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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重得新生。同時,他解散了花宮,無數(shù)像凌戈一樣的人擺脫苦難,得到自由。那一年,武林大變,很多衣冠禽獸的偽君子得到裁決,萬戒教得以正名,繼續(xù)默默守護著這個武林。那一年,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血蜘蛛突然消失。有傳言說他死了,有人又說見過他。他一襲紅衣,帶著白色面具,哪里有惡,哪里就有他。將獵回到了那片映樓林,摘下面具,靜默不語。黃昏籠罩著大地,使得一切都變得朦朧?;秀遍g,將獵覺得好像看到了凌戈。凌戈,我好想你,但是下一世,不要相遇了。那朵紅白相間的茶花亭亭靜立。它提醒世人,有一種不容輕視的愛。它叫,花露珍。這一世,籩畢是將獵,柳拾音是凌戈。懸鏡前的角宿靜默著,神色復(fù)雜,沒有說話。金癸想了想,拉起角宿的手就跑了起來。“太子...這是要做什么?”“帶你去見老朋友?!?/br>“什么意思?”“你覺得籩畢星君還會繼續(xù)賭下去么?”角宿猛然一驚?;e畢會繼續(xù)?還是放棄?角宿文韜武略穎悟絕倫,卻無法參透這情愛的玄機。兩人匆匆趕到大殿,正見籩畢跪在中央。玉帝威嚴(yán)高坐,緩緩開口,“籩畢,你可認(rèn)輸?”“我認(rèn)輸?!?/br>“你可愿意與渡心斬斷情絲,永不相愛?!?/br>“我愿意。”籩畢垂下眼睛,“我愿認(rèn)錯伏法,接受懲罰,從此斷情絕愛,只求玉帝能赦免檉柳,讓他輪回重塑,安享生生世世。”“好”,玉帝欣慰,“你知罪就好?!?/br>籩畢黯然失笑。三界六道,天大地大,我未行一惡未犯一錯,卻罪惡滔天。到頭來,精誠所至,不過是一場虛空。拾音,曾經(jīng)我以為只要愛得夠深就一定能夠在一起,現(xiàn)在我才明白,情愛遠(yuǎn)沒那么簡單。在愛情里,最不重要的事,就是在一起。你是我的劫我不在乎,我可以受苦喪命萬劫不復(fù),但如果,我也是你的劫,我終會給你帶來劫難,那我情愿我們不相愛不相依,不得始終。我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如果和我在一起你會多么快樂多么幸福,但現(xiàn)在我突然明白,如果沒有我,你才會幸福。我終于體會到當(dāng)初你忍痛拒絕我時的感覺了,愛不得,舍不得,傷不得,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偷偷地念著,小心地護著。我想我是頓悟了,頓悟生死,頓悟因果,頓悟放開所有,才是擁有。拾音,原諒我埋怨過你,原諒我害你受苦,原諒我太笨太自私太自以為是,這個道理,到現(xiàn)在才懂。從今以后,愿你得以新生,重頭來過,遇良人享洪福,自在無憂。而我,會在伴你左右,默默相守,用盡余生。籩畢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角宿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出三尺的距離,默默地陪伴著。金癸看著沉默的兩人,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跑上前去。“籩畢星君”,金癸溫和有禮,“我是金癸,角宿星君的新朋友?!?/br>“...幸會?!?/br>“星君也不要太難過,相信每一個值得讀的故事都會圓滿,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籩畢悵然,苦笑著牽動嘴角,“會么?”“那當(dāng)然”,金癸信誓旦旦而又意味深長,“你放心,這天啊,很快就變了?!?/br>籩畢明知是安慰,卻還是笑了,“謝謝你。”突然間覺得剛剛感受到金癸一身囂張陰狠的氣焰都好像是錯覺。“嗯?不用謝我。”金癸挑了挑眉,“要謝就謝想安慰你卻又不知說什么的某人吧?!苯鸸镎f罷笑著望向角宿。角宿狠狠地瞪了金癸一眼,“閉嘴!”籩畢詫異道,“角兄一向?qū)ν馊艘远Y相待,看來你們關(guān)系真得很好。”“那當(dāng)然”,金癸搖著扇子笑得忘乎所以,“我要做他最好的朋友!”“看來你比我懂得如何喜歡一個人?!被e畢若有所思,“相信你不會讓角宿兄受苦?!?/br>“那當(dāng)然!”金癸眨了眨眼睛,趁角宿還沒發(fā)威,迅速跑開了,邊跑邊揮手喊道,“哎呀開工時間到了,我先告辭啦!”☆、第三十五章破規(guī)(大結(jié)局)青裙玉面初相識,九月茶花滿路開。花瓣層層疊疊,芬芳馥郁,楚楚動人,籩畢俯身低嗅其中一朵,無比的虔誠。好香,好美,拾音,好久不見。籩畢日夜守望在旁,為其細(xì)心澆灌,遮風(fēng)擋雨,直至花謝命落,再度輪回。又是一年冬天,寒風(fēng)呼嘯,雪地上的腳印預(yù)昭示著剛剛一場激烈的追逐,狐貍委頓地離開,受傷白兔瑟縮在角落,獨自舔舐著流血的傷口。籩畢蹲下身把它抱在懷里,滿眼心疼,“小家伙,疼不疼。”小兔子像是感受到了善意,用力把頭鉆進籩畢的懷里,只露出一截短尾巴?;e畢溫柔地?fù)崦兹椎男∩碜?,手下稍一施法,傷口便愈合恢?fù)。“走吧”,籩畢戀戀不舍地放下它,“走吧,拾音。”小兔子蹦噠地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籩畢一眼,便又繼續(xù)跑遠(yuǎn)了。就這樣生生世世,籩畢都偷偷地躲在柳拾音的身后,給他關(guān)懷與守護。“這一回拾音又轉(zhuǎn)世成什么?小王八?小母豬?”金癸繞著籩畢找了半天,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角宿扯著金癸的衣領(lǐng)把他拽了回來,籩畢無奈地笑笑,指了指遠(yuǎn)處。只見月光下,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孩坐在地上玩著樹葉,眉宇間有幾分柳拾音的秀氣。“嘿小子!”金癸好奇地看著他,“你叫什么名字?”小拾音沒有回答,繼續(xù)去抓地上的泥土。“怎么回事?”金癸覺得怪異。籩畢走過來溫柔地把小手上的泥土擦干凈,又揉了揉小孩子的頭。“他生來癡傻,被父母遺棄了。”角宿驚訝地望向小拾音,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也好”,金癸搖著扇子笑笑,“這樣倒也活得開心,何況還有你護著?!?/br>籩畢抬眼望著他,“我發(fā)現(xiàn)你總是那么樂觀?!?/br>金癸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不學(xué)會樂觀,我早該哭死了?!?/br>“真想知道什么事能讓你再也樂觀不起來?!?/br>“喂,聊天可不是你這么聊的”,金癸袖子一甩,“我再也不想跟你說一句話!”籩畢和角宿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這邊籩畢和角宿談了很久,那邊金癸對著孩子也口干舌燥,“叫哥哥,叫哥哥...”臨走時角宿好笑地問金癸,“你成功了沒?”金癸兩手一攤,挫敗地嘆口氣,“我終于遇到了一個比你還難相處的人。”角宿瞥了金癸一眼,轉(zhuǎn)身就騰起云霧,金癸忙跑著追趕,“等等我啊星君!”寒來暑往,小拾音也經(jīng)歷著歲月,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