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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麟趾公子[紅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送得也急。況且,鹽稅上京入庫走行水路,護其周全本就是漕運總督之責(zé)。他若是護不住,明明可以拒絕林海。

可是泰匯曇貪功冒進,大意疏懶,致使鹽稅丟失。若按方才的說法,那罰沒的銀子就要更多一些了?!?/br>
被駁了幾句,梁機心里分明有些著惱,笑道:“聽三哥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br>
他當然不會去說那是修宮殿的錯。話要是傳到永嘉帝耳朵里,他費了好些時候叫父皇對自己不再那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豈不是又都白費了。

“只是,那船上怎么就裝了那么多東西呢?”刑部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有人道:“說是江南沿途百姓為賀陛下特意上獻的?!?/br>
這話太假了,所有人都低頭喝茶。只見獻王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兒說:“什么玩意兒?!?/br>
泰匯曇這事兒太大,基本沒得逃。那二十八萬兩一罰,差不多也是掏家底兒。只不過看他怎么拿出這些銀子。拿得快了,拿得慢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兒。刑部吏部這邊記下了結(jié)果,自然會成文上奏。

擬定了幾個細節(jié),梁機終于等到了他最期盼的部分。

“各位大人,泰匯曇已然不可再任漕運總督之職。我們今日不妨選出一二候選名錄,然后交于父皇定奪。如此既不叫漕運上的事耽誤,也好叫父皇莫過于憂慮?!?/br>
他很是興致勃勃,立時推拒了幾個人的名字,然后瞧著吏部。請吏部將這幾人的履歷政績找出,可佐自己選才之名。

可惜第一個不捧場的就是梁鋒,他耷拉著眼睛,嚷嚷著:“完了吧,完了,我可回去了。”

吏部尚書瞧著肅王青掉的臉,連忙打圓場,“殿下,殿下,此處還有話未說完。”

梁鋒說:“還有什么?這里頭獨一靠譜的只有他了?!?/br>
他指了指梁煜,“你們有事兒,找他去啊。”

說罷都不等幾人攔,踢著步子就奔出延英殿。徒留下臣子們尷尬地瞧著梁煜和梁機。

昭王殿下神色沒有什么變化,肅王則是捏著拳頭忍了又忍,方擠出一個笑,“大哥說的對,三哥素來可靠。不知三個以為,那幾人如何呢?”

梁煜說:“官員任命自有父皇做主,你我無需cao心?!?/br>
“可是!”梁機一下沒忍住,復(fù)又勉強壓住自己的情緒,“可是父皇現(xiàn)在在大相國寺祈福,命吾等監(jiān)朝?!?/br>
“那也不是不管朝政了。”

這一句話叫梁機徹底僵硬。愈發(fā)覺得自己今日如一個跳梁小丑一般。他抽了抽嘴角,“如此,當真是我僭越了。各位大人,告辭了?!?/br>
他一氣跑了出去,只覺面上guntang,氣怒交加。一拳打在了漢白玉的欄桿上。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梁鋒從旁邊轉(zhuǎn)出來,抱著手臂嘲笑。他竟然還沒有走。

梁機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今日為何拆我的臺!”

梁鋒抱著手臂冷笑:“我拆你臺?你看看你那迫不及待,得意忘形的樣子!不過就給了一個名頭就以為自己真是一國副君了?你也不想想,這哪里是叫我們監(jiān)朝?分明是試里頭那一個呢!”

說罷,他迎著梁機不甘的神色,“你說說你,不過一點甜頭就興成這樣,眼皮子忒淺了。我早勸過你,不要奢望不是自個兒的東西了。我本以為你只是一時想不開,現(xiàn)在看來,你分明就沒那個見識眼界……沒那個命啊?!?/br>
梁機的臉都白了,“大哥就為了與我說這些話,做這般久的戲,也著實辛苦。”

“不謝,”梁鋒擺了擺手,“你若能變得聰明一些,我倒也欣慰了。誰叫小時候還帶過你一場。”

說完這話,他是真的走了。

梁機在原地給自己順了順氣。心道剛才的確是焦急了一些,但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也就不必再收回去。不如大大方方地給當今上折子,推選人才。

這本就不是過錯之事,難不成就只有他梁煜看得準賢臣能人了?

又想,抓不住機會又如何?只要抓住一次有用的時機,何愁成不了大事。走到這個地步,他可不是為了俯首稱臣,認輸來的。

方才獻王所說的幾句話雖然扎心,但也叫梁機冷靜了下來。皆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但最好的還是一箭雙雕的獵人。他這次的確需要沉下心來。

因為他要做的,不僅僅是除去泰匯曇這么一個太子助力,也要叫梁煜載一個跟頭才好。如果在這件事上不能尋個連環(huán)計,那就在暗中尋找機會。

他就不相信了,梁煜能時時刻刻做到完美無缺,一個破綻都不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唉,在考慮新文的事情。之前說的吉原花魁坑好難開啊,故事有了,年代背景不好設(shè)定,感覺時時刻刻會觸雷

第115章章一百一十五

直至月末,永嘉帝依舊留在大相國寺虔心祈福,沒有回城的打算。朝政之事一應(yīng)由三位王爺處置,然后匯總送到城外。

在此之前,若遇到這些情況,都是太子監(jiān)朝。眾臣子也明白東宮的行事作風(fēng),怎么說話,說什么話都在腹中思量一番。但這三位又是如何,列位臣子都在觀望。

從第一日開始,三位殿下就展現(xiàn)了十分鮮明的個人風(fēng)格。

那位獻王殿下是個典型的一問三不知。說著說著,還會拿臣子取笑。比如他總是取笑戶部的邱尚書,笑他說話有一股算盤味兒。惹得邱尚書一聽只要是獻王在就干脆不出現(xiàn)在延英殿里。

他也只有聽到與兵部,軍營有關(guān)的事情才會認真聽一兩句。然后發(fā)出:“他奶奶的,總有一天滅了他們?nèi)?拿他們主子的腦袋當酒壺”之類類似的話。

天冷風(fēng)大,他來了兩日便覺得累人,不肯來了。每日叫小太監(jiān)到延英殿,尚書局里知會一聲。后來臣子們也習(xí)慣了,只管各自辦公,不去打擾這位爺。

肅王殿下則正與之相反。

大皇子是巴不得臣子們少說一些。他呢,則是嫌臣子們說的不夠。每次來就將臣子匯聚到一起,探討朝事,美其名曰廣開言路。一眼瞧著人沒到齊,便是不高興,認為臣子們不夠盡責(zé)。惹得各部四更天就爬起來,哆嗦著兩條腿跑過來。

一件小事要討論個七八遍,恨不得方方面面都顧全了,一點差錯都不漏。只是他分明不是一個大度的人,見到是太子一系的人說話,恨不得從頭駁到腳,還要裝出一個虛心納薦的模樣。瞧著都替他覺得累的慌。

梁機監(jiān)朝那幾日,是朝臣們到的最齊最早的幾日,也是廢話最多,然后辦成的事兒最糊涂最少的幾日。誰叫七嘴八舌,什么話都有。結(jié)果都是互相瞪眼,容后再議。

直到昭王殿下時,眾位朝臣已經(jīng)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又想這位殿下比另兩位是出了名的辦事較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