人跟殺雞抹脖子似的嗷嗷著原上的名字。模模糊糊辨出了對方的面孔,跟那些記者似的,吳曉越心中下意識也生出了敬意。他如今雖然紅了,紅得腥風血雨,原上卻仍是他眼前那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或者說是支柱。開始忙新專的活動之后滿世界亂跑,他現(xiàn)在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碰到原上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原上給他修改專輯編曲節(jié)拍的時候,吳曉越略一回憶,便忍不住地想念。這都多少年了啊……那道在時低調(diào)而瘦削的身影已然模糊了邊界,好像昨天大家還都是不經(jīng)世事的青年,一轉眼,自己都快三十了。原上英俊的眉眼一如往昔,只是身形更加挺拔,氣質也更加沉穩(wěn),其余地方,歲月簡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改變這個東西其實是很微妙的,整容那種大改動暫且不說,吳曉越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偶然翻看到的粉絲拍攝的以前的舊相片,和近期的照片對比,明明還是一模一樣的長相,但眉宇之間那細微的不同,卻讓他和從前判若兩人。是什么地方不對勁呢?眼神嗎?還是氣質?自己和江斜這一批同齡人都躲不過沉淀,也只有原上如此神奇。畫面中對方的目光溫柔而強勢,如同溫和睿智的長者,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偏偏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能這樣微笑著讓人不敢造次。其實這氣勢很成熟啊,自己同樣到了這把年紀還達不到呢。吳曉越迷迷糊糊地回憶著,然后發(fā)現(xiàn)好像很多很多年前,原上就是這樣一副長者的姿態(tài)了。原上也剛從國外回來,他被某知名音樂節(jié)邀請出任評委這件事情讓國內(nèi)音樂圈的音樂人們都很振奮。他去年出的專輯銷量又破了紀錄,今年也差不多到了該發(fā)專輯的時候,海內(nèi)外歌迷們每日關注,都嗷嗷待哺。新專輯、舊專輯、音樂節(jié)、演唱會,與采訪吳曉越時大堆的私人提問不同,記者們面對原上時采訪的問題都十分克制,原上脾氣也很好,明明早已經(jīng)紅得可以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卻依然放慢了腳步盡量回答著,間或抽空給激動的粉絲們簽上大名。聽著視頻中雖然喧鬧卻不混雜的動靜,在看著畫面中平靜祥和暖意融融的場景。想到自己剛才離開機場時皺著眉頭推墨鏡提口罩避讓粉絲時的舉動,吳曉越抿了抿嘴,心里有點不好受。余光里亮芒一閃,吳曉越從歉疚中回過神來,視線便被畫面中和原上并排行走的另一位焦點人物吸引了過去。吳曉越:“……”秦霍在現(xiàn)場非常有【序的情況下仍舊堅持著抬起一只胳擋在原上和人潮之間,他皺著眉頭,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吳曉越總覺得對方一臉的兇相不如剛認識時可怕了?;蛟S是對方氣質里日益消融的冰冷氣息,又或許是對方來工作室視察時時常會露出的越來越明顯的笑意,也有可能是——目光落上對方的手指,一點點角度的改變,畫面中那道數(shù)次一閃而過的光芒再次閃了起來,鏡頭聚焦,拉近,拍到了挨得極近的原上和秦霍兩人的上半身特寫。表情、發(fā)型、衣著、領帶,還有……戒指。原上利落地簽著名,手指上套了兩三個指環(huán),兩個夸張一點,一個簡單一點,搭配起來簡約而不簡單,還挺潮的。至于秦霍……摔!果然還是那枚碩大的,周圍眾星捧月般簇擁了一大堆碎鉆的巨大方形鴿子蛋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