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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按照麟族的傳統(tǒng),地位嚴(yán)格依循能力劃分,以厲衡的實力,地位早就應(yīng)該在他柳睿之上。然而回想這幾天的相處,厲衡依舊對他十分尊重,甚至很有些“言聽計從”的意味。對比那龍宮里慣常的冷眼冷語,柳睿即便嘴上不說,心里面的確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擔(dān)憂起來:若是叫厲衡果真成了天仙,混跡久了,是不是也會逐漸如其他人一般看待自己?不想則已,關(guān)心則亂。瞬間的思潮導(dǎo)致內(nèi)息紊亂。柳睿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犯了低等錯誤。真氣走岔的感覺如同向脈管內(nèi)注入水銀,正當(dāng)他痛得幾乎要立身破功的時候,卻被厲衡牢牢扣住了十指,順勢將人帶向自己身邊,低語道:“別胡思亂想……不要動?!?/br>慌亂間,柳睿只覺得一陣溫暖,少傾,走岔的氣息緩緩歸於平靜。他立刻收攝心神,端坐吐納,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厲衡略帶了關(guān)切的眼神。“你的功體早已在我之上,我對你已經(jīng)毫無助益。”猶豫片刻,柳睿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事實。“那又如何。”燭光下,厲衡的神情恬淡,“我不喜以功體或武學(xué)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你便是你,在我看來,獨一無二?!?/br>23試練的時機原本排在下月初一,厲衡雖然這樣說了,但面對柳睿的冷面,最後卻還是作出了妥協(xié)。試練谷距離宮有一段距離,天仙雖能瞬至,但地仙輩里,即便是用五鬼縮地之功也需得數(shù)個時辰。慎重起見,他們還是在初一傍晚動身。試煉谷雖然也在人界,卻隱蔽在崇山峻嶺之中,正直冬日,山中寒氣逼人。厲衡倒不介意,然而柳睿卻顯然無法忍受。於是這夜,他們便投宿在山村野店之中,雖然簡陋,待客房里升起了暖爐,倒也勉強稱得上舒適。“你確定還是要去?”燈下,柳睿再一次這樣問道。越是靠近試煉谷,緊張的氣氛越是濃郁。他知道這一整天自己的手心都在出汗,是涼的。“你不該這麼問。”厲衡鎮(zhèn)定地回答他,“你應(yīng)該很快就能夠完成任務(wù),然後回到龍宮,而成為天仙,也是我長久以來的夙愿?!?/br>這話刺痛了柳睿,他便又不由自主地切齒道:“若是你一意孤行,死在試煉谷里,那我的任務(wù)豈不是永無完結(jié)之日?”他純粹是反唇相譏,卻沒料到厲衡反而不惱了,更忽然放軟了口氣靠過來道:“只要有你在身邊,什麼都不覺得可怕了?!?/br>這話乍時聽起來甜蜜,卻是一語雙關(guān),但無論哪一面都叫柳睿禁不住要顫抖起來。他原以為厲衡不茍言笑,沒料到偶爾作弄起來,也是如此令人咬牙切齒。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語帶雙關(guān)的戲言,厲衡再次巧妙回避了入谷的話題。明日,他必定入谷,而且,必定是一人前去。次日清晨,冬日的山區(qū)中尚是一團漆黑,爐中的炭火早已成灰。因為感覺寒冷,柳睿便渾渾噩噩地醒了。因為約定了試煉的時間是從午時開始,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錯過時辰。然而這一睜眼,卻令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睡過了頭,因為厲衡已經(jīng)披掛整齊站在了床前。柳睿知道是自己熟悉了厲衡的氣息,因而對他的到來毫無警覺,心中立刻覺得不太服氣,便也立刻要起身來。這一動不要緊,他居然發(fā)覺自己竟被捆住了。捆他的還不是普通繩索,因為隨著掙動,那繩子居然束得越緊了。“你不要再掙扎了。”厲衡道,“這是捆仙索,專門拘束天仙?!?/br>柳睿方才徹底清醒了,厲聲問:“你要干什麼?為什麼把我捆起來?”“自然是不希望你與我同去試煉?!眳柡馓谷坏溃骸安皇桥履阃侠邸6遣幌M阋蛭叶兴W失,這里也暖和,你便先將就一日,我若無事,明日早晨便來尋你回去,而我若不能回來,這捆仙索的能力一日之後便會消失,那時你便回返龍宮,相信龍君也未必會怪罪於你。”說罷,他頓了頓,忽然換了種眷戀的口吻:“性命交關(guān),就連我也沒有十成把握。如此走了,未必可惜……”這一句話,頓時激起了柳睿的警覺。“你……你要做什麼?”他小聲問。厲衡卻絲毫無視他的抵觸,徑自俯下身。“我若不在,這世上不知還會不會有人敢這樣接近你……”他低語喃喃,一手輕攏著柳睿的額頭,“有誰不會被你冷言冷語的外表嚇到,又有誰會時刻想著你、包容你,把你當(dāng)作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他句句懇切,柳睿雖也知道厲衡屬意自己,卻從未設(shè)想過會聽見如此濃摯直白的情話。24莫非厲衡把他當(dāng)作獨一無二?當(dāng)真……以他為最愛?柳睿無法形容此時究竟是何感受,只聽見自己心跳加速、而骨頭也發(fā)出酥癢的感覺。他在恍惚中回想,似乎以前在龍宮,敖縉心情好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他稱呼南雀為“本王的寶貝”,而後便是一串爭執(zhí),熱鬧而溫暖。而那個時候,自己只能夠遠遠立在角落,一個人冷冷清清。那麼現(xiàn)在,厲衡要把這種奢侈帶給自己,自己究竟要不要接受?柳睿心中正有些蕩漾,然而一片黑色的恐懼與空虛卻又隨著理智籠罩落來。厲衡不是就要離開了麼?他這一去,或許再無法歸來,那麼現(xiàn)在提什麼“許諾”,什麼“情意”豈不都是一紙空文?明明自己都無法預(yù)知明日的生死,厲衡卻選在這時再次表白,又究竟有著什麼目的?帶著困惑與淡淡的悲傷,柳?;剡^神來,卻正發(fā)現(xiàn)厲衡那英俊的面龐貼近了自己,唇上隨即覺得熾熱。不知應(yīng)不應(yīng)算是一個吻,厲衡只是將發(fā)燙的唇熨在了柳睿的唇上,輕而執(zhí)著的。雖然醉酒時已經(jīng)被吻過,然而這卻是柳睿頭一遭清醒著感覺來自他人的親吻。在這一瞬間,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到了被厲衡吻著的那一點上,渾身的知覺麻痹了、氣息也紊亂了,身體僵硬到輕微顫抖起來。然而即便如此緊張,他卻并不排斥這次親昵,那唇與唇之間交融的熱流直接沖進了他的心中,掀起一陣似悲似喜的波濤,幾乎要將毫無準(zhǔn)備的他淹沒。而另一面,厲衡略微退了退,終於將唇撤開。柳睿懵了一懵,迅速大口喘息起來。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更多的反應(yīng),耳邊便傳來厲衡壓抑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