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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那不著調的兄長實在有一二分相似。宮女朱砂進來告知梁煜攜人到時,聞芷正好和皇后說起辦詩社時無名館里做的一道油鴨,說是滑嫩爽口不見腥味,說得皇后大呼嘴饞。于是梁煜方進來,就得母后劈頭蓋臉的一句,“你們這些在外頭晃的,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都嘗得?那道油鴨,下回來的時候若不帶半只來,我可不叫你進門?!?/br>梁煜先是一愣,覺得誰遇到聞家人到最后都會圍繞著吃喝打轉,愣道:“油鴨?”“看你這樣子便是不曾嘗過呢,”皇后取笑了兒子一句,看向后頭站著的聞頤書,又問,“是不是真的那般好吃?”聞頤書上前先是見禮,繼而大言不慚自夸起來:“自然是好吃得緊!我meimei是個最不食人間煙火,不沾葷腥之人。連她都覺得好,我自夸一句珍饈也算不得什么!”“哥哥只管吹牛,拿我做什么排頭,”聞芷掩著袖子笑起來,倒并不生氣。皇后瞧見兩個天仙似的人物站在一起,愈發(fā)感慨,“我兒眼光甚佳?!?/br>于是招手叫聞頤書過來,牽著他說道:“煜兒小時候因我看顧不當遭了場劫難,便一直拒于人親近。只后來他從江南來信說戀慕上一個人,我這心病方有了解法。我一直都想見見你………”說到這里,她似是有些哽咽,停了停才繼續(xù)說:“今兒見了,便也無甚遺憾?!?/br>又叫朱砂捧了一個匣子過來,說是見面禮。聞頤書忙推辭,梁煜按住他的肩膀,“收下吧?!?/br>眼見著似是逃不掉,聞頤書只好將那袖珍小盒子收入袖中,嘆了一句:“受之有愧?!?/br>聞芷見哥哥眼中分明有為難之色,心道:哥哥最怕的便是別人對他無緣無故的好,只擔心不知用什么償還。如今皇后此一舉,便是叫他無所適從了。也不知日后如何情景。昭王殿下那日那番話也不知能否成真來。只是又想到便是成真不得,她兄妹二人也無甚辦法,便愈發(fā)覺得權勢實乃世間最吃人的東西。然而又道,生在人世里便是沒有權勢,也必有其他束縛折磨的東西,難得真正逍遙自在。想來,哥哥也是早就看清了這一切,才視萬物如一,甚至放浪形骸。正發(fā)著呆,忽聽聞頤書道:“娘娘如此偏愛于我,乃是我之幸事。少不得恃寵而驕,想請娘娘再賞個恩典于我?!?/br>池皇后很喜歡小輩朝自己要東西,興致勃勃的,“是什么,你說?!?/br>聞頤書瞧了meimei一眼,說道:“自父母仙去,我與meimei相依為命,不過隨意過活。我倒是不要緊,只是meimei如今卻是連及笈之禮都不曾辦。若是日后有機會,不知能否請娘娘為meimei賜福?!?/br>聞芷很是驚訝,都忘了禮儀,驚呼出聲:“哥哥!”“我當是什么,原是這事,”皇后很是干脆,拍著胸脯打保票,“放心,這事便交給我了?!?/br>聞頤書彎著眼睛一笑,供禮謝過,“多謝娘娘?!?/br>又閑話了一番,聞家兄妹便該告辭了?;屎蟮故怯行牧羧?,奈何規(guī)矩在此只能無奈相送。一路到了宮外,聞頤書本該和梁煜同車,卻被meimei扯住了袖子。他示意梁煜稍等,轉身去扶了meimei上車。聞芷方落座便說:“哥哥何至于此!”聞頤書笑笑,“今兒本就是這個打算的。”“我本也不在意這些,哥哥何必……”聞芷不由嘆息。“你不在意,我倒是在意呢,”聞頤書拍了拍meimei的頭發(fā),“我雖胡鬧了一些,但有些事總是記著的。如此,爹娘在天有靈才不會怪我沒照顧好你。”這話說得聞芷心中發(fā)酸,抹了抹眼睛,輕輕推了推兄長,“哥哥去吧。”聞頤書對她笑了笑,轉身從車上下來,又跑回梁煜身邊。拿著皇后賞下的盒子,笑道:“一起瞧瞧你娘給了什么?!?/br>說著打開來,卻是一只雕琢華美,鑲寶嵌玉的金鈴鐺。取出來,拎在眼前細看,聞頤書驚嘆之:“好精巧的東西,我之前都沒見過?!?/br>梁煜見了,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嗯,我也有一只?!?/br>聞頤書眼睛一亮,瞧見梁煜微微發(fā)紅的面頰,長長地噢了一聲,湊過去,“在哪兒?我怎么沒見過?”“不過嫌麻煩,便沒有帶著,”梁煜避開聞頤書作怪的目光,將那鈴鐺拿過來預備給聞頤書帶上,便舉著無聲詢問他想掛在哪里。聞頤書偏著頭笑,“你想掛在哪里?”梁煜凝眸瞧著他,忽然一把抓住聞頤書的右腳,退了他的鞋襪,將那褲腿挽上去,露出白皙的腳腕來。拿手摩挲了兩下,便將那鈴鐺給綁了上去。感覺到金鈴鐺的微涼觸感,聞頤書哭笑不得,“你掛在這兒,那你那個也栓你腳脖子上不成?”梁煜面不改色,“若你想,也無妨?!?/br>“才不想呢,”聞頤書啐了一句,復趴在梁煜背上,“你回去,掛脖子上,不準拿下來。今晚上,我要見著……”梁煜轉頭將人給抱進懷里,一聲好字沒入了二人的交纏之中。立秋剛過,大明宮中傳出消息,太子失德,陛下命其在東宮之中反省,若無詔命不得外出。這一道命令出現得毫無根由,叫人議論紛紛。國之儲君無緣無故突然遭禁足,此于國本有礙。有些有識之士已經做好了在朝會之上激昂辯駁的準備。然而,還不等這些臣子寫好上請的奏折,太子為何被禁足的原因終于傳了出來。然后,原本應該會很熱鬧的朝堂,一下子就沒聲了。如此失德之舉,太子三師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氣到升天。慚愧萬分,紛紛上表請罪。永嘉帝是一想到這件事就煩躁,那請罪的折子便當看不見。可惜,事與愿違,朝會之上彈劾太子的奏折像是雪花片一樣飛到皇帝的桌案之前。御史站在大殿之上唾沫橫飛,一個說完接著一個,永嘉帝有種被他們噴了一臉的錯覺。于是一怒之下,干脆把太子禁足禁到了年后。然后拍案甩袖走人。隨著太子的失勢,肅王一脈的人又活躍了起來。許是為了將那日被牽連的火氣給xiele,梁機幾個差事辦的很是利落,叫人朝堂之上都稱贊不已。至于永嘉帝如何做響,卻是不得而知。大約又過了半月,聞頤書忽然找到聞芷,問她:“你那詩社最近可辦了?”聞芷正趁著秋雨來之前曬書,聽到這一問倒也愣了,便說:“本說一月一起,如今才不過半月……有何事?”聞頤書噢了一聲,也知meimei重儀,若隨意破規(guī)矩,大約不肯。于是說:“倒也無妨,只是想到你與林家那姑娘交好,想叫你告訴她,早日做好回鄉(xiāng)的準備,到時候省的忙亂起來?!?/br>聞芷倒也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