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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毋庸置疑的成了她最后的稻草。 那段時間,柴陽確實很賣力氣,什么地方都跑,甚至住在她家保護(hù)著她和她的,就連她的mama都說:“到底還是柴陽這孩子靠譜,不管之前做錯了什么,這件事解決了以后,你和他好好談?wù)劊撬幌訔?,你們兩個把事辦了吧?!?/br> 冬景沒說話,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那個穿破衣爛衫的少年。 官司一打就是半年,好在事情成功解決,法院判定她只需要償還小部分的債務(wù)。 當(dāng)天晚上,她和mama在家接待柴陽,把對方視為家里的恩人。 喝醉以后,她mama把她和柴陽關(guān)在了一個房間里,好在柴陽喝的爛醉,沒有發(fā)生什么遺憾終生的事情。 第二天,她的mama開始在街坊四鄰里宣傳這件事,并說兩個孩子一定會在一起。 冬景本來想著,柴陽幫了自己這么多,甚至因為這件事連工作都辭職了,有這么愛自己的一個人,也不要想兩個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也不再想初廉,決定跟人結(jié)婚。 誰知,知道這件事的柴陽大發(fā)雷霆,找到她的家里質(zhì)問謠言,指著她們母女的鼻子罵不要臉。 原來柴陽一直有女朋友。 這樣一來,冬景對他的感情變得復(fù)雜,她愧疚又羞恥,周邊人也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被自己mama送到別人床上的這件事開始發(fā)酵,一傳十,十傳百,那段時間,出門都是低著頭的。 再后來,冬景意外得知,自己的父親都是聽了柴陽父親的蠱惑,那些坑都是柴陽父親挖的,而柴陽之所以會幫助自己打官司,也是想著在這件事里,把自己的父親摘出去。 事實上,他不但做成了,還依靠這個案子,進(jìn)了世界有名的法學(xué)院。 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月后,冬景整個人都像是被重重打了兩巴掌。 耳朵聽不到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證據(jù)被柴陽毀的干干凈凈,包括她爸的人生。 回憶起過去,冬景感覺到全身都有些發(fā)涼,她握緊方向盤,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然后開始后悔。 怎么偏偏就讓這個禽獸上來了呢。 “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很多老外都很喜歡你的樣子,我們宿舍有幾個歐洲人,每天都看著我手機(jī)壁紙追問你的電話號?!辈耜栃Σ[瞇的跟她說話,話里只有一個重點(diǎn)。 我的手機(jī)壁紙是你。 冬景眉頭不展,聲音冰冷,“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你了,小景。” ——吱——茲 輪胎摩擦地面,冬景猛地停穩(wěn),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柴陽,眼底全是厭惡,“柴陽,請你有話快說。” “嘖嘖...”柴陽單手撐著頭,對著她搖搖頭,“小景,你不會因為出了名就把我忘了吧,明明之前一口一個陽哥,這車也是你讓我上我才上來的?!?/br> 聽她這話說的,冬景有點(diǎn)反胃,她一定是昏了頭,才覺得這個人是真的有事要告訴自己。 “下去!”冬景冷聲說道。 “小景。”看對方真的生氣了,柴陽立馬放軟了態(tài)度,他對冬景太過于了解,“我是來跟你道歉的,為了四年前的事?!?/br> 他的態(tài)度誠懇,眼底全是真摯。 “我知道幾年前的事情對你傷害很大,但當(dāng)初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的,那個女孩子跟了我?guī)啄辏乙獙λ?fù)責(zé),就像我當(dāng)初知道了你家的事,義無反顧的跑回來幫助你一樣,那個時候,我們歲數(shù)都很小,沒辦法對婚姻大事負(fù)責(zé)的?!?/br> 冬景聽得直想笑。 原來這個人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事情的始終,還以為自己生氣是因為他當(dāng)初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她的沉默落在柴陽的眼里,就像是別打動了一樣。 他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回來了,跟那些人也斷了聯(lián)系,我一直惦記著你,就看在我曾經(jīng)為了你爸爸打過官司,遭受了那么多非議的份上,原諒我好嗎?” 冬景沉默幾秒,繼而笑起來。 這笑聲令人一慎,讓柴陽感覺到陌生。 “為了我爸打官司?”冬景眼神突變,“柴陽,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你爸拿著騙我爸的錢讓你變成了富二代,你為了給你爸撇清罪行,把你爸那幾個狐朋狗友都送了進(jìn)去,怎么了柴陽,人血饅頭沒吃夠嗎?” 柴陽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你知道了?” “這次接近我又是為了什么,是又為了誰開脫?” 冬景幾個逼問,柴陽膛目結(jié)舌。 幾分鐘以后,柴陽從車上下來,冬景揚(yáng)長而去。 * 第二期還是開拍了。 然而剛一開始,導(dǎo)演組就宣布,因為初廉車禍?zhǔn)軅脑?,他宣布退出這檔節(jié)目,接替他位置的是謝君堯。 這個結(jié)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冬景知道她不能在和初廉接觸了,那些輿論只不過是謝君堯的警告,而她又沒有辦法退出節(jié)目,只能看謝君堯的安排。 對方頂替了初廉的位置,又把初廉踢了出去,這無疑證明了,郭小青的猜測板上釘釘。 謝君堯的加入,最開心的莫過于樸宜,她大膽的盯著謝君堯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愛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謝君堯會跟樸宜組成一組的時候,他站到了冬景的身邊。 樸宜咬牙切齒的看著冬景,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說實話,冬景還真的沒有跟謝君堯接觸過太多次,兩個人也毫無默契。 初廉是處處關(guān)心冬景,什么任務(wù)都是自己沖在前面,為人親和,會做飯,跟誰都開得起玩笑,根本就生不起氣來。 而謝君堯不一樣,他幾乎是這個節(jié)目所有人的老板,不怒自威,幾個人說話都帶著曲意逢迎,他事事不上手,累一點(diǎn)的任務(wù)都給了冬景,就這樣,別的組還不敢超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讓謝君堯受懲罰。 第二期的內(nèi)容是騎著山地車?yán)@一個旅游島一圈,冬景有幸沾了謝君堯的光,除了拍幾個鏡頭是苦哈哈騎著車,剩下的都是跟人坐在車上吹空調(diào)。 晚上住的民宿也是最好的。 當(dāng)然,因為男女有別,也不是真的在談戀愛,還是分開睡的。 兩個房間面對面,剛剛躺下的時候,冬景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起身剛打開房間門,就迅速關(guān)上了門。 她臉?biāo)查g紅透。 外面的兩個人吻得激烈,從背影可以清楚的認(rèn)出來。 那個雙腿筆直且長的男人,正是對面的謝君堯。 而他身下喘聲連連的女人,如果沒認(rèn)錯的話。 就是樸宜。 第17章 當(dāng)天晚上,對面的門響了許久。 第二天一早,冬景推開門,正好碰到樸宜從謝君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