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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么,”永嘉帝笑了一下,“煜兒那樣的性子,哪里是個吃虧的?!?/br>御前大總管垂著眼道:“昭王殿下性格剛毅,難免直了一些?!?/br>“這都無妨,”永嘉帝搖搖頭,“可燁兒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分明是他先挑釁,耐不住要動手的也是他。唉,這孩子,這些年越發(fā)不像了?!?/br>這是皇帝對兒子的評價,張保壽明智地沒有搭腔,只是繼續(xù)隱于黑暗之中,心中猜測著皇帝今日在宣政殿門口訓(xùn)斥太子的那句話,要多久才會傳出這大明宮外。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現(xiàn)在我們來采訪一下在這集里面撒潑的太子——孤光:燁老師你好,有人評價你演的太子像是提前進(jìn)入了更年期。你對這樣的評價是怎么看的呢?梁燁:更年期?不是吧,導(dǎo)演分明叫我演出青春期暴躁的感覺啊!梁燁,實(shí)際年齡四十六歲,劇中年齡三十七歲。對青春期和更年期的理解有偏差……————明天要去醫(yī)院呢,祝我好運(yùn)(托腮—第52章章五十二太子被留下了,其他皇子促成一波往外走。一路上,梁鋒和梁機(jī)都在安慰梁煜。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把太子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一遍。而許是梁煜天生性冷,不喜附和。二人說歸說,他卻是不搭話。直過了下馬橋。眾皇子才拱手告辭。肅王梁機(jī)近日與大哥走得頗是親近,自然一道。瞧著那頭離開的人影,梁機(jī)哼了一句:“他永遠(yuǎn)這么一副不聲不響的樣子。太子說的那些話也沒錯?!?/br>獻(xiàn)王瞧他一眼,撐起一個假笑,“可人就是眼睛夠毒。誰會想那些個東西?可想是走了外頭一趟,這心眼子變小,人變摳了?!?/br>梁機(jī)有些惱,“怎么偏就是他?好好一個皇子不坐朝堂,終日里往那等犄角旮旯里躥什么?!?/br>他這是酸了,念著這么大一個功德由別人占了便宜去。不由疑惑道:“他從江南回來一趟,便什么好事都給了他。莫非那地方真是什么洞天福地不成?”“說不得是碰到什么洞天福地里的人呢,”獻(xiàn)王哼笑一聲。上下掃了六弟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弟,哥哥與你一句話,你不妨聽一聽?!?/br>梁機(jī)疑惑:“什么話?”梁鋒整理一下袖口,瞧著前方,“雖說都是一個爹養(yǎng)的??蛇@身份高低生下便就定了。如今那梁燁是越來越糊涂了。可就算老爺子能把那顆偏的心擺正,選個當(dāng)?shù)闷鸬模草啿坏皆蹅?。有些事?你就別想了?!?/br>聽到這話,梁機(jī)瞬間惱了,頻頻冷笑:“我還以為大哥要說什么呢,原就這些個。若按身份來,梁燁這嫡子之位可也是求來的。偏怎么就他能當(dāng)太子?你還真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fēng)。要我說,就憑大哥一身軍功,也能爭上一爭!”說起當(dāng)今東宮的身世,也算是凄慘得很。他的母親原是永嘉帝最最寵愛的一個妃子。不過是因?yàn)槌錾聿盍艘恍莻€舞姬。被前朝的大臣嫌棄到骨子里。光是為了封個皇后就吵了好幾年。后來梁燁出生了,她偏又得了大病。又熬了三年,在趟進(jìn)皇陵之前,終于封了皇后。她等了許多年,眼睜睜瞧著鳳印落到自己手上才合眼的。所以梁機(jī)說太子的嫡子身份不穩(wěn)當(dāng),是求來的。“軍功?”梁鋒怪笑了一聲,大皇子已然對此事憋屈了許久,幾乎是吼出來,“就憑著那點(diǎn)子人馬,打一槍縮一陣的仗勢,也算是軍功?什么志氣!分明就沒志氣!”“所以大哥就退了?怕了?”梁機(jī)不懷好意地反問,“你也是個有血?dú)獾?,怎么就不敢爭??/br>梁鋒瞧他,嘴角勾了一勾,“你也別想挑撥我。你那點(diǎn)花花腸子,誰不知道??汕魄颇?,入朝以來上躥下跳這么久,哪里就爭的好來?現(xiàn)在什么實(shí)干的差事不是在梁煜手里?”“若不是我身后勢力不強(qiáng)……”“哈,誰強(qiáng)了,”梁鋒打斷他,一針見血地說:“你瞧瞧那些個世家,誰不是得了父皇指示全都在梁燁身后站著?至于梁煜嘛,他那舅家雖只是個鴻臚寺卿,但在清流之中頗具威名。且等他料理了這次舞弊案,在那等學(xué)子眼里不止多少威赫呢!”梁機(jī)不忿,猶自道:“可世家也不都是鐵板一塊!”這話倒是說對了,梁鋒一笑:“那便瞧你能不能撬得動了。”說罷揮了揮手,上了自家的車走了。另一頭,梁煜三人走一處。因梁灼悄悄要帶梁沅下館子,三人便在慧明街口告別。臨走前,梁灼笑嘻嘻地拉住了梁煜的侍衛(wèi)馮巖,“頤書可還在他府上?”馮巖奇怪地看了恭王殿下一眼,“回殿下,還在?!?/br>“那便成了,”梁灼笑嘻嘻的,輕聲吩咐,“你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把你家主子在宣政殿門口差點(diǎn)被太子打了的事情和頤書去說,只管說的越慘越好?!?/br>馮巖不明就里,下意識問:“為何?”“傻呀你,”恭王打了他一下,“會哭的娃兒才有糖吃。我是瞧你家爺每天追著人跑那么辛苦,幫他要顆糖來。你可別忘了,往慘里說!”這么一說,馮巖便是懂了,點(diǎn)點(diǎn)頭便是一定照辦。恭王這才歡天喜地地拉著一旁悶笑不已的梁沅跑了。果然,梁煜一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聞頤書在哪兒。聽到說是在后花園里釣魚,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去見人。那種養(yǎng)起來的錦鯉不好吃,但因?yàn)閴虮?,拋一個勾釣一條魚。極大地滿足了聞頤書的虛榮心,在這里一坐坐了上午。梁煜看到他甩著鉤子浪笑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回房換家常的衣裳。馮巖趁機(jī)抓住機(jī)會,走到聞頤書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稟報的樣子。平日里回來,梁煜總會和聞頤書說一說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今兒是馮巖來說,聞頤書只當(dāng)他有事耽擱,所以也沒有起疑,只答一聲嗯一下地聽著。可聽到梁煜差點(diǎn)兒被打的那一段,眉毛也蹙起來了,“太子要打他?怎么回事?旁邊都沒人攔著么?”其實(shí)馮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都是回來路上聽三個爺瞎聊自個兒猜的。于是在自己猜測的基礎(chǔ)上,按照恭王殿下的吩咐又說得稍微慘了一些。配著他一張看上去很可靠的國字臉,尤為可信。于是聞頤書拿著魚竿,一臉不高興了。見到目的達(dá)到,馮巖功成身退,腳步飛快地跑了。等到梁煜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聞頤書難得一臉關(guān)切地靠過來,“可有傷著?疼么?”他先是一愣,再想到剛才在借口弟弟拉著自家侍衛(wèi)那一副我有陰謀的樣子,立刻明白過來。卻也沒有浪費(fèi)這個大好機(jī)會,順勢就把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