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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回護照顧他了,不如一次把她許下的好都拿過來。 更何況這整件事是母親授意的——這么多年,母親要做的事情沒有不成的。 此時在喜房中端坐著的易楨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在原書中,易如和姬家的這門喜事是沒成的。 具體原因沒寫清楚,大約是易如這小傻逼實在是無法勉強自己看上姬家,在出嫁時故意刁難對方,沒想到姬家也是暴脾氣,不嫁就不嫁,當(dāng)場折返,毀去婚約。 也是因為這門遠嫁的婚事沒成,易如才能在后續(xù)的劇情里繼續(xù)擔(dān)任愛慕男主的惡毒女配,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惡心人中去。 這姑娘一出手就是找人強/暴自己jiejie,可想而知她下限多低。 易楨覺得這種人僅存的價值就是被抓去填海造陸。 聽身邊的小丫鬟說姬家還有小半柱香就到了的時候,易楨還在心底勉勵自己做一個平平無奇的新娘子,趕快嫁人趕快上船趕快跑路。 易楨只想活著,不想被軒轅昂這種眼瞎心盲的虐文男主抓去挖眼睛和懷孕生崽。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太對了。 攔門最多反復(fù)三次,時間都是提前算過的,不會誤了吉時??墒强捶績?nèi)的刻漏,離吉時已經(jīng)不到半柱香了,屋外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前院在干什么?姬家的人怎么還不來?”易楨半探出身去,表情不太好,遙遙望向前院的方向。 “誠公子在攔門呢。”婢女見她臉色不好,連忙陪著笑答道:“是給小姐您在夫家面前長臉呢?!?/br> 易楨心里咯噔一下。 雖然原書中這位易家獨子毫無存在感,但是成長在這種家庭里的獨生子,還是生了三個女兒才有的獨生子,易楨真的不敢信任他?。?/br> 易楨正驚疑不定,不知該怎么做,忽然前院來了易業(yè)誠的貼身小廝,一臉志得意滿,行了個禮,說:“誠公子請小姐您上前院去?!?/br> “姬家來迎了?” “還在攔門呢。”小廝高高興興地回答:“姬家一直不肯松口加添禮,誠公子說您過去的話,他們看見那么漂亮的新娘子,肯定心甘情愿地給了。” “什么添禮?”易楨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 “鹿盧劍啊,誠公子就要晉位異名三境了,有這么一柄神兵利器,對誠公子修行肯定大有裨益?!毙P眉飛色舞。 “之前沒有說清楚添禮的事情嗎?怎么這個時候才談?” 小廝似乎被她問倒了,很無辜很為難的樣子:“這個……小的也不知道,誠公子和夫人既然這么決定,肯定是有道理的吧。” 易楨深吸了一口氣,示意身旁的婢女扶著她點,然后頂著滿頭的金玉綺羅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前院走去。 屋子里其他婢女連忙跟上,按照早就說好的順序綴在她身后。 去前院要經(jīng)過主屋,易老爺和續(xù)弦李氏就端坐在主屋的主位上,易業(yè)誠的貼身小廝提醒她最好先去叩別父母,待會兒可能沒有時間了要直接上轎。 按正常的禮數(shù),應(yīng)該先是同胞兄弟攔門,新郎奉上添禮,見到新娘,兩人一起去叩別父母,再上轎離家。 現(xiàn)在拖到時間不夠了,禮數(shù)就完全亂套了。續(xù)弦李氏向來是個不重禮法隨心所欲的人,在她眼里沒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不管是犧牲掉原配的女兒為兒子鋪路,還是犧牲掉自己的女兒為兒子鋪路。 易楨其實不認識路,但婢女以為她是被繁重的紅妝所累才走得那么慢,很是積極地扶著她進主屋。 她戴著面甲,屋子的主位又太高太遠了,行完大禮,主位上端坐的、在華麗衣裝下面目模糊的貴婦人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已經(jīng)換了個人,開口說:“你去吧,我和你父親都會念著你的?!?/br> “你總是我易家的女兒,嬌養(yǎng)了那么多年,也不要你什么回報,以后到姬家去,多想想你弟弟,想辦法多幫襯他?!?/br> 主位上的貴婦人語罷,很有些不滿身邊人不說話,開口催促道:“老爺,阿如就要嫁人了,你怎么不說點什么?不會還在想楨姑娘吧?” 主位上的中年男人眼角有淚意,如夢初醒一般看向堂上一身紅妝的女兒,這個女兒張揚跋扈,他一向不太喜歡,如今她身著紅妝,竟然教他看出幾分可愛可親來,不自覺便放軟了話語:“在外面不要任性,到底不是小孩子了?!?/br> “我對不起你楨jiejie,小時候吃了那么多苦,好好的姑娘給人做了續(xù)室……” “老爺!”主位上的貴婦人很不高興地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中年男人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妻子也是續(xù)室,忙住了口。 完全沒提鹿盧劍的事情,仿佛這件事不存在。 雖然十分不合適,但是易楨還是在心里笑出了聲。 她按禮數(shù)叩別了父母,往前院走去。蓬松的白雪附在紅色的院墻上,當(dāng)眾人走過,瓊芳一樣的雪白便碎碎墜下。 前院里,她名義上的弟弟和名義上的夫君,正隔著一道門,已經(jīng)對峙了許久。 說是對峙,也不太確切。因為在易業(yè)誠第一次提出暗示的時候,門外的男子就已經(jīng)了悟他的意思了。 “范汝,別笑了?!遍T外的穿著紅色袍服的清俊男子臉若寒霜:“快想辦法?!?/br> 戴著鬼面具的挺拔男子——名叫范汝,是陽城的大祭司、姬金吾的好友,靠在馬前,還是一如既往的看戲態(tài)度:“你家攤上的這個親家可真夠絕的——” 范汝笑得停不下來:“我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鹿盧劍遠在千里之外,要么,你去問問新娘子你的鳴鴻刀行不行?” 第5章 我就不 穿著紅色喜服的清俊男子皺著眉頭,面對如此棘手的情況,他一時半會兒沒法想到十全十美的應(yīng)對辦法。 范汝往后看了一眼,前來迎親的三十乘輜軿滿載著珠璣綺繡,每架車旁邊還跟著從萬里之外的陽城帶來的修士。 “或者,我們直接把新娘搶走吧。”他不含惡意地笑了笑,臉上可怖的鬼面具似乎也親切和藹了幾分:“古禮有‘劫掠為婚’,你把人搶了跑,我?guī)湍銛嗪螅准乙矓r不住我們。” 姬金吾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為了防止路上出什么事情,這一支迎親的隊伍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