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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四周望了一圈兒,“欸,不對啊,說好了來接的。”長隨要是不把人安全送上車,回去鐵定吃掛落,又是作揖又是擺手,“公子爺呀,您就上車吧。小的保證將您完完好好地送回去?!?/br>“送哪兒去?送到你們王府里,好叫梁煜把我關(guān)起來?”“哎喲我的爺,”聽到聞頤書直呼三皇子名諱,長隨立馬一副要暈過去的表情,求助的目光飄向馮碩。馮碩剛準備開口勸兩句,就聽前面一陣喧嘩之聲。王府的侍衛(wèi)立刻前去查看,不等一小會兒就回來了。他瞧了聞頤書一眼,猶豫著稟告:“是……是公子家人的馬車與一戶人家的擠到了一起,各自都出不去了?!?/br>一聽是自家吃虧,這還得了!聞頤書一握手中的扇子,指著恒山,“去,給爺多叫幾個人!”說完,竟不等恒山,自己找場子去了。被叮囑了把人看好的馮碩和長隨哪敢放心他一個,慌慌忙忙地也跟了上去。原來碼頭往城里去的大路又一轉(zhuǎn)彎處。一戶人家不按著去時路好好走,非得岔到另一條道上,正好把聞家接人的馬車給堵了個正著,順帶后頭的人也遭了秧。本來也就退一步的事兒,可偏偏這家人狂妄,死都不退。聞家人又急切,言語之間那回留情,就吵起來了。在聞頤書過來的時候,兩邊都發(fā)展成快打起來了。“怎么回事!”一聲清喝打斷了兩邊下仆不干不凈的噴罵。那頭聞家的泰山一見自家玉樹蘭芝,嬌生慣養(yǎng)的哥兒站在塵土里皺著眉,立刻叫了一聲。忙奔過去蹲下來,要把他背回馬車上,叫他別臟了鞋。聞頤書拍拍泰山,叫他起來。又問了一回來龍去脈,知道對面那戶和他正面懟的人家姓薛,立刻揚起了眉毛。不會這么巧吧。之間前頭馬車里鉆出一個圓頭大耳的人物,腦門上油亮的汗。他原本滿臉不耐煩惱怒,在看到聞頤書后立刻變成了垂涎模樣,喜得忙上來作揖。“這位小兄弟好呀,”薛蟠學著斯文模樣,拿眼不斷覷著聞頤書,只覺沒見過這般好相貌,“不過是下人的一些誤會罷了,我叫他們讓開就是!”轉(zhuǎn)頭又兇神惡煞地指揮下人把車道給挪出來。聞頤書分明聽到后頭跟著有女眷的聲音,一時冷笑,“這位公子好大的肚量?!?/br>薛蟠權(quán)當聽不明白,趕上套話:“在下薛蟠,祖籍金陵!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哪里人士?可也是要進京的?你這般文采,叫人一見如故。找個時間,咱們喝一場去?”哎喲,自家爺?shù)膶氊惐灰粋€呆貨給搭訕了!這叫殿下知道了,不得生吞了他們!王府長隨急得手心冒汗,忙上前擋住了薛蟠的視線,對聞頤書說:“公子,時間不早了,快隨吾等回去吧?!?/br>“我家的馬車就在這兒,我干嘛隨你回去,”聞頤書幾步跳上自家的馬車,對著外頭的泰山吩咐,“走,回家去?!?/br>泰山是個憨貨,應(yīng)了一聲。又叫其他人去幫忙運行禮,拉轉(zhuǎn)車頭就跑了。把王府還有薛蟠一溜兒全拋在馬蹄揚起的灰里。薛蟠見美人這么利落地跑了,滿臉遺憾,只好帶著家人也慢騰騰走了。至于那王府長隨是徹底垮了臉,慘兮兮地同馮碩講:“這位爺怎么還是這么個難伺候的脾氣?!?/br>馮碩的脾氣早在水面上叫聞頤書給磨光了,攤攤手說:“這你得問殿下去?!?/br>“那現(xiàn)在怎么辦??!人沒接回去,殿下可要怪罪的!”長隨差點坐地上哭。“也沒怎么辦,跟在后頭好生把人送回去??偙鹊钕聠柶饋?,說半路跑了強?!?/br>長隨覺得有理,急匆匆叫上人跟著聞頤書一路入了城。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呆霸王搶香菱的年紀,一說是十五歲,一說是十歲。個人覺得十五歲靠譜啊……第3章章三聞家在京城當然是有老宅子的??伤M京不好高調(diào)太過,就叫泰山在貓耳胡同里另賃了一處二進的四合院。就小小一塊地方,地段位置都好,價格高到嚇死人。耐不住聞頤書他有的是錢,財大氣粗,手邊一個喝水的杯子就能抵別人好幾年的吃穿。一處房子又算得了什么。王府的人跟在聞頤書后頭,看著他好好進了家門才離去,回府稟報。三皇子梁煜掐算著這幾日聞頤書會到京,滿心掛念本早想自己去接。奈何自回京之后,他就被各種事情纏上,一步也走不開。只得在自己府里,滿心焦急,耐著性子等。然而,當真如他所料那般,聞頤書是不會跟著自己的人來王府的。于是只好聽馮碩將一路上的行程稟報一回。“自主子您離了江南,盯著揚州的眼睛便少了許多。聞公子上京并無遇到太多阻攔。不過,路上著實無趣了一些。聞公子的心情瞧著不太爽利。”說著,馮碩跪了下來,“屬下無能,不能叫公子開解心懷?!?/br>這算是委婉地解釋了一下聞頤書為什么不愿來王府了。梁煜如何不知心上人的脾氣,原本就是個憊懶燥情的。因為他的緣故又惹上許多麻煩,甚至被追殺。不過遷怒一會兒,沒有與自己絕交,已經(jīng)是極度忍讓了。雖然聞頤書不來,梁煜難解相思之苦,心中有些遺憾。但人總算是完完整整到了京都,比什么都強。他心里一嘆,面上并未表現(xiàn),揮揮手叫他們下去,“你們一路也辛苦了,先回去吧。”攤上這么個主兒,做下屬的也替主子感到辛苦,各自退下不提。聞頤書兩腳一踏進房內(nèi),就嚷著要歇。這頭行禮還沒安置好,那頭爺又在撒潑,洞庭天池估計得忙得腳踢后腦勺。幸好,早些另有西湖莫愁兩個侍女先來了京城,打水鋪床伺候好了熱不得冷不得的聞頤書。堪堪睡了一小會兒,聞頤書便醒了。醒來就見華山將聞家的老管家孫興進來了。自聞禮死后,聞頤書欲避人耳目,叫孫興來了京城守著老宅子。一算起來,亦是好幾年沒見過面了。老頭子有些年紀了,正是念舊的時候,一見到多年未見的小主子眼皮子一抖就要哭。聞頤書最看不得老人家眼淚了,忙叫華山扶著人趕快坐下。“辛苦爺爺在京中為我打算,”聞頤書叫人上茶,見孫興一抖胡子就要說舊事,他忙開了別的話頭,只問:“meimei比我早一步上京,不知她可還好?”孫興一嘆:“難為主子想著大姑娘。大爺放心,姑娘一切都好,衣食住行皆沒有不妥的。前日里因早起要去采集晨露,著了些風,小病一場。如今已經(jīng)痊愈了?!?/br>聞頤書只管笑,“meimei的這一顆詩心,我是拍馬也趕不上的?!?/br>“大爺自然有大爺?shù)暮锰?,”孫興呵呵笑著,又道,“昨日我去給大姑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