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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喜道:“母妃,你若聽完這話,便是什么都好了!”“什么屁,放來!”賢妃沒好氣,扶著胸口粗聲罵道。肅王一笑,湊到母妃耳邊,嘴唇翕動。“你說什么!?”賢妃瞪大了眼睛,驚得一下坐到椅子上,“這話可當(dāng)真???”梁機(jī)理了理袖口,盡力作出鎮(zhèn)定模樣,雙眼卻是發(fā)著光,“自然是真的。那苦主都求到我日后的小舅兄頭上去了。昨兒我去了榮國府,他特意從別處竄出來找我?guī)兔δ?。?/br>賢妃顯然還在驚訝著,愣了半晌,她忽然抓住兒子的手,“你說這事還有誰知道!”梁機(jī)道:“別人如何我便不知,只是那甄應(yīng)嘉必是知道的?!?/br>王賢妃愈發(fā)驚訝了,“你何來把握?”且說肅王那日在賈府中做客,原也只是同賈母,賈政說話。叫人奇怪的是,原本榮國府還有些推拒矜持的模樣,如今卻似乎沒有了顧忌一般。他雖不知這轉(zhuǎn)變的緣由何在,但心中自然樂見其成。然后便是叫賈寶玉出來見他,二人說著有的沒的,走到了后院別處。那賈寶玉忽然彎腰供禮向肅王求救。聽得來龍去脈,梁機(jī)如何不驚訝,自然是要問清楚的。寶玉心無城府,肅王問什么答什么。只將那日聞頤書如何來,自己如何丟玉。聞頤書被領(lǐng)到別處,聽說又遇見了甄家的那位老爺。后來又借著還玉的名頭,找他請肅王求助全都說出來。此時,梁機(jī)就知道那個聞家人必是被甄應(yīng)嘉拒絕后,最后走投無路才來尋寶玉碰機(jī)會的。然而這位榮府二公子果然重情重義,竟真的求到自己這里來了。賢妃聽得前后,只覺胸口砰砰直跳,果然是一副急需要靜心安體,修身養(yǎng)性的模樣。她忍著竄頭的暈眩,拉著兒子問:“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辦?是否要?”她指了指天花板。梁機(jī)道:“這自然是要的。只是這樣一個好機(jī)會,若不能一箭雙雕,便是在太過可惜。”王賢妃一愣,“你的意思是?”“我拉攏那甄應(yīng)嘉已經(jīng)許久,可他總是扭扭捏捏不肯有個準(zhǔn)話,”肅王把玩著手里的戒指冷哼一聲,“打量著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想兩邊都吃開,也不想想別人允不允。這一次,我便要叫他知道不干脆的下場來?!?/br>“你要用離間計?”賢妃明白了。梁機(jī)道:“此事若是就在前朝那么捅出去,以父皇的性子不會先處理太子,而是會將我打一頓,只能叫人暗中告之?!?/br>賢妃點(diǎn)點(diǎn)頭,可又愁道:“只怕你父皇不信……”“他不會不信的,”肅王冷笑著,“京兆尹的案宗還擱在他的御案上呢!若非有的放矢,東宮干嘛突然插手一個蟊賊案子。父皇是最了解太子之人,他一定會信的?!?/br>“那若是你父皇聽了這話,暗中把那聞家人給……”賢妃又問。梁機(jī)安撫住母親,“這點(diǎn)母妃無需擔(dān)憂。此事已經(jīng)由不得如此潦草掩蓋。他若是如此下手,保管第二天整個京城都曉得太子失德。太子三師能一頭碰死在紫宸殿上。”“好好好,我兒思慮周全,”賢妃也不是一個蠢的,前后一想便知此事如何運(yùn)作了。這一會兒氣也順了,胸口也不擂鼓似的亂跳了,扶著兒子的手,她說:“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你可千萬要把握住了?!?/br>梁機(jī)雙眼蹦光,自信道:“這一次一定要叫東宮名聲掃地。叫那甄應(yīng)嘉知道到底該選哪一邊才是明智之選!”第89章章八十九聞府之內(nèi),幾個湖幾個山并一眾小丫頭小廝都斂容肅聲聽著聞芷調(diào)配。聞頤書不負(fù)使命,將meimei寫的帖子送到了榮府大小姑娘手中。不過半日,榮國府回信說到時叨擾。這叫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的聞芷喜得不行,立刻叫人著手準(zhǔn)備起來。說好了要幫meimei建詩社,聞頤書從來說話算話。家后頭那一大片林子里叫能工巧匠搭上了一個特意仿拙樸的寬亭。又拿了藥來熏染了許久,將可能會咬傷這些嬌小姐的蟲蛇趕走。無名館內(nèi)的廚子隨時待命,將那絕世的好手藝拿出來。各色開胃的小食,爽口的瓊漿都齊齊備上。臨到起社這一日,聞府上下嚴(yán)陣以待,只管叫一點(diǎn)兒錯處都找不到才是好。此次來這兒的自有賈府三艷、林黛玉、薛寶釵、史湘云幾人。幾個姑娘差不多都是第一次去別家做客,都十分緊張并興奮。在家準(zhǔn)備時,便想著要帶什么禮才不失禮貌。又想做什么樣的梳妝,不會失了身份。然而好事多磨,這般歡樂的相聚少不得出一二岔子。原來是迎春不知怎么,近日神思哀怨悲恍,很是沒有什么精神。原就是悶聲的性子,如今聽了這熱鬧便不想去。只傳出話來,叫姐妹們好生去玩樂。薛寶釵聽得此事,便也說不去。她說:“哪有我們出去玩樂,將迎春jiejie一人留在府里的事?且這天也熱,我素來苦夏的,便也不去了。只陪著她便好?!?/br>原來寶釵天生胎里便帶著一股熱毒,到了夏日便愈發(fā)難耐。總是吃著那冷香丸,喝著極苦的黃柏葉水鎮(zhèn)著。所以,有如此一話倒也不加。如此說話,未免掃興,可誰也跳不出錯處來的。愛玩鬧的史湘云便覺十分無趣,略微埋怨道:“本就是立詩社去的。若寶jiejie不去,還有什么趣味。偏她是體貼人,唉……”這頭她搖頭嘆氣,遺憾不已。湘云也不是次次都有這樣的機(jī)會玩樂,總是要回史家去。為了這次她特意求了嬸嬸讓自己多留幾日。若是去不成,便要提前回去了。而三春那頭聽得薛寶釵的話,反應(yīng)各自不一。惜春只冷笑一聲,留下一句:“她不去,我可要去呢?!?/br>說罷歡快地去尋黛玉去了。探春本對這件事也十分期待的,被猛地掃了興,心中自然不虞。她站在門口,對著橫窩在床上的迎春道:“她倒是會說話,只管拿你做由頭。原本不是你的錯,也成你的錯了。”迎春窩在床上一動不動。見她如此,探春愈發(fā)怒其不爭,“你總這般,戳三下動一下。只管叫闔府上下都欺負(fù)你!”聽到這話,迎春終于有了反應(yīng),幽幽地嘆了一聲:“我有什么辦法?!?/br>探春怒道:“但凡你硬氣一些,如何落到這地步了?”她走過去,一把抓住了迎春的手,“你不是蠢的,她為何不去,當(dāng)真是怕熱?以前念著寶玉,現(xiàn)在時不時便去花園子里逛一圈。為的什么,你當(dāng)真不知道?何苦替她做了辛苦,叫人議論?!?/br>迎春死抽抽不出自己的手,低著頭嘟囔著:“別人要說,便去說么……”“你若真不在乎別人說什么,”探春瞇起眼睛,將那手一放,“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