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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說。之后自然也由太子殿下向陛下稟明?!?/br>張保壽再沒有了那等恭敬模樣,張口就堵住了梁機的罵聲:“陛下原本龍體好轉(zhuǎn),卻與殿下說了什么話后大發(fā)雷霆,如今病倒了。要是有什么閃失,王爺可擔待得起?”“放屁,分明是梁煜他德行有虧!”“殿下慎言。肅王殿下何處知道的太子殿下德行有虧?正是你如此污蔑太子,挑撥天家父子關(guān)系,才叫陛下大怒,病倒在床的?!?/br>梁機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太監(jiān)也敢這么瞧不起自己,不由逼上前抓住了張保壽的領(lǐng)子,抽動著面部狠道:“你這閹狗……”尚且來不及罵完,張保壽眼中那等陰寒的光,叫他背脊一顫,只覺有什么不好。在這里大喊大叫的確是鬧不出什么,梁機猶豫了一番還是不甘心地松開了手,怒氣沖天地走了。張保壽理了理被扯亂的領(lǐng)子,瞧著肅王離去的放下冷哼了一聲,招手叫來一個小太監(jiān)。肅王前腳剛到了府邸,后腳梁煜就知道了他大鬧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從昭王府入主了東宮,順便把聞頤書也一起接了進來。這一會兒午歇剛醒。聽到這件事,梁煜也沒什么在意,在帳子后問:“母后知道了嗎?”來稟的內(nèi)侍答道:“已經(jīng)傳話給娘娘了?!?/br>“那就好,母后會處置的,你下去吧……”幾句話一說,聞頤書也醒了。半瞇著眼睛說:“你好懶,什么都交給皇后娘娘。”梁煜湊下去吻了吻他的后頸,嘆息道:“前朝我已經(jīng)忙得顧不過來,后頭的事只能叫母后幫我一把。你什么時候得了閑,也幫我一幫。”聞頤書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聽得一聲笑,帳子后的聲音又小了下去。且說梁機苦熬了幾日,始終打聽不到什么消息。他派人去聞家查看,盯了幾日也沒有發(fā)現(xiàn)聞家有什么異常。除了仆從出入,根本不見聞頤書的影子。后來實在是熬不住,梁機決定去東宮一趟。然而剛走到門口,還不曾叫人稟報。梁機就看到聞頤書靠在窗邊上逗弄一只鸚鵡,他叫一聲,鸚鵡叫一聲。閑散的模樣,叫人以為這里根本不是嚴肅的東宮。聞頤書看到梁機,不在意地對他笑了笑,也不理他,繼續(xù)逗鸚鵡。他那副奢艷模樣,此時在梁機眼里分明就是一個惡鬼模樣——他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嚇得奔出了東宮。此時此刻,肅王已經(jīng)十成十確定,皇帝已經(jīng)被太子給囚禁起來。而他卻沒有絲毫辦法!咬著牙想了又想,梁機決定入宮去見一趟王賢妃。雖然母子二人因為意見不合,關(guān)系已經(jīng)鬧得很僵。但是他們終究是母子,關(guān)鍵時候只有至親會站在他的一邊。前往珠鏡宮的路途十分順暢,順暢到叫梁機覺得有些詭異。但他實在沒有精力顧忌這些,一見到母親的第一句話就是:“母妃!你可有法子見到父皇!”王賢妃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疑惑道:“什么?你父皇病了,需要休養(yǎng)。你急吼吼的,要作甚?”“梁煜他囚禁了父皇!意圖不軌!”梁機實在忍不住怒吼出聲,“我們?nèi)粼俨幌敕ㄗ?,一切都晚了!?/br>“你這孩子!胡說什么!”王賢妃狠狠捶了兒子一下,指著他罵道,“你父皇現(xiàn)在就在我這兒,你說的這些話!你,你!你嫌自己命太大了!”突如其來一句話,梁機都懵了,“什,什么?父皇,父皇在這里?”“你若不信,只管去看好了,”賢妃氣吼吼地坐下,“你真是,越來越不叫人省心?!?/br>這一刻,沒有什么能形容肅王的喜悅,他漲紅了臉,“我,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br>說罷,也不等母親說什么,就往里頭沖。“你父皇他剛喝了藥睡著了,你莫擾了他,”賢妃攔住他說了一句。梁機胡亂點頭說了聲知道。抬腳急沖沖地往里走,沒有來得及看清母親臉上隱秘的擔憂。永嘉帝果然在珠鏡宮的寢宮里躺著,閉著眼睛神情不好地躺著。梁機看到他,先是舒了一口氣。又焦灼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不再猶豫上前小聲地叫喚著——“父皇,父皇……”一聲聲叫喚之下,永嘉帝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梁機,眼中迸發(fā)出一陣精光,枯爪一般的手抓住了過去,急促地喘息道:“梁,梁煜……大逆不道,殺,殺,殺!”梁機眼中爆發(fā)強烈的亮光,湊上去說:“父皇可是要我清君側(cè)?可是兒臣沒有虎符,調(diào)動不得禁軍。父皇不妨告訴兒臣虎符在哪里?兒臣拿到虎符就替父皇結(jié)果了梁煜那個亂臣賊子!”本來看到梁機很激動的永嘉帝聽到這一段話后忽然就不激動了,只是很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梁機暗罵太過心急,又道:“這個法子或許太冒險了。父皇可有值得托付的臣子?不若給兒一個信物,兒臣去召集這些義臣,叫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如何大逆不道!”永嘉帝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梁機。直看得梁機背后滲出一層薄汗,他才開口沙啞地說了幾個大臣的名字。梁機記了下來,又催促:“父皇可有信物?”說著也不等永嘉帝反應(yīng),他從父皇手上褪下一個戒指握在手里,強忍著急切對父皇說:“父皇,兒臣告退了?!?/br>皇帝已經(jīng)沒有了氣力,似不甘似急切地叫了兩聲。然后放棄一般歪過頭去,勉強抬手揮了揮。梁機再等不住,告別父皇就奔了出來。路過王賢妃時,徹底略過了母親欲言又止的神色。王賢妃看著兒子招呼都不打一句就跑了,面上露出一陣悲戚。只是沒有什么眼淚流下來,轉(zhuǎn)頭進了里頭,看見永嘉帝躺在床上。只一眼,她就似忍不住地奔了出來沖到一個木架子邊上,哆嗦地從一個盒子里取出一個藥瓶子緊緊握在手里。足有好一會兒,王賢妃才站直了,叫來心腹宮女吩咐道:“你去清寧宮一趟。問,問皇后娘娘,之前說,保我母子安危的話是否作數(shù)!”心腹宮女肩膀抖了一抖,忙拎著裙子跑了。等宮女回來時,日頭已經(jīng)偏西。紅昏的日光照在宮女的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血腥。在王賢妃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注視下,宮女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盡管幅度小得可憐,但王賢妃還是看清了。“好,好,好……”王賢妃咬著牙露出一個血氣森寒的表情。意味不明地嘆了幾聲,摸著手中的藥瓶子進了內(nèi)殿。三日之后,又是朝會。今日的朝會注定是不太平的,大臣們剛到?jīng)]多久,便有大臣在朝上發(fā)難。說出的話十分驚悚,直指太子囚禁皇帝,意圖不軌。整個前朝都沸騰了,不等梁煜說什么,就已經(jīng)有別的臣子來怒斥此乃胡說八道!用瞬間炸了鍋來形容也不過如此。如若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