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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舊人輪番上演的故事是我連看一眼都成不可能做到的夢境。“嗯。”話題就這樣冷下來。和景歲天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我從座位上下來,坦然的朝他說道:“把你手機拿過來。”都到這地步了,又是有名的花花場所,我此番舉動是什么意思易居揚不可能不知道,但在短暫的思索后,他把手機遞到我手里。按完號碼,我揮揮手里已經(jīng)震動的手機,說:“我會電話聯(lián)系你?!?/br>臨走前心里的不舍是我在別人身上從未有過的體驗,那種走一步就想回頭看他是不是還在原地的渴望是如此的強烈,但一想到剛剛他竟然給了一個陌生人電話號碼,我在嫉妒我自己的同時強迫自己不要那么丟臉,至少是對他來說的第一次會面也要離開的足夠瀟灑。我沒有回頭。從酒吧里出來是黃昏的前奏,暖洋洋的光憊懶無比,讓我在如此□□的包羅下想要一場從來沒有開始過的感情。易居揚淡漠的眼神就那樣隔了我多年的修行。覺得自己變成了見不得光的靈魂,在再次見到隔絕多年不敢觸碰的陽光讓我這樣的雜皮都只剩下嘆息。本來是沒有這樣的我的,如果他沒有出現(xiàn)。此刻眼里沉下去的我,并沒有看到站在酒吧對面那棵老樹下默默注視了很久的蔣琛,站在外面很久的他周表帶著肆意的溫柔。包羅萬象的黃昏是所有人的袈裟,從我們的表層開始,直到滲透到內(nèi)心的荒蕪蒼涼。在蔣琛和我都沒有注意到的酒吧天臺上,一張白凈的臉一閃而過。☆、第28章景歲天回來的第二天就住到了昨日我們一起去過的房子里。那棟帶著歷史沉淀感的屋子確實很得我的心意。景歲天打開門時身上系著格子圍裙,滿臉熱情的笑意,除此之外讓我微微驚訝的是他竟然在做飯。第一次見他是在安楚的辦公室,當時只想如何不讓所有和安楚有關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偷梁換柱。對景歲天只有表層的印象,很森冷的一個男人。第三次見面就完全打破我對他之前的設定,是個人才。“來啦?”“在忙?”收回借著打招呼打量的目光,我換下鞋子。“對啊,我記得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做飯么?”我確實不記得,林安從來沒有知道你會做飯,有限的資料里也不過寫的是兩人獨處時間,其他行動都是留給我隨意想象的空間。明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就是鉆牛角尖,所以淡淡的應道,“現(xiàn)在應該也會?!?/br>“沙發(fā)上有些雜志,你去看看?”“嗯。”坐下來看到那些和安楚平時訂購種類幾乎差不多的書,看來安楚和景歲天之間,除了我猜想的不一般,他們有多年來相處下來沉淀的默契,那種東西是超越朋友界限的存在。而我,很明顯,沒有。不一會兒,景歲天就解掉圍裙做到我身邊,就著我手里的書看了兩眼,似失望似期待的說:“去吃飯吧?!?/br>“做好了?”我抬起視線,問道。“嗯,快點來,冷掉就不好吃了。”他率先起身,身后衣角飄搖。我站起身跟上。坐下之后,景歲天的聲音忽的有些第一次見面的隔離,“你連我們每次吃飯前的習慣都忘了?”我無言以對,不是忘了,對我來說是從來就沒有記得過。但看著景歲天那種失望的神色,承認本就存在的事實也讓我有了猶豫。安靜席上的嘆息重重的落在客廳。我?guī)缀跏窃诟械骄皻q天那沉甸甸的難過就拉開椅子走到他身邊,聲音溫情的不像自己的,“如果你要的是這個的話——”最后的音節(jié)被我送進他的雙唇間。帶著一種探究的意味我在景歲天的雙唇表面一陣淺顯的試探,在他神色變幻后抽身離開。“你.....”他像是把這個字從他的嘴里擠出來。“這就是我想做的,你要?”景歲天像是被驚嚇到,想必安楚從未對他做過這樣的事情,而且安楚每次對他不過是朋友的距離,再近也不過是多年好友。要碰他卻是兩個人都沒有主動的意思。安楚是沒有這種欲望。景歲天是不愿意打破他們的平衡,那朋友間恒遠的持久感讓他不敢嘗試。所以才能讓擁有安楚那張臉的我看到現(xiàn)在在我面前雙頰帶著微粉的男人。他眼里剎那而過的欣喜和無法置信讓我更加肯定多年來景歲天多年來流浪在外的情感。只是,我把他們——勝過前世的我的人們的情愛想的實在是太過于簡單。☆、第29章真正的恐懼和歡喜在眼里的展現(xiàn)都是一閃而逝的東西,如果明晃晃的亮在臉上,就不再值得信任。景歲天臉上粉飾太平的淡定遮掩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我坐回原地,“吃飯吧?!?/br>隔了好一會兒,景歲天把湯盛進我的碗里,身體自然的靠了過來,“明天晚上的機票,后天有一場新戲。之前的電影還沒拍完?!?/br>“我知道?!碧а劭匆娝鄣渍鎸嵉氖?,繼續(xù)說道,“以后回來告訴我就行?!?/br>那個晚上讓我記憶深刻的是景歲天在和我一塊下樓時說的話,像是我自己一遍一遍的質(zhì)問,“天災人禍把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安楚你喜歡嗎?”這次會面的最后一次是我沒有回答的沉默。天災人禍把我們分離,卻是我自己要把自己變成這樣,我從不是圣人,我需要的除去更高尚的情愛相隨,對我來說最為基礎的不過是生存。當初應該就是這么樣的一個原則讓王悅數(shù)次對我的受傷和忍耐憤怒難當卻又無可奈何。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繼續(xù)我未完成的欲望,我心甘情愿無人可阻。離開景歲天我駕車一個人思考。我自己的問題先還沒有解決,對于我自己原先就不多的關系網(wǎng)絡現(xiàn)在隱約的有在邊緣繞的趨勢,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進去了。說不準。但安楚留下的問題對現(xiàn)在的我實質(zhì)威脅度更高。在科技迅速發(fā)展的社會,哪怕他們擁有再強大的想象力都不會聯(lián)想到我是已經(jīng)死去的林安,就更別談相信。所以這給了我一定的保障。但無法保證的是屬于安楚的身邊力量能否就單單為了安楚這張不變的臉和不同于他們熟悉的處事方式而選擇繼續(xù)下去。這是懸在頭上的警笛。只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自己心心信任的隊友背叛的人才能有這種近似神經(jīng)質(zhì)的未雨綢繆。很不幸,我就有。所以在合作伙伴翻身給我一刀之前,我不得不分析安楚現(xiàn)在處于最為危險的形式。更為明顯的是,安楚一直都是個亡命之徒,在他擁有安家產(chǎn)業(yè)的同時,他就有了用生命賭博的醒示。現(xiàn)在留給我的,就是一場用全部家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