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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妖之城”,城內(nèi)妖異不少,鬼修雜修充斥其間,算是最后一塊不歸人族統(tǒng)領(lǐng)的土地。 傳到姬家老夫人幼時,陽城城主還是某位妖修。那時陽城城內(nèi)極亂,要登上城主之位,必須有自己的黨羽,且本身實力強橫,足以面對任何明面上的挑戰(zhàn)。 那位妖修城主偶然得了一位美人,美人名字叫彩鸞,有傾城之色。妖修城主非常喜愛她,日日與之歡好,她要什么就給她什么。 這么過了一段歌舞升平、窮奢極欲的日子,妖修城主就被另一位也想當城主的鬼修打到城主府邸來了。 妖修城主的黨羽紛紛趕來支援,他們還擁戴著妖修城主,但是他們希望妖修城主能夠做出點表率,證明他未來會繼續(xù)為妖修謀取更多利益。 他們要求妖修城主殺了那位惑亂人心的美人彩鸞。 那時姬老夫人的親jiejie與彩鸞交好,私底下同妖修城主說:“你讓彩鸞服下假死藥,假裝已經(jīng)殺死了她,把尸體下葬,待姬家的航船出海,可以將彩鸞偷偷帶走,給她一條活路?!?/br> 妖修城主當著彩鸞的面答應(yīng)了,可是他根本沒有給彩鸞假死藥,而是給了她一杯毒藥。 我的美人,就是毀在我手上,也不會給別人的。 姬老夫人的親jiejie早想過了這種情況,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就將從南嶺得到的不死蠱的子蠱偷偷送給了彩鸞。 不死蠱分為子蠱和母蠱,母蠱稱作殘夢仍續(xù),子蠱稱作紅顏再生。 據(jù)說母蠱可以使亡者短暫返生,子蠱可以讓人假死,哪怕是假死上千年,也依舊可以再度醒來。 彩鸞用了不死蠱,假裝是服下毒藥自殺,妖修城主果然十分哀痛,厚葬了她,帶領(lǐng)自己的黨羽繼續(xù)鬼修的紛爭。 一夕之間,陽城就亂了,到處都是沖突與死傷。 姬老夫人的親jiejie被父兄關(guān)在家中,等紛爭稍稍停歇時,她帶著姬老夫人悄悄去打開彩鸞的墓xue。 彩鸞已經(jīng)奄奄一息,棺材蓋子上全是她的指甲刻痕。原來妖修城主不信彩鸞是真的服毒自盡,在她假死之后,又給失去意識的她灌了一杯毒藥。 假死狀態(tài)下,血液流動停滯,毒藥的藥性揮發(fā)的很慢,直到彩鸞被埋進地底,毒藥才真的發(fā)作,打斷了不死蠱的效用。 她在地底掙扎,將手指磨得鮮血淋漓,扯自己的頭發(fā),咬自己的血rou,希望能讓毒藥和窒息帶來的痛苦稍微緩解。 此后的事情,陽城修的史書很混亂,姬老夫人也很少對他們兄弟提起,大致是這樣的: 紛爭結(jié)束之后,鬼修獲得了絕對勝利,推翻了原本的妖修城主,帶著名叫彩鸞的美人登上了城主之位。 鬼修城主沒過幾年就暴病而亡,彩鸞統(tǒng)領(lǐng)鬼修登上了城主之位。 她本是人族,因為長久修習(xí)鬼祟之術(shù),形容枯槁,原本盛年時絕美的容貌隨之凋零,性格多疑易變,但平心而論,她當城主的那些年,卻著實給陽城做了許多事情。 姬家真正壯大也是在那幾年。 彩鸞生命的最后幾年開始了對妖修的清洗,她懷著徹骨的恨,以對陽城的絕對控制權(quán)大肆殺害所有妖修,自那以后,陽城便不再是“萬妖之城”,而是妖修避之不及的不詳之地。 那場大清洗中發(fā)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姬老夫人的父兄、唯一的親jiejie先后在動亂中死去,姬老夫人聯(lián)合城中其他修士,最后殺了彩鸞,才將這場動亂結(jié)束。 自那以后,陽城姬家才真正合為一體,提到陽城便是姬家,提到姬家便是陽城。 “母親近些年很多事都不上心了?!奔Ы鹞嵴f,他手掌上的傷口上了藥,如今正在包扎。 杜常清點點頭:“年紀越大越像孩子了?!?/br> 姬金吾:“她一直希望能有個孫輩。常清你什么時候成婚?” 杜常清對這突如其來的催婚猝不及防,結(jié)巴了幾句:“母、母親應(yīng)該是在說兄長你吧,我、我……” 姬金吾抬眼望了他一眼,臉上又浮現(xiàn)了笑意:“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杜常清:“……” 姬金吾道:“你念書念到陽城的地方志時,還寫了封長信給我,說若是當初那個妖修放手,此后便沒有那么多事了。因此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切不可起執(zhí)念……” 杜常清:“兄長!” 在一個成年人面前念他小學(xué)時的QQ空間發(fā)言著實是過于羞恥了。 他臉都紅了,見姬金吾笑得開心,小聲地嘟囔了幾句:“不是誰都像兄長你一樣,一開始就那么像大人的?!?/br> 姬金吾笑了一陣,覺得放松不少,少有的起了困意,對他說:“既然你這么說,待會兒空著去書房幫我處理一下希夷海那幾條航線的事情,我去休息一下?!?/br> 杜常清立刻高興地答應(yīng)了。 姬金吾目送他出了門,閉上眼睛,隨口問道:“夫人是真的沒事嗎?會不會有內(nèi)傷看不出來?” 大夫說:“不會的。照顧夫人的劉醫(yī)女出身自幾百年的醫(yī)學(xué)世家,這幾年還沒出過什么岔子?!?/br> 姬金吾:“我記得劉醫(yī)女是冀州人。” 大夫道:“是。” “冀州離袞州很近。” 大夫不明就里,點頭說:“是。” 姬金吾正要說些什么,忽然有侍衛(wèi)通報說:“郎君,小郎君說方才有東西忘記給你了,現(xiàn)在遣我送來?!?/br> 侍衛(wèi)將一個不大的犀盒放在了姬金吾身側(cè)的桌子上。 姬金吾直接打開了。 那是一盒碎骨。白獺的碎骨。 不知道是找了多久,又是從哪個角落里辛苦撿出來的。 侍衛(wèi)悄悄看了一眼姬金吾,見他冷著臉默不作聲,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討賞的吉祥話也不敢說了,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大夫給他上好藥包扎過了,見姬金吾一直不說話,也不敢多嘴,收拾了藥箱,正要默默退下,忽然見他把犀盒合上了,抬眼看過來。 姬金吾:“李大夫念過辛學(xué)士那首沒有?” 李大夫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問起這事,小心答道:“‘鄭賈正應(yīng)求死鼠,葉公豈是好真龍’那首嗎?幼時進學(xué)時自然念過?!?/br> “葉公豈是好真龍。”姬金吾把這句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