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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是十年前的人體模型啊?!?/br> 方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左摸摸右摸摸:“反正都是廢棄的東西,我可以帶走嗎?” 一群男生撥浪鼓一樣整齊地?fù)u頭。 “你要搬得動就帶走,別指望我們給你搬的。” 方妍又求救一樣看向林棗,后者也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于是作罷。 繞過這間生物教室,大家再次往前行進(jìn)。 “等一下,前面有東西?!狈藉鋈徽f道,她手里的鈴鐺開始叮當(dāng)亂響。 作者有話要說:露神:(忽然靈異) ☆、必修9 狼煙四起,警報轟鳴。 眾人把幾支手電的光齊齊聚在一起,但這里太黑了,除了不斷搖晃的細(xì)窄光束,就是偶爾瞥到堆放在角落里的廢棄桌椅。 林棗緊盯著面前的樓道,那漆黑的前方仿佛變成個深潭,要把眾人吸進(jìn)去。明明是白天,覆蓋濃重污垢的窗戶卻照射不進(jìn)一點光,眾人面面相覷,室內(nèi)卻一片死寂。 就在人心惶惶沒有人敢言語的時候,突然“叮鈴”一聲,方妍手里的繩子斷了,鈴鐺掉在地上發(fā)出頗大的響聲。 這響動平日里聽是很清脆的,然在這種氣氛下,卻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趙宇緊緊抓著肖蘊的腰躲在他身后,只探出個腦袋:“有、有什么東西出來了嗎?”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做出了防御的姿勢,龐玉甚至抄起一張破凳子擋在身前裝作盾牌。 張權(quán)直咽口水,他推了推方妍:“喂……你的桃木劍呢?還有什么天羅地網(wǎng)盤、五行八卦陣的全都拿出來?。 ?/br> “要不要一人身上貼張符?……” 眾人七嘴八舌,而大概是太出乎意料,方妍也有點傻了,她低頭開始在包里翻翻找找,但是室內(nèi)漆黑一片,手電還總是閃,半天卻也翻不著東西,眾人的心正如提著的水桶七上八下。 忽然地面一道虛影閃過。 “等等等一下!”張權(quán)也結(jié)巴了,他壓低了身子小聲道,“我我我我好像看到什么東西跑過去了!” 所有人瞬間不敢言語,十幾只眼睛死死盯著那漆黑的樓道,仿佛一秒鐘也不敢懈怠似的。 趙宇揉揉眼睛,他剛想換個姿勢,說時遲那時快。 “咣當(dāng)——”原本堆得搖搖晃晃的舊桌椅突然倒地,發(fā)出劇烈的一聲巨響。 “啊啊??!” “啊啊啊啊??!” 嚇破了膽的眾人尖叫著,像發(fā)了洪水時的螞蟻似的,不斷推搡地往樓下逃竄,林棗還未反應(yīng)過來,肩膀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她險險穩(wěn)住腳步。又因為踩踏使得沉積了多年的塵土飛揚,被嗆得睜不開眼。 “喂!你們別跑!”肖蘊皺著眉頭吼道,他順手抓住了不知道誰的領(lǐng)子,而那人卻閉著眼睛雙臂亂揮一通,仿佛他是洪水猛獸似的。 “放開我??!救命啊!”趙宇完全失去了理智。 肖蘊嫌棄地收了手,任由他連滾帶爬跑掉…… 他瞇著眼睛環(huán)視一圈,見林棗彎腰捂著臉縮在墻邊,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肖蘊立刻跑過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林棗眼睛里進(jìn)了灰,此刻更是連睜都睜不開了,她只能用手掌捂著口鼻搖了搖頭。 這模樣落在肖蘊眼里就變了一個畫面,他心里一動,事情從開始到結(jié)束不過兩秒鐘,他腦內(nèi)卻如同火光乍現(xiàn),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肖蘊猛地拽開外套拉鏈,雙手抓住衣服口袋兩側(cè),修長的雙臂一伸。 瞬間將人擁進(jìn)了懷中。 懷中的身體沒幾兩rou,肖蘊低著頭,起先感到她有一絲抗拒,但很快竟順勢將腦袋埋入他胸口,這個動作充滿了脆弱、保護和信任的意味。 肖蘊:怎么辦,心跳得好快,不會被聽見吧,幸好我平日里喜歡運動,不然現(xiàn)在肯定是站不住了。 林棗:灰怎么這么大,要嗆死了…… 一直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耳邊變得靜悄悄的,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入了耳底,肖蘊才有點回過味來了。 “抱歉。”他松開手后退一步,與面前人保持了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現(xiàn)在是特殊時刻,他是在給她幫忙,她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 最起碼,不要被當(dāng)成變態(tài)吧…… 肖蘊還在糾結(jié)“自己是不是變態(tài)”的問題,林棗揉了揉眼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大家呢?” 她一說,肖蘊才注意到,滿是塵土的地面布滿了雜亂無章的腳印,剛才還排著隊探險的男生們早就不見了蹤影,樓道重回漆黑一片,只剩他手里的手電筒還有微微亮光,光束之下,灰塵歡快地舞蹈。 “一群膽小鬼,竟然都跑了?!毙ぬN低低罵了一句,他看了看林棗,“還能走嗎?” 她點點頭。 不遠(yuǎn)處散亂的那堆桌椅板凳還在那里,肖蘊提著手電走過去,林棗跟在他身后。 并沒有躥出什么紅衣怪物,也沒有白衣女鬼,地上只有清晰可見的嚙齒動物的小腳印。 “什么嘛,老鼠把凳子腿都啃斷了。” 只剩下兩人的探險者小隊也進(jìn)行不下去了,他們決定原路返回。 沒了群眾們的陽氣護體,這老科學(xué)樓確實多了些滲人的氣質(zhì),肖蘊手里的那點照明光都莫名其妙冰寒起來。 林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想著趕緊出去。 “你有趙宇他們的電話吧,要不你打過去問問他們?nèi)ツ牧?,省的我們落隊?!彼嶙h道。 但顯然肖蘊沒有考慮到這些,他看林棗腳步遲緩,因為視線太黑,她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突然停下來,向她伸出一只手。 “你,你要不牽著我走?!?/br> 林棗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雙攤開的大手上:“不用了?!?/br> 肖蘊也愣了下,他點點頭,依舊不緊不慢地走在她前面,仿佛這一出沒發(fā)生過似的。兩人不再說話,這科學(xué)樓里就寂靜地可怕。 林棗從不是個軟弱的人,可越到拐彎的角落里視線越黑,她眼神不算太好,在樓梯上踩空兩回,慢慢的也撐不住了。 她把手臂伸起來,找了找,隨即碰到一個人的背。 手指順著他衣服的料子下移,找到衣擺,抓住了。 肖蘊在她碰到他時就停了動作,感覺落在背上若有若無的一雙手,簡直百爪撓心,但他卻也什么都沒說,全程配合她的步伐,跟老年人似的,放緩了慢慢走回一樓。 “那群龜孫子把門給鎖了!” 原本敞開的大門現(xiàn)在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肖蘊拽著門把手用力往外拉,卻只是發(fā)出“咣咣”的碰撞聲,怎么也打不開。 林棗貼著門縫瞇著眼往外看:“應(yīng)該不是落了鎖,只是他們出去的時候門閂被帶上了。” 回頭見肖蘊眉頭緊鎖,頭發(fā)絲仿佛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