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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柄鹿盧劍,就是因?yàn)橐话銦o情道修士追求的就是無心無情、無欲無求,苛求外物是大忌。 杜常清信仰的東西是“禮”。 孝、悌、忠、信、義、廉、恥。 這里面當(dāng)然不包括在兄長的新房中親近自己的嫂嫂。 嫂嫂很美也不行。 父親在他年少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曾經(jīng)給他講過一個很有名的典故。 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與其譽(yù)堯而非桀也,不如兩忘而化其道。 無情道接受世間存在“相濡以沫”的感情,但是認(rèn)為這種“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為什么呢?因?yàn)槟憧矗跋噱σ阅钡那疤崾恰叭浴?。“泉涸”的狀態(tài)顯然是不正常的,有害的。 所以你如果情不能抑、不能自己,一定是你周圍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出了問題。 杜常清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只聽得見自己愈響愈烈的心跳。 紅衣的美人蹙著眉頭,螺黛般的眉毛仿佛一痕春水,剛才拂過他手背的長發(fā)鋪在合歡竹鈿枕上,眼眸中似有盈盈水光,委委屈屈地小心看他,唯恐他不幫忙叫大夫,因?yàn)椴幌矚g她所以看她死掉:“郎君,我難受……” 她的聲音還是啞的,真可憐。 這是嫂嫂。是兄長的妻子。不該是這樣的,他根本不應(yīng)該在這里。 杜常清不敢看她,匆匆忙忙間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沒說,總之他退到了門外,叫來了大夫,然后才如釋重負(fù)般在寒冷的海風(fēng)中閉了閉眼睛。 杜常清打開了玉簡。 【杜常清:兄長,明日巳時一定能回來嗎?】他快撐不下去了。 對面回得很快,兄長一直熱愛秒回,如果沒有秒回那就是真的有事。 【姬金吾:估計不行。】 杜常清:“……” 他嘆了口氣。 【姬金吾: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刺桐港了,大約還要一盞茶能到船上?!?/br> 【姬金吾:怎么了?撐不下去了?】 【姬金吾:易家那姑娘是挺不好相處的,難為你了?!?/br> 【杜常清:不是因?yàn)樯┥╇y相處,其實(shí)她性格挺好的……】 【姬金吾:常清啊,你可能不能再這么閉關(guān)下去了?!?/br> 【杜常清:???】 【姬金吾:易家的如小姐,是河內(nèi)有名的刁蠻任性不講理,我埋在河內(nèi)的暗線沒有一個人對她有正面評價。你可能是太久沒接觸其他人了,這樣下去要出問題的?!?/br> 【杜常清:那兄長你還千里迢迢跑過來娶她?】 【姬金吾:……】 【姬金吾:這件事很復(fù)雜,我會找個時間和你說清楚始末的?!?/br> 【杜常清:我覺得嫂嫂人不錯,兄長你應(yīng)該和她好好相處,傳聞也不一定是真的?!?/br> 【姬金吾:好了好了,知道了?!?/br> 【姬金吾:常清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得把身份換回來,船上不知道的人還是大多數(shù),不要出了什么紕漏?!?/br> 兄長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這個新娶的夫人身上,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沒人知道??赡苁悄蠋X的巫族內(nèi)亂,可能是北幽的惡黨不臣,可能是北戎四十九部的虎視眈眈,可能是中部十二州的錯綜復(fù)雜。 核心思路總歸只有一個:如何從這亂世中攫取更多利益。 兄長很不耐煩出世修行,他的興趣在這凡世上。 他們兄弟兩人從外貌上根本無法區(qū)分,簡直一模一樣。但是卻仿佛兩條相背的航船,分別駛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易楨喝了幾副藥,覺得渾身的難受勁總算過去了一點(diǎn),她昏昏沉沉地聽見自己的婢女問姬家的婢女姬家郎君去哪了,姬家的婢女說郎君的親弟弟來了,郎君去迎接他了…… 后面易楨的記憶就非?;靵y了,藥性助眠,盡管她掙扎著不想睡,可還是無可避免地墮入了沉睡。 她再次醒來是早上六七點(diǎn)的樣子,冬日天亮得遲,天色還暗沉沉的,只有海浪拍打堤岸的聲音永不停歇。 房門緊閉著,房內(nèi)的婢女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靜靜地守著她,見她醒了,小聲地詢問了一句,就圍上來幫她梳頭發(fā)換衣服。 她從易家?guī)淼逆九蛱於冀o折騰倒下了,現(xiàn)在值夜的全是姬家的人。 易楨都沒太反應(yīng)過來,身上簡單的紅色素衣就被脫掉了,沒等她驚叫,新的紅色錦袍已經(jīng)從后披了上來,腰封精致而繁復(fù),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動作迅速,立刻就給她穿好了衣服。 這是件重工刺繡的齊腰襦裙,裙擺上盛放著朵朵紅蓮,腰身收束得恰到好處,略一走動,裙擺搖曳,傾國顏色步步生蓮。 接下來的洗漱和上妝,易楨也完全沒什么記憶,她就是在床沿閉著眼睛稍微瞇了一下,就什么都打理好了。 煎好的溫?zé)釡庪S著早餐一起送了進(jìn)來,甚至用來沖淡苦味的霜糖都備好了,用冰裂紋瓷碗盛裝,擺在她面前。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易楨愣愣地把藥喝了,一邊吃不知名的好吃點(diǎn)心一邊唾棄自己淪陷得真快。 有錢真好,媽的。 姬家郎君怎么就不喜歡她呢。 人不人的無所謂,主要是真有錢啊。 “夫人,要讓觀弈修士一起用餐嗎?他一直守在外間?!辨九÷晢査?。 “小和尚?快讓他進(jìn)來吧。他怎么在這兒?”易楨不明就里。 “是郎君讓他來的,”婢女答道:“郎君得知昨晚您遇刺的事情,在頡頏樓外面安排了修士值夜,但到底都是壯年男子,不方便進(jìn)頡頏樓,所以請觀弈修士守在外間,以防萬一?!?/br> 這時小和尚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他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見滿滿一桌的好吃的,已經(jīng)咧開嘴先笑上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恳煌砩喜凰鄄焕郯。俊币讟E拿碗給他,銀筷子拿著遞給他才發(fā)現(xiàn)是溫?zé)岬?,已?jīng)提前用熱水袋燙過了,怕冬日拿著凍手。 “是我答應(yīng)大人的?!庇^弈說:“大人說我擲硬幣輸了就要乖乖待在你身邊陪你玩給你解悶?!?/br> 易楨忍不住笑,見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心想還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