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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權他們一直懷疑他在家也偷穿他表姐衣服。 “要我說,明天咱們換個造型,我看花臂穿的那套白襯衣就不錯,肖哥直接往門口這么一站,再霸道總裁地那么一摟,小嘴再一親……兄弟們提早幫你定好酒店,吃飯正事兩不誤?!?/br> 趙宇摸著臉,賊兮兮笑了起來。 肖蘊面無表情,他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垃圾桶。 “看見那個了不?!?/br> “看見了。” “你再嗶嗶一句,我就把你塞進去,以后這就是你家?!?/br> 肖蘊甩了身后出餿主意的幾人,拎著花往回走。 他覺得自己墮落了,和豬隊友呆的時間長了,智商越來越低不說,這智障辦法他竟然他媽想試試?! 林棗在花店是打的零工,工資周結(jié)包午飯,比發(fā)傳單的薪酬高一些,而且老板娘是個大學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的小jiejie,為人溫軟好說話。 她探著身子往外看,見少年人依次離開,感慨道:“年輕真好啊~你這幾個同學都好有活力的樣子,你們看起來關系很不錯吶?!?/br> 林棗正在把葵花枝的根部減去,聞言笑了下:“還好吧,他們都是熱心腸?!?/br> 老板娘回頭看了眼依花而立的少女,打趣道:“我看不止,他是你男朋友吧?真帥啊,看得出來他很不放心你呢,天天都來。” 林棗一愣,回答:“不是?!?/br> 但怎么解釋他天天都來報道……他們具體什么關系其實她也說不好。 * 林棗的母親祝小晴祖籍是尚城的,祖家小有資產(chǎn),不過在大學時遇見了命中注定的王子林武陽,展開了轟轟烈烈的童話故事。 私奔離家的愛情是不持久的,這夢幻的相遇到了柴米油鹽的階段之后就變了味道,像是切開氧化了的蘋果,失去顏色。 酗酒賭博的父親終和母親離婚,祝小晴當了那么多年大小姐,出了家門什么都不會。 不過為母則剛,就算如此,她也愿意從最基本最辛苦的體力勞動做起,在餃子店從下午一直到晚上,月薪也不過二千多塊錢,這里的房租還要七百元一個月,日子緊巴巴的。 林棗早就想著,她要是能趁寒暑假將生活費和學費掙出來,祝小晴的壓力應該會小許多。 這天她按照慣例早早就到了花店報道,老板娘剛從花市場進了新鮮的花苞回來,兩人忙得暈天黑地。 “咣當——”一聲,玻璃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了。 “抱歉,現(xiàn)在還沒到營業(yè)時間……”林棗條件反射回頭說道,直起身,她動作一僵。 四五個打扮怪異的年輕男生走了進來,他們穿著肥大的褲子,□□低得仿佛隨時要掉。腰上掛著條狗鏈,叮叮當當響。有幾個的身上還紋著圖案,和花臂男不相上下。 老板娘嚇壞了,她走到林棗跟前站著,聲音有點抖:“你們是哪里來的啊,你們想干什么?” 這時一個染著一腦袋金發(fā)的男生撥開幾人走進來,他耳朵上打的孔串起來可以掛個奧運五環(huán),衣服看起來也是最貴的,□□是最低的,他斜著眼看了看她們兩人。 “所以,你就是那顆棗吧?”黃毛一開口一把老煙嗓。 林棗沒說話,她警惕地看著他們。 大概是她眼神太不給面子了,旁邊一個小弟忍不住走出來介紹,他指了指那位黃毛少年:“這是我們機電二中的老大吳哥,上個學期解放路一戰(zhàn)你聽說過吧,把汽修技校打趴下的就是我們吳哥?!?/br> 林棗冷漠臉:沒有。 那黃毛擺擺手阻止手下的滔滔不絕,他笑笑:“小美女,聽說你是一中肖蘊的人?要不要跟哥哥們一起去玩啊。” 他的語氣壓根不像是詢問的,身后幾人也裂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林棗抬眼:“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那就別怪哥哥們動粗,抓疼你就不好了。” 肖蘊打贏高三的陳松以后,名副其實成了尚城一中的校霸,也就是他罩著尚城一中。這些學校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其實都存在明爭暗斗。 打個比方,鄉(xiāng)村土狗們是有小團體的,東村霸主大黑,西村老大黃皮,它們各自率領一個狗群團隊。然后內(nèi)部的規(guī)章制度也是嚴明的,比如老大吃過飯了二把手才能吃,這種情況幾乎可以用來形象地解釋尚城一中、機電二中,還有汽修技校的現(xiàn)狀了。 而因為前不久的微博事件,林棗算是出名了,她也和肖蘊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了一起,不管他們有沒有男女朋友關系,在外人看來就是那么回事,所以隔壁機電二中的人來找茬,堵截正在花店打工的林棗再是正常不過了。 此時的老板娘有點怕了,但她好歹是成年人,關鍵時刻站了出來擋在林棗面前。 “你們一群未成年的小孩子不要太過分了,現(xiàn)在趕緊走,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她手里捏著把剪刀虛張聲勢。 那黃毛一見,腳步松垮垮走上前,他右手兩指輕輕捏住老板娘手里的剪刀嘴,人湊過去:“噓,大姐你別嚷嚷了,我們不搗亂。” “來,把兇器放下?!彼凵駴鲲`颼的,老板娘面色一白,剪刀脫手。 林棗皺眉,她見那人臉上尚帶著笑意,一手靈巧地把玩剪刀,看似是有幾分實力的,不是陳松那種貨色。 “你們別太過分,我和你們走就是了,但你們要保證下次不許再來?!?/br> 少女聲音清亮,為首的吳泉樂了,他答應著:“吳哥跟你保證?!?/br> 林棗點點頭,她捏了捏老板娘的手:“你放心,我沒事?!?/br> 說完,她在幾個男生的包圍下走出了花店,往著民居后頭的小路走去,老板娘扒著門看了幾眼,忽然想起什么,顫抖著手掏出電話。 “喂?誰啊?”肖蘊正在去打卡上班的路上,聽見兜里手機震動,接了起來。 “你是不是小棗的同學?”一個急急忙忙的女聲,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我是?!?/br> “小棗,她被幾個男生給帶走了!” “你說什么??” “是、是幾個染了黃毛的人,好像叫……對了,機電二中的吳哥?!?/br> 作者有話要說:林棗:我命真苦。 ☆、必修26 清晨的這個點兒,太陽才剛剛升起,路邊零星幾個上班族抓著豆?jié){油條來去匆匆。 肖蘊手里拿著電話,就這么呆站在路邊,明明是盛夏季節(jié),他卻覺得冷氣不斷順著腳底往上鉆。 打架這個事情,就像煙,一旦沾上了,身上就總是會帶著那個氣味。 有時候你不抽,別人也許會主動遞煙給你;有時候你沒有抽,別人聞到味了也會以為是你。 時間久了,身上帶著的血腥味只會越來越重,你愛的人越離越遠,敵對的人如跗骨之蛆。 肖蘊頭一回厭惡自己不是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