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思慮不周,險些把自己坑進(jìn)去。前些日子跟著他跑了一趟,叫他知道不是什么事都靠一腔熱忱便可以的?!?/br>梁煜聽他叨叨說完,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門不當(dāng)戶不對這一說呢。”聞頤書被噎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你也把我想得太超脫了,我就一個大俗人罷了?!?/br>略一停頓后,聞頤書又嘆:“有時我也在想,如果有個官身,或許就不會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不過,幸好meimei是真灑脫之人,從不把自己綁縛在世俗倫理的枷鎖里?!?/br>“我倒寧愿你再世俗一點,”梁煜摸了摸聞頤書的頭發(fā),“這樣,我就不用這么辛苦。”聞頤書沖梁煜拋了一個媚眼,湊上去說:“誒,王子騰這事兒我是真不開心。你有什么辦法替我出出氣唄?“梁煜瞥他,“你要如何?”“也沒什么啊,他不是巡邊有功,御下有方嗎?嘿嘿,你說要是這個時候鬧出來他的手下坑害自家親戚的事,是不是能叫他沒臉!”聞頤書笑得滿臉陰險,一副我有一肚子壞水我就要潑的表情。梁煜被他纏得沒辦法,笑著問:“你是已經(jīng)著人打聽過,那個什么孫紹祖是走了賈家的路子了?”“我猜的嘛!否則沒事兒哪來什么五千兩啊!”聞頤書大言不慚,“而且就算不是……不還有你嘛!”“原來你是指著我來作jian犯科,公權(quán)私用?”“我怎么會這么害你呢!”聞頤書按著胸口一副天地良心的模樣,“我只是猜那個孫紹祖當(dāng)是塞了銀子走了門路才能摘了兵部缺事,一路升官的。榮國府要辦成這件事,少不得去求王家。你要說王子騰沒收好處我是不信的。我就想著能不能叫大理寺往兵部里查一查,把這加塞往賣官鬻爵的事上靠一靠……”梁煜聽得是又氣又笑,“你這分明都已經(jīng)想好了?!?/br>聞頤書陰著一張芙蓉多情貌,“是啊,我就瞧著這事兒不順眼,怎么了。就一句話,你幫不幫吧?”然而梁煜只笑而不語,不搭腔。“哎呀,你這個光笑不說話是個什么意思!”聞頤書怪叫著跳起來。梁煜挪開視線,悠悠地說:“吃力不討好。”聞頤書瞬間明白了面前這人是在要好處,可他不想這么快就著道,只說:“你就當(dāng)是在幫行蘭嘛。你小舅舅走之前,不也托我們照顧他嘛。”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又撲上去,湊在梁煜的耳邊呵氣,“幫我出個悶氣唄,求你了?!?/br>梁煜依舊是正直面貌,點著聞頤書的額頭推開,笑著說:“頤書,不能知法犯法?!?/br>“我犯什么法了!”聞頤書瞪圓了眼睛,捉住梁煜的手幾乎整個人都賴到人身上去了,“殿下,有些時候呢,做人不必如此剛直。原則這個東西,其實是伸縮自如的?!?/br>正直的昭王殿下憋著笑把身上沒骨頭一般的聞頤書抱進(jìn)懷里,嘆道:“原則之事,視好處而定?!?/br>聞頤書感覺到那只伸進(jìn)后腰里的手,眼中春波流轉(zhuǎn),湊上去在梁煜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嘶著聲音說:“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是越來越難說話了?!?/br>梁煜不慌不忙地將聞頤書的外衣退下,手一推把人拉近,從善如流地說:“只能是你聞公子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了?!?/br>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了第111章章一百一十一且說聞家小公子因為王家的事在昭王殿下面前撒潑弄癡。這紈绔氣量極小,一時沒想得好辦法來扯他家落水,也要想個辦法惡心人。奈何小公子機(jī)關(guān)算盡,也比不上昭王殿下面狠心黑——只拿好處不辦事。見著人撲上來便接得好好的,卻不允一個實在話。他的意思倒十分明白,為了這么一個小事大費周章實在太得不償失了。不過,如果不替聞頤書了結(jié)此事,日后估計就吃不得好處了。權(quán)衡利弊一番,昭王決定尋個退而求其次的法子。要說聞頤書如此關(guān)注此事,也不為別的。不過是見著梅喻芝年紀(jì)小小的,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沒人幫他,什么事都是在腦子里過了一千遍一萬遍才敢踏出一步去。有運氣好的時候,也有事與愿違叫他無處可哭的地方。他心疼梅喻芝,又對著賈寶玉有些愧疚,便也沒有當(dāng)做沒看見。昨晚上兩個人滾在一起,梁煜聽他斷斷續(xù)續(xù),沒頭沒尾說了這些話,心里很是吃味。只是面上不透露半分,只把聞頤書按在床上弄得氣喘吁吁,趁人神志不清,他道:“這事好辦,只是等了結(jié)后,你不要再去見那個什么賈寶玉了?!?/br>聞頤書被他剝得干干凈凈,陷在柔軟的床褥里。四周回想著一陣一陣鈴鐺的脆響。聞頤書神思模糊,嗓子發(fā)干直喘氣,指甲嵌到梁煜手臂的rou里,說不出一句話。梁煜頂了他一下,“快答應(yīng)?!?/br>“好好好,不見不見,”聞頤書煩躁地大叫,“不見還不成?你倒是……倒是……”他忍了又忍,整張臉紅成一片,咬牙切齒的,“你倒是動啊?!?/br>梁煜定定看著他,笑了一下。他是真吃味。想到下屬報上來的,兩個人互相解領(lǐng)子看玉的畫面,心頭就竄上一陣陣邪火。眼落在聞頤書脖子上那塊籽玉時,便愈發(fā)覺得不順眼——想一把扯了扔了。還好,好懸還有些理智。梁煜嘆著氣開始得寸進(jìn)尺,“當(dāng)初就該讓你帶在脖子上?!?/br>聞頤書被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抬起那只綁著金鈴鐺的腿狠狠踹了梁煜一腳,怒道:“你有完沒完——”然后接下來的話還沒罵出,就被梁煜用嘴給封住了。談好了條件,梁煜說話算話開始辦事。三日后吏部上書奏言近年京官調(diào)動頻繁,以致名錄不全。又因上回賣官鬻爵之案教訓(xùn)在前,于是需要對京中近年候補(bǔ)官員進(jìn)行徹查。此次徹查,得請都察院在一旁協(xié)理。永嘉帝不到半日就回復(fù)準(zhǔn)了此事。結(jié)果一查,果然就查出許多加塞走關(guān)系扯銀子跳過前頭等著的人,補(bǔ)入各部名錄的人。那個孫紹祖自然是在列。按說方便的話,必是將這些擼下去,然后把原本的人給補(bǔ)上來。但麻煩就麻煩在,有些人雖是加塞的,但這干起事兒實在麻利。自然有人循著關(guān)系來求情的。為此,朝堂上還吵了一小架。大概是意思便是德為重還是才為重。這事兒是吏部捅出來的,自然是要吏部收場。于是便開始考察這些后補(bǔ)缺事的品德與才干。孫紹祖就這么撞槍口上了。他囂張跋扈,早有人看他不順眼。此人才干準(zhǔn)是沒有的。跑到別人家仗勢欺人的事兒一下還被捅了出去。倒有句閑話,將這事兒捅出去的還是那日與孫紹祖一塊喝酒吹牛皮的其中一個。滿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