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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沒聽清楚說的是什么,可是想來想去,覺得不管叫什么,應該不是在叫他的名字。 姬金吾只期盼也不是在叫常清。 他又想回過頭去告訴她自己是誰,又害怕她真的是認錯了人,發(fā)現(xiàn)他是誰之后就推開他了。 以后不知道還能不能抱一抱她。 姬金吾不敢回頭,只敢將手覆在她手背上,虛虛握著,繡著藍色海浪波紋緣邊的袖子掩住他們交握的手,倒像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情感糾葛在深海中沉淪。 身后的姑娘倒是安分了,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背上,仿佛他是什么安定鎮(zhèn)靜的藥劑一樣。 姬金吾聽見了自己胞弟的聲音,常清在門口同大夫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他還是聽見了,他一直在刻意留神門口的動靜,就是為了聽見常清的往來動向。 姬金吾好像是受人尊敬的長兄背著同胞弟弟在與弟媳偷/情,而且仗著相似的容貌,讓弟媳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郎君,享受著本該交付給胞弟的溫柔蜜意。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姬金吾幾乎是瞬間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子,想叫她知道抱的到底是誰。 可他轉過身去,她卻只是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再仔細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閉著眼睛睡過去了,大約累了一天、神經緊繃了一天,剛才覺得安心,所以這么放松地靠在他背上,把眼睛給閉上了。 姬金吾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扶著她靠在床上,又忽然覺得不放心,怕她是身體又出了問題,連忙起身去叫大夫。 . 杜常清的聲音有些猶豫。 易楨叫他那句“常清哥哥”的時候,他幾乎立刻感覺到了極大的滿足,在他的設想里,每天和楨楨見面說話的滿足感也莫過如此了。 可是她叫完,立刻就哭了。 杜常清沒有見過她哭。 他入世太淺,平日里但凡有什么挫折困苦,也都有事事為他cao心的兄長給他先擋著,叫他不至于太過傷心苦悶。 就算他和姬金吾吵架(雖然他們吵架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最后基本都是姬金吾主動勸導,給彼此找臺階下。 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和哥哥大吵一架離家出走,哥哥就算覺得自己沒錯,也還是會出門去找。 母親就是這么教導的,弟弟要尊重兄長,兄長要包容愛護弟弟。 她眼淚掉下來,杜常清又注意到她裙子上都是血,瞬間就慌了,以為她方才叫人欺負得厲害了,現(xiàn)在他又逼她改稱呼,所以她哭了。 他剛要道歉,她就暈過去了。 大夫說她身子很不好、很難受。杜常清也看出來了,她連水都端不起來,手抖得厲害,最后也就喝了那一口。 她都這么難過了,他方才竟然還不快點去喚婢女來給她換衣服,在羞赧一些沒影的事情。 要是兄長在他的位置,肯定會做得比他好很多的。 難怪楨楨當初更喜歡兄長呢。 杜常清出去被風吹了吹,才冷靜下來,現(xiàn)在在易楨門口,目送婢女帶著干凈的衣裙和熱水進去,竟然有些膽怯,垂頭喪氣的。 “常清。”他聽見內室里兄長在叫他:“請大夫進來。” 又是一陣忙亂。 大夫說她體內的真修已經不再繼續(xù)損毀她的經脈了,但是之前經脈受到的損傷還沒完全消去,可能要靜養(yǎng)兩三天。 “就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嗎?”姬金吾問。 大夫點頭,又說:“但是姑娘好像有點火性上炎,這樣下去火邪旺盛,也不好?!?/br> 大夫們商量著開了調養(yǎng)身子的藥方,正好和給易楨換完衣服的婢女一同離開。 姬金吾低聲說:“常清,很晚了,去休息吧,你一直奔波。” 是想支開他,再進去看看那姑娘。哪怕是看看她,也不敢當著旁人的面。 杜常清不肯走,左右環(huán)視一周,確定侍衛(wèi)站得比較遠,悄悄對自己哥哥說:“兄長,我有個事情想請教你?!?/br> 姬金吾唯恐他看出自己的目的,拼命維持著正常的表情,淡淡地問:“什么?” 杜常清其實也知道不該和兄長說這事的,但是他自小養(yǎng)成的習慣就是遇事不決問兄長,而且眼下一時心急,也找不到別人可問。 “我之前……逼楨楨改稱呼,”杜常清小聲地說:“然后她哭了。我怎么做能夠讓她原諒我呢?” 姬金吾:“……” 姬金吾:“改什么稱呼?” 杜常清扭捏著不肯說:“反正就是改稱呼?!?/br> 姬金吾沒見她哭過,也沒見過她穿嫁衣,更沒有和她喝過同一盞“喜生貴子”的四果茶。 姬金吾垂著眼睛,淡淡地說一句:“準備些她喜歡的禮物,這些小事說開了就好。沒什么事,你不要太擔心?!?/br> 杜常清和易楨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他上次給易楨挑的那對耳墜又被明確說“不喜歡”了,完全摸不準她的喜好,又不敢按自己的喜好挑,糾結地繼續(xù)問:“兄長知道楨楨喜歡什么嗎?” 姬金吾:“……” 姬金吾:“不知道?!?/br> 杜常清“哦”了一聲,想想今天已經見到楨楨了,和她說過話了,還抱她了!他覺得已經很滿足了,于是便光明正大地說了一句:“兄長你也早些休息,我再看看楨楨,然后就回去?!?/br> 之前姬金吾反復給他洗腦,說服他“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沒有錯的,現(xiàn)在杜常清的心結倒是不存在了,只是姬金吾有點心梗。 杜常清一走,正好范汝路過,見姬金吾身邊空著位置,直接坐了過來,笑著問他:“怎么樣怎么樣?” 姬金吾輕輕地瞟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樣?” 范汝:“強扭的瓜甜嗎?” 姬金吾:“……” 范汝:“你不會覺得她喜歡你,你們是兩情相悅吧?” 姬金吾:“……” 范汝:“姬金吾,我們做壞人也要做坦坦蕩蕩的壞人,你擱這兒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待會兒你不要和我說是人家姑娘強迫你的哈?” 姬金吾忍無可忍:“你閉嘴?!?/br> 他們倆已經是多年的好友了,范汝被他罵了一句,也不惱,撐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