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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也很干凈的話,可能就沒這么倒霉了。白桓看著地上滿是污泥混跡的雪球,愣了一下。手上也滿是污泥,被雪水凍的通紅之后又被風(fēng)吹得刺痛。“嗷嗚…”流流突然叫了一聲。白桓紅著眼回頭看它,嘴角扯出一抹笑溫和道,“流流乖…”“嗷…”聽起來像是在哭的聲音。“流流你乖,別哭。”白桓的手有些發(fā)抖,手心里還抓著一些碎雪,沒幾分鐘就化成一灘水從手心里消失。……地上的雪只留下濕漉漉的水的時候,白桓這才起身。流流已經(jīng)在地毯上睡著了,白桓伸手抱起它,輕輕推開門。“我回來了?!睂χ諢o一人的屋子輕聲道。回應(yīng)的只有穿堂而過的風(fēng)聲。將流流放在溫軟毛毯上,白桓轉(zhuǎn)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白氣彌漫開來,氤氳在玻璃窗上,白桓的手因為凍的太久,不停的在發(fā)抖,然后倒水的時候水流一直晃動。水杯半滿的時候,白桓面無表情的直接將開水全部淋在了左手上。一股鉆心的痛從左手蔓延開來,白桓淡淡的瞥了眼紅腫的傷處,目光沉寂。站了一會兒白桓又轉(zhuǎn)身去樓上收衣服,等走到陽臺的時候才想起來家里之前一直沒人住,哪里來的衣服收。蘇舍以前在家的時候總喜歡種些花草樹木,白桓反應(yīng)過來沒衣服收之后瞥見了角落里種的薄荷。就一小株,味也只有淡淡的一角方地。蘇舍雖然喜好花草,卻一直種不好它們。如今這么小小的一株,蘇舍看了定是要開心許久的。白桓就這么看著那株薄荷出神。直到被左手的灼燒痛感拉回神來,白桓臉色有些蒼白,左手痛的一直在發(fā)抖。不時,口袋里傳來一聲短信提示音,白桓緩和下臉色,才拿出手機(jī)來。【明天下午兩點,南湖區(qū)。白總記得準(zhǔn)時,這邊的區(qū)管的有點嚴(yán),晚點了估計就不好辦了?!堪谆富亓藗€“好”字將手機(jī)丟到床上。在房間站了幾分鐘,白桓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洗完澡換了家居服,白桓給流流吃飯的盤子里放好狗糧,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喂,陳經(jīng)理嗎?…蘇舍那張宣傳照在哪兒拍的?”白桓坐在車?yán)锟戳搜鄞巴?,車窗大開,有風(fēng)呼嘯過耳邊,“天橋街23號?…好,謝謝?!?/br>掛了電話白桓嘴角啜起淡淡的笑。左手隨便拿紗布包了兩圈,白桓只能拿右手開車,去天橋街路上的風(fēng)景很好,白桓試著想象蘇舍抱著一只狗去拍照的模樣。——我和你都沒有一起拍過照。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輕小的聲音,白桓一愣。蘇舍總說他睡覺喜歡說夢話,白桓反駁不成又不服氣,愣是某個晚上一夜沒睡,結(jié)果聽到蘇舍的夢話。然后白桓拿著手機(jī)湊著蘇舍睡顏直接拍了一張,結(jié)果被閃光燈驚到的蘇舍一巴掌直接甩在白桓臉上。事后一直忙蘇舍的病也就忘了這事,白桓眉頭微微皺起。不過還好,手機(jī)里那張照片還在。還好。……“蘇舍…?”影樓經(jīng)理聽見來人問的微微一頓,思索幾秒恍然大悟道,“白總是來幫蘇先生拿相冊集的嗎?”白桓正在打量影樓大廳里正對大門的照片墻,聽見影樓經(jīng)理說的輕微點頭,“這照片…蘇舍什么時候拍的?”視線投在了照片墻的巨幅照片上,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照片上是穿著白襯衫淡灰長褲的蘇舍,站在一棵梧桐樹下微微抬頭的模樣,臉上還有著溫雋的笑容。“將近半年前…那時候我們影樓正在做‘找模特’活動,蘇先生當(dāng)時就抱著小狗站在門口小聲地問我們老板他可不可以……”說到這里影樓經(jīng)理笑了笑,仿佛回想到蘇舍當(dāng)時的樣子,“因為活動獎品是免費的影集拍攝。聽蘇先生說是想給小狗拍照。老板看他長的確實好看便同意了。只是后來拍完了蘇先生一直沒出現(xiàn)……之前也忘了要他電話,再然后影樓被您公司收購,蘇先生的照片被你們用來做宣傳照…”白桓盯著照片看了良久才收回視線,“影集給我,我拿去給他?!?/br>“…啊,好的?!?/br>“謝謝?!卑谆缚粗皹墙?jīng)理轉(zhuǎn)身的背影淡淡道,又抬眼看著蘇舍的照片。好想……去碰碰他。就一下,一下就好。“白總和蘇先生關(guān)系很好吧…”經(jīng)理拿著一個大袋子走了過來,見白桓視線投在他身上不由又道,“真的要好好勸勸他,他看起來太瘦了……”白桓接過袋子的手滯頓了一下,眼底有依稀的晃動。“嗯?!钡晳?yīng)道。白桓從影樓出來之后開車去了蘇舍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白桓沒有鑰匙,抬腿一腳踹開門,俯身檢查了門鎖發(fā)現(xiàn)沒壞,白桓輕聲笑了笑。“噓…我待會出去了你要保密啊。”白桓對著門說完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幼稚,笑容慢慢斂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還是蘇舍上次離開時候的樣子。一樣的繁雜狹小。一樣的簡化擺設(shè)。白桓在蘇舍的床上坐了半個小時,才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輕輕帶上門,白桓剛準(zhǔn)備走又回過頭去對門說道,“他回來的話…”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讓他等等我?!?/br>…謝洋打電話過來問蘇舍的骨灰是放在公墓還是拿回家的時候,白桓正在南湖區(qū)監(jiān)獄門口。抬頭瞥了眼頭頂刺眼的陽光,白桓覺得有東西從胸口劃過去了。——誒,白桓我問你……囡囡的骨灰是拿小銅盒子裝的對不對?——嗯。——那我死掉之后的盒子不用太金貴的,簡簡單單就好了。——不。——為啥???難道你還真破費買純金的來裝?——你想得倒美,你要是死掉了……我就把你丟掉。蘇舍倚在墻上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皺著眉頭小聲嘟囔道,“小氣啊,真小氣?!?/br>“白桓你可真狠心?!弊詈筮€嘆了口氣故作無奈道。白桓啞然失笑。“到底…誰狠心?。俊蔽⒉豢陕劦穆曇糨p輕道。謝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