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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位延慶公主再沖進來給他們一人幾巴掌。 瓜都吃完了的易楨,才看見李巘道長和一位老人從后院走出來。因為老人家走的慢,他們走了好一陣才到了店里。 “阿楨過來啦。”李巘看見她就笑:“你在前面有看到什么喜歡的首飾嗎?” 一直沉迷吃瓜的易楨完全沒有看首飾。 “方才我同店家一起去庫房里找了找,那對白玉燈籠耳墜已經被人訂下了,抱歉?!崩顜t走到她身邊,很是歉疚地說。 “沒關系,換個類似的也沒問題?!币讟E說。看來李巘道長是完全錯過了剛才那個瓜,要不要告訴他呢。 “類似的也都沒了?!钡昙沂莻€年紀很大的老人,不是易楨設想的那種孤傲的老藝術家,還有點和藹可親:“宮燈形狀的耳墜都被訂走了,早就收回庫房里去了,不過客人一直沒來取,可能是有事耽誤了。” 易楨其實一直不太理解為什么李巘道長會那么喜歡一對小燈籠樣式的耳墜,她把這個歸結為詭異的直男審美,就像直男總會喜歡死亡芭比粉一樣。 現在看起來,還有個有錢的直男和李巘道長一樣喜歡小燈籠耳墜。 “沒關系的?!币讟E其實并不在乎。 于是他們買了另一對花藤樣式的耳墜。看得出來李巘道長有點耿耿于懷。 “店家不告訴我下了訂單又不來取的人是誰,”李巘說:“不然我就去問問?!?/br> 易楨戴了新耳墜,覺得還是自己挑的耳墜更好看,安慰道:“沒關系的,我真的很喜歡這一對耳墜?!?/br> 可是李巘道長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他剛才給她說了那對好看的耳墜,結果根本沒法送給她,簡直是在溜小姑娘玩嘛。 他們倆住在一起挺久,一并搭伙吃飯也有些日子。李巘很清楚這姑娘的口味,也很清楚這姑娘多么喜歡好吃的,便說:“我?guī)闳コ圆栾灠??!?/br> 易楨眼睛立刻又亮了起來:“真的嗎!茶餅是什么!好吃嗎!” 茶餅是佐茶的小點心。做茶餅最好吃的衡山茶居就在蘭若酒居對面。 上京真的很大很奇怪,菜品最好吃的地方是一家酒居,點心最好吃的地方是一家茶居。 “因為這幾家店都開在北鎮(zhèn)司旁邊啊?!崩顜t說:“北鎮(zhèn)司的人經常過來,不好吃可能會被……” 他聲音壓得很輕,在易楨耳邊滑過,明明靠的不算太近,還隔著帷帽,但是拂過的溫熱氣息卻讓她覺得耳朵癢癢的。 他很正經地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打算走到茶居里面去給易楨買好吃的點心。 易楨耳垂都紅了,一時間神思浮動,沒跟上他的腳步,比他慢了半步。 李巘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她:“阿楨不想進去嗎?在外面等我也可以?!?/br> 易楨也沒法解釋自己不是因為不想去才慢一步,他越看她,她越覺得心里發(fā)慌,耳后熱得厲害,想必已經紅了一片,只好點點頭,期盼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會兒能冷靜下來。 她身上那件襦裙雖說撞色很多,但是外面罩著的裝飾薄紗還是偏粉色系?,F在這姑娘臉上起了薄紅,一身都是粉色系,簡直是在正統(tǒng)直男李巘的心里瘋狂屠殺得分。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想摸她的頭發(fā),好想抱在懷里,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李巘匆匆轉身往茶居里去,怕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唐突這姑娘。 易楨見他走了,連忙摸摸自己的臉,以手作扇試圖給泛紅的臉降溫,眼神游移,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后她看見了之前的那個年輕男孩。 就是那個讓她把劣質玉鐲還給他的年輕男孩,站在街邊不知道在等誰。 或許是因為現在在人前,他的目光沒有那種惹人注目的兇狠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自閉,嘴唇很干,他不停地在舔自己的嘴唇,讓嘴唇至少不要出血。 還是個半大孩子。眼神再嚇人也只是個半大孩子而已,都沒她高。 不知道怎么不在父母身邊,一個人在上京這種地方流浪。 易楨微微掀起帷帽的面紗,友好地朝他笑了笑,從芥子戒中摸出來一個甜津津的果子來,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這是走的時候,豆腐店的大哥送給她的果子,說是路上吃點水果打發(fā)時間。 易楨估摸著這和坐火車帶柚子是一個思路。 那個半大孩子渾身有些僵硬,眼神不自覺又兇起來了,大概是看易楨的笑容實在是沒什么惡意,眼神有些動搖,但猶豫片刻,還是沒有伸手去拿果子,而是迅速換了個離易楨遠的地方站著。 易楨:“……” 這個時候有一小堆人從茶居里出來了,正是之前那個叫“郭穎”的華服姑娘和她的隨行奴仆。 茶居酒居這樣的地方可能有地方專門存馬車吧,郭穎剛站在茶居門口,她那輛華麗鋪張,上面掛著郭家徽記的馬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郭穎臉上的兩個鮮紅巴掌印顯然已經在茶居里處理過了,痕跡淡了許多。就是眼眶是紅的,想必是剛才哭過了。 郭穎的貼身侍女在小聲安慰她,聲音壓得很低,但易楨到底是個修士,又離得不遠,聽得清清楚楚: “是姑娘您心直口快,那個余家的小蹄子整天就會裝可憐,她肚子里的彎彎繞繞可多著呢!今天這一出就是故意陷害您的!誰不知道延慶公主對余侍郎……” 郭穎也沒答話,沉默地踩著木凳準備上車。 易楨把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 這一瞬間,易楨心里忽然涌現了一種奇怪又冰冷的感覺,好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從她小腿邊往上爬,蛇爬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結上冰霜,冰霜凝聚成好看的花。 接著易楨視線之外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易楨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意味著什么,渾身都戰(zhàn)栗起來。 她仰頭把視線再度投過去的時候,身著華服的郭穎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她的心口插著一柄又短又薄的刀,頭上的發(fā)簪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一擊斃命。 方才那個有著兇狠眼神的半大孩子還站在原地,明明是剛才殺了人,但是他的眼神反而柔和了一些。 他是徒手把刀扔出去的,扔的很準。圍在郭穎身邊的侍衛(wèi)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