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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道,“我一次不穿鞋就被你啰嗦,下次肯定不敢了…”

謝洋“嗯”了一聲,伸手拍拍白桓的肩,“為什么不穿鞋?”

白桓沉默了幾秒,只好照實說,“下午跟人打架的時候被血濺到了,我嫌惡心就把鞋丟了?!?/br>
“手也是打架傷的?”謝洋指了指白桓的左手,唇抿的有些鋒利。

白桓掃了眼自己的手,表情有些淡漠,“倒熱水的時候不小心偏了?!?/br>
謝洋心道這水不是你自己澆的才有鬼,見白桓凍的有些發(fā)抖,當(dāng)下拽著人就往家里走。

“小安呢?”白桓站在客廳里環(huán)顧了一圈。

謝洋拽著他接著往里走,“小安生病了,我讓他去他姐那兒了?!?/br>
聞言,白桓眉頭微微皺起,“是因為蘇舍?”

謝洋把他往浴室一推,抬眼看向白桓雙眼的時候愣了幾秒。

毫無光彩。

“林安最近總是夢到蘇舍因為他受的苦,精神有點不好。我讓林洮帶他去散散心…”謝洋拿著花灑開始調(diào)水溫,“白桓。”

“嗯?”白桓看著燈光下氤氳開的白氣有些發(fā)愣。

“你要實在難過,你就哭。別做些自殘的傻事…”水溫漸漸上升,謝洋蹲下身幫白桓洗腳,“你這樣,蘇舍怎么走的安心?”

那就別走啊。

別走…不好嗎?

白桓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墻上,表情有些痛苦。

謝洋看他表情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連忙起身伸手幫白桓拍背順氣。

“咳…”白桓撐了下墻,在燈光下露出一抹笑,“他都狠下心走了還會理會我嗎?…呵,他這是在報復(fù)我。”

笑容慘白,笑聲悲愴。

他在報復(fù)我啊。

報復(fù)我沒有好好待他。

……

被逼著灌下一大碗姜湯之后,白桓皺著眉頭瞪了眼謝洋,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彎著眼角笑出聲來。

謝洋看他笑,有些疑惑,“怎么了?”

白桓笑容還沒收斂,眉眼也帶著一絲雀躍,“以前蘇舍不愛喝補湯,我總是逼他喝……要不拿糖利誘,要不拿流流威逼,最后他一見到湯碗就會念叨革命軍人有力量……喝就喝……”白桓又笑了一聲,眼底的笑意卻變淡了。

謝洋不知做個回應(yīng),只好看著白桓。

沉默良久,白桓突然嘆了口氣,“把蘇舍還給我吧?!?/br>
微暖的燈光映照在臉上,謝洋神色有些恍然。

把蘇舍還給你?

還給你…該怎么還…

“我說的是他…”白桓淡淡笑開,“他留給我的那一把灰?!?/br>
看著白桓似有若無的笑容,謝洋有種白桓也要消失的感覺。

起身走進(jìn)房間,從桌上拿過古木的骨灰盒,謝洋的手有些發(fā)抖。

——阿洋,我要死了,死掉的話…就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白桓了。

——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不舍得也要舍得。

“他走之前,有留下什么話嗎?”白桓接過盒子的時候臉上還掛著那抹淡淡的笑,若有若無,只是抱著那盒子的手卻越收越緊,緊到有些發(fā)抖。

“他讓你娶妻生子,好好活著?!敝x洋給白桓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語氣有些僵硬,“他說他就是來報復(fù)你的,因為你讓他難過這么多年?!?/br>
“他讓你不許死,因為他要報復(fù)你一輩子……讓你難過一輩子…”

白桓有些發(fā)愣。

“他說,如果你想擺脫這些也很容易……”謝洋倒掉自己杯里的涼茶,重新倒了杯熱茶,霧氣蕩開,謝洋的聲音有些啞,“忘掉他。”

白桓低低地笑了一聲。

伸手敲了一下懷里的木頭盒子,白桓蹙起眉頭來,說出來的話卻有了這些日子里沒有的沉溺,“果然是笨蛋的作風(fēng)?!?/br>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專情的人嗎?都喜歡上了,怎么忘掉…”

“我可能忘了自己都忘不了你…”

謝洋見白桓癡了一般的模樣有些難受,伸手拍拍白桓的肩,“聽他的吧,忘掉。忘掉你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他當(dāng)初就不該來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又有什么資格讓我忘掉…”白桓聲音有些淡漠,看著骨灰盒的目光也有些冷。

謝洋聽了不好受,也不再開口。

空氣沉寂一會兒,白桓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謝洋聽了幾秒發(fā)現(xiàn)是蘇舍的聲音。

蘇舍笑著說話的聲音。

“喂…他說了地址?…嗯,你告訴他,我從來沒說過他告訴我地址我就放過他的話……讓他好好受著?!卑谆附悠痣娫挘擦讼律碜訉⒐腔液懈o的抱在懷里,“呵,實在不行了丟鴨店去吧?!?/br>
白桓說完便掛了,見謝洋在發(fā)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茶。

“怎么?”白桓臉上又戳著原先那抹笑,聲音好似帶著笑意,又好似什么也沒有。

“你的鈴聲是蘇舍錄的?”謝洋抬眼看他。

白桓“嗯?”了一聲,目光有些悠遠(yuǎn),像是在回憶場景,“去南方旅游的時候,在大街上他不讓我牽他手,被我威逼著說了這些話。我當(dāng)時偷偷錄下來了……他不知道?!?/br>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nèi)的暖光透著窗投在雪地里。依稀有雪花印在窗玻璃上,像冰雕一般剔透。

白桓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有些腫怔。

“我后天會去見沈氏珠寶的千金,如果看得上眼我就結(jié)婚?!鄙ひ魤旱暮艿?,聲音也聽不出喜悲。

“這世界沒有誰是離了誰就不能活的,只是活著的方式不同。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自殺,我不敢,蘇舍會不待見的?!?/br>
……

白桓按照手下在電話里說的地址拿回了一大箱子錄像帶,然后抱著蘇舍的骨灰盒還有照片進(jìn)了房間。

流流還是病怏怏的,白桓放好食物做好保暖措施讓它好好休息。

鎖了房門,白桓開始拆錄像帶,拆一盒看一盒。

房間是特別設(shè)計的電影房,墻壁上有白色投影板,投影機(jī)里的光線投在白板上。

白桓就坐在地上看著大屏幕,四周散落的全是錄像帶。

音響里有蘇舍壓抑的聲音,有別人調(diào)笑的聲音。

白桓面無表情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聽著。

只是眼睛有些發(fā)紅。

屏幕上的蘇舍從十二三歲的模樣到十五六歲,那些人變態(tài)的手法變本加厲。

十二三歲的時候蘇舍會哭會求饒,十五六歲的蘇舍…

你有見過那種空掉的眼神嗎?

像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