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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上課了,謝謝您送我過來?!?/br> “急什么,我去找你們班主任了解一下學習情況,你帶我去?!?/br> 祝小雨蹬著恨天高下車,往后摜了摜長卷發(fā),昂首挺胸跟在林棗身后走進校門,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討債的。 趙宇和張權(quán)正巧在遠處看著,他們躲在樹后面:“這人我記得,那天就是她把棗神帶走的,不會是什么惡毒后媽吧?” “快去告訴老大!” 林棗把祝小雨帶到班主任李老師的辦公室,看她像衡量貨物一樣問東問西,對于她接近滿分這個結(jié)果似乎非常不可置信,明里暗里旁敲側(cè)擊是不是考試作弊。 林棗很不耐,她干脆轉(zhuǎn)身背對著,正好瞧見站在門口的肖蘊。 他穿著件立領的黑色毛衣,外面套著校服,頭發(fā)剪短了些,個頭似乎又拔高了,就那么安安靜靜站在走廊上看著她。 林棗很久沒見到肖蘊了,她眨眨眼,少年逐漸和記憶里的模樣重疊。 祝小雨竟然開始翻她過去的考卷,林棗懶得再理她了,借口上課走出了辦公室,轉(zhuǎn)身就被他拉到了走廊后面。 “你這么些天都去哪了?出什么事了?” 肖蘊拉著她的手,把她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除了瘦點,沒有別的變化。 林棗有些愧疚:“對不起,我和mama回外祖家過年了,我的手機被沒收了,所以沒辦法回消息?!?/br> “那叫什么事?!毙ぬN呼出口氣,“你沒事就行,要不是親眼看著你離開,我差點要去報警了?!?/br> 他把她拉近一點,“我很擔心你?!?/br> 兩人額頭相抵,林棗感覺到他的呼吸,仿佛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圍,這讓她很舒服。 “我的作業(yè)都寫完了。”他的聲音似是在撒嬌,半晌又問,“他們對你好嗎?” “嗯?!绷謼椼读讼?,點點頭,肖蘊沒有說話。 上課的鈴聲響了,他捏捏她的手掌,推了她后背一下,“你快去上課,我有點事?!?/br> 肖蘊目送林棗的背影消失,轉(zhuǎn)過身,見墻壁后走出一人。 祝小雨一臉興味的表情,她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肖蘊,有一閃而過的驚艷:“喲,難道,你在跟林棗談戀愛,你是她小男朋友?” “你哪位,偷聽不好吧。”肖蘊雙手插兜,目光冷冰冰。 “她沒跟你說呀,我是林棗的親姨?!弊P∮臧镅b著和老師要來的成績單,打算回去和二老報告,知曉林棗的成績實打?qū)?,她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肖蘊看著這張和祝小晴極其肖像的臉,皺眉道:“你有什么事?” “別這么兇看人嘛,阿姨不是壞人?!彼χ呓鼛撞剑毖鄞蛄克?,“看不出來,挺老實樸素一小姑娘,還學會別人談戀愛了,你成年了嗎?” 肖蘊瞪她一眼,祝小晴聽到少年拳頭咯嘣咯嘣的聲音,稍稍收斂往旁邊走了兩步。 “趁著高中,要談就盡快談,多玩玩,很快就沒機會了?!?/br> “有她的老娘前車之鑒,我這話先撂在這了,小伙子,你們不會有以后的?!?/br> 兩人擦肩而過,肖蘊渾身僵硬。 他懂。 他怎么不懂。 她是最好的,她的未來會很好。 ☆、必修50 開學以后,一切都和過去不一樣了,他們所有的體育課都被征用成了數(shù)學課、英語課,歐陽幾乎從學生面前消失,只會偶爾代替班主任來看個自習課。 高三下學期,是女生當男生使,男生當驢使的一學期。 學生們早上7點開始上自習,然后在10點的時候集體出去跑cao,回來一直自習到晚上22點,個別努力的人比如班長,幾乎要熬夜到凌晨。饒是林棗,也不得不拿出十分的精力去復習。 “不休息一會嗎,下午還有物理小測驗,你昨天晚上不是十一點才睡的?”肖蘊問。 只有在午休時間,班里的大家才有機會放松,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趴下了一片。 林棗摘下一邊耳機,眼下有明顯的疲憊:“可我英語聽力還沒放完?!?/br> 肖蘊伸手揉她腦袋:“晚上放學我載你回去,你可以在路上聽?!?/br> “好吧?!?/br> 小姑娘把耳機線收好,抱著本厚厚的英語習題冊作枕頭,面朝他這邊趴在桌上,很快就閉上了眼睛。肖蘊枕著自己的胳膊,側(cè)著頭看了她一會,從后面慢慢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了。 因為某些原因,林棗不得不努力學習,就算不是為了給那陌生的外祖父掙面子,也要為了祝小晴。 她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wěn),像是睡著了,肖蘊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其實,那天遇見祝小雨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她。 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那個女人也沒有和祝小晴說,看林棗的反應,她母親還不知道。 “肖哥,這一看就是典型的宮斗家庭案例?!毙彀苍谌豪镉懻摰?,“說不準,那個小姨會以此為把柄要挾棗神,或者羞辱伯母,畢竟在老輩眼里早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真有這么戲劇性的展開?現(xiàn)在都8102年了?!壁w宇不信。 “都來源于生活,什么人沒有啊?!?/br> 徐安發(fā)了一個流汗的表情:“肖哥,我就一問。你真的打算將來和棗神在一起嗎?” 兩人高三,林棗才過十八歲生日沒有多久,他年長她半年而已;十八歲,實在不是適合談未來的年紀。 他又拿什么許諾他們的將來。 群里不再有人說話了,在全員趴著午休的教室里,肖蘊靜悄悄獨自坐著,他伸手想掏根煙,摸到口袋才想起來已經(jīng)戒了。 林棗睡著了,她呼吸均勻,因為蓋著他的大衣,臉頰熱得紅撲撲的,毫無防備的面龐。 肖蘊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么。 尚城剛到春天,路邊的柳樹開始抽新芽,遠看去蔥綠蔥綠的,近看又似乎沒有。 就算被祖父母重新接納,祝小晴也沒有變回以前的大小姐,她還在市中心的水餃店打工,每天下午出去晚上歸來。 他們倆是通校生,不用上晚自習,林棗坐在肖蘊的自行車后座,在路過的小店買了幾個小包子,放在書包里等著晚上回去吃。 平時他也會偶爾騎車帶她回去,路上聊些趙宇他們的糗事,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格外嚴肅,一聲不吭。 “我到了,謝謝?!绷謼椞碌?,繞到他面前。 肖蘊單腳撐地,忽然默不吭聲看了她好一會,大概有一萬年吧,他忽然抬頭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fā)。 “早點睡覺。”表情嚴肅。 小姑娘笑了,腳步輕快地進了房子。 肖蘊嘆了口氣,他又在門口呆了好一會,一直到天色漸晚,才推著車進自己家。 胸口有個小人在發(fā)瘋,一會敲鑼打鼓,一會吹曲調(diào)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