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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才逐漸凝聚出一些小小的火星,但是瞬間就被風字訣給吹滅了。 害。比出破軍和無盡難多了。 她調整了一下口訣的順序,這下倒是直接成功了,指尖緩緩涌出帶著火星的風浪,在她周身緩慢地旋轉開去。 易楨感覺不到熱度,那些火星在空中明明暗暗,好像隨時都要熄滅。 她唯恐又失敗了,指尖一彈,將風浪往四周張開一圈。 火星本就稀薄,如今攤到四周去,淺紅的顏色愈加不明顯,在某個瞬間甚至全部和空氣融為一體,一點也看不出來。 然后就起風了。 不是易楨自己念的風字訣,是起了海風。 剎那間浮在空中的火星全部烈烈燒了起來,跟著她指尖的動作開始迅速旋轉。 易楨也說不清楚這一刻自己是參透了什么,就像是做一道數學題,忽然就會做了,知識之間打通了。火浪卷著風勢在咆哮,她穿著紅裙,裙擺在氣浪中翻飛,一眼看過去像是她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她需要一把劍,劍上帶著火浪斬出去,劍意揮出去之后,風字訣把火浪變大,這樣一劍揮出去,才能打出暴擊。 易楨迫不及待想試試自己的想法,也不管自己浮空術垃不垃圾,手一抬將踩著的劍收到手里,足尖在半空中一點,旋轉的風浪凝聚在劍刃上,被她反身盡全力揮出去,遠遠飛出半空,正紅色的劍意削過海面時已經少了一半的威力,依舊掀起半尺高的波浪。 她真的好牛逼一女的。 讓擔心她不太行的小陳老師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天才。 還沒等易楨接著膨脹,接著她就掉了下去。 這一擊揮出去,她沒辦法再繼續(xù)維持浮空術了,浮空術消耗比御劍術多太多了。 剛才她第一次用這種攻擊性的術法,沒控制好力度,手上那柄劍它直接碎了,劍的前半部分甚至跟著劍光飛到海里去了。 賠只簪子給小陳老師不知道他接受不接受。 她還有五十萬金銖私房錢,找機會一定要去買把好劍。用一招碎一把劍有點過于敗家了,再這樣下去要上不起學了…… 易楨也不是第一次摔跤了,她學御劍術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進溝里,反正原主身體素質極好,耐摔得很。 學習一種新的交通工具總要摔跤的嘛。 小陳條件反射地想去接她,還沒動作,就看見自己家郎君動作更快,已經搶先一步把人攬在懷里,飄飄然落了下來。 因為是新婚,他們倆穿的衣袍的底色都是正紅的,袍袖交疊,一眼望過去分不出彼此。 再加上又都是正當時的年齡,郎君這么不甚憐重地接住她,倒是讓小陳想起婚書上那永恒的一句結尾: 愿兩情相喻,永好勿諼。 第29章 曲筆春秋 說句實話, 易楨還是蠻氣姬金吾的。 她真的挺討厭說話不算話的。 但是,“生某人的氣”在她這里優(yōu)先級并不高, 氣個十幾分鐘二十分鐘差不多了, 有這個時間氣得吃不下飯,還不如和阿青約一波快樂馬殺雞。 豁達一點, 狗男人而已, 世界上還有的是說話算話言行一致的謙謙君子, 還非得和他較上勁了。 人家女孩子被狗男人騙了之后,一邊哭一邊聽歌,越聽哭得越厲害, 覺得被背叛了世界毀滅算了;她被狗男人氣了,一聽情歌, 嚯,這不是當初念書時校門口那家麻辣香鍋店老放的歌嘛,餓了,吃個香鍋去, 香鍋那么好吃,還是要好好活著。 被騙了她的狗男人抱在懷里的時候,易楨想抓著他的肩膀大家一起摔到溝里去。 反正她身體好, 姬金吾整天熬夜算計, 說不定一跤摔下去她就變成有錢寡婦了呢。 只可惜她剛這么想想,姬金吾已經落在了地上。他這個人也挺奇怪的, 平常熬夜通宵都那么精神奕奕, 休息過之后更是如此, 簡直就是一輪持續(xù)散發(fā)著光和熱的太陽。 “姬城主又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嗎?”她后退了兩步,從他懷里退出來,保持了安全距離,有些戒備地問道。 她剛剛運動過,昨晚又睡了個好覺,看著生機勃勃的,一點陰影也沒有,這話出口,才叫人恍惚察覺到一些女兒家的賭氣。 他們落下的地方離侍衛(wèi)和婢女都挺遠,影影綽綽看得清楚方位罷了。見他們二人相對而立,也沒有誰不識趣過來打擾這對新婚夫婦。 “我是來同你說清楚昨日的事情?!奔Ы鹞釡匮缘?,他原本想去牽她的手,見她戒備,也沒有強行這么做。 易楨不說話,看著他。 “你昨日以為我不顧你死活,不是這樣的?!奔Ы鹞崦髅靼装装旬敃r的情況剖析給她聽:“當時他決心用你要挾我,若是順了他的意,不僅殺不了他,你也要再落到他手里去。” “我說這樣的狠話,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這樣常清才有出手的機會?!?/br> 易楨:“……” 易楨仰頭看向他,毫不客氣地質疑道:“你昨天晚上為什么不解釋清楚?”難道不是想了一個晚上想到一個無法證偽的借口? 姬金吾把聲音壓低了些,眼眸中隱約有憐惜之意:“你當時正在氣頭上,我怕吵起來,說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話?!边@話自然是假的,但他自以為是真話,倒不是故意編出來哄人的,只是他自己也下意識不想面對當時自己的情緒。 喜歡一個姑娘很簡單,可認真去愛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易楨見他話語切切,直覺不是假話,可轉念一想,知道這人段位比自己高多了,只怕他內心在恥笑自己好cao縱、給他在股掌之間戲弄,偏過頭去不看他:“姬城主不必如此,利益至上,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不必在日后曲筆春秋?!?/br> 她手上還拎著那柄斷劍,一身素衣。雖然美人自有殊色、體態(tài)輕盈,便是穿著粗布衣裳也難掩國色,可是姬金吾忽然覺得有幾分心酸。 他生平最不吝惜的就是錢財,曾想過日后若是娶妻成家,便是妻子任性要學敲鼓吹嗩吶,也給她用響玉作槌、紫檀為架,瓊珮砸碎聽個響。 如今這美人既然屬實不是別有用心來算計姬家的,她自己也是巨浪中努力生存下去的浮萍,機緣巧合嫁給他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