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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抗擊鋪天蓋地的箭雨。 流沙在不斷墊高他們,只要堅持下去,很快流沙就會把他們和昭王鐵騎的距離縮短。 箭/弩是遠程攻擊武器,一旦近身,就無法再發(fā)揮作用,必須和姬家的修士硬碰硬。 姬金吾小聲說:“你顧著自己就好,不用管我?!?/br> 他真的害怕自己拖累她。 易楨被他牽著手,一頓,說:“不會有事的?!?/br> 他們倆的手緊緊牽在一起,但卻并沒有什么旖旎氣氛,甚至感覺不到對方的手摸起來是什么樣的,因為握得太緊了,都生痛了。 姬金吾知道自己修為不高,從不托大,此時不好上前去,怕忙沒幫上,被箭雨網(wǎng)住就不好了。 易楨全神貫注在擊飛石塊,忽然腳下一空,一下子穩(wěn)不住平衡,徑直往后倒去。 草!對手是活人!他們可以控制機關(guān)!不能代入一般的盜墓! 墓道地板向下打開的聲音被掩埋掉了,流沙和石塊互相撞擊、刀劍和密集弓/弩互相撞擊的聲音太大了。 姬金吾瞬間撐開一個新的防御卷軸,只牽著她的手不夠,怕被傾瀉而下的流沙沖開去,直接攬著她的腰護在了自己身下。 這種情況下,輕身咒根本沒用,越往上飛,受流沙的力越大,被打擊的越厲害。 易楨聞到他肩膀上的血腥味了,原來這么濃重。剛才只是看著,還沒什么感觸,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傷口嚴重成這樣。 怎么會不痛。 他們會掉到哪里去? 墓道的地板下面是個暗室,沒有夜明珠,打開的空缺處又被涌動的黃沙蓋住了,現(xiàn)在周圍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期間他又撐開了幾個新的卷軸,在鋪天蓋地的流沙之中死死抓著她不放手,生怕她被卷走,然后再也找不到了。 易楨不敢揮劍,她看不見,害怕自己的劍劃到其他人。她掉下來的時候,看見還有人掉下來了。 好像是姬家的修士,發(fā)覺不對,想要回身來救姬金吾的。 她不知道,黑暗剝奪了她的視力、嘈雜的流沙擊打聲侵吞了她的聽力,不斷下墜的失重感讓她的五感都失衡了。 下墜的過程被失衡的五感拉得非常漫長,流沙附加上重力勢能,變成了極為恐怖的力量。 他們身上的卷軸消耗速度很快,好在消耗完的最后瞬間,流沙終于不再繼續(xù)傾瀉而下了,墓道的地板又“咔噠”一聲合上,變回了原樣。 姬金吾死死扣著她的腰,用修為撐開一個不算大的防御層,就算是防御卷軸消耗完了,他們兩個人還因為慣性和長坡滾出去好長一段路,但是他這種嚴密的保護,依舊讓易楨只是受了點擦傷。 好不容易有機會用修為了,易楨努力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往坡下滾。 身上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他的頭無力地靠在她的脖頸上,原本緊抓著她的雙手也慢慢放開了,要不是易楨反手抓住他的腰帶,估計這人就松開她,被流沙直接沖走了。 坡上還有流沙往底下沖,易楨咬著牙,用輕身咒浮在半空中,這樣暫時不會被流沙和飛石擊中。 她盡力往左邊靠,摸到略微凹陷的巖壁,找到一個可容兩人窩進去的小突起,爬了進去。 “阿楨,你把我丟在這兒,快走吧……”趴伏在巖石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說話,聲音不大,中間因為無法集中注意力斷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下去:“你過來?!?/br> 易楨以為他要說什么,膝行了一步,俯下身子去:“怎么?你有藥嗎?我給你上藥?!?/br> 只有這塊突出的巖石可以支撐他們,他們下方就是洶涌流動的黃沙,黃沙中夾雜著尖銳的石塊。只要被掀翻在滾滾黃沙之中,失去了平衡,立刻就會被卷走的。 易楨發(fā)現(xiàn)手里被塞了幾枚戒指。 “那個梅枝樣子的戒指,你收好。”他顫著聲音說:“你拿出來,姬家的人會聽你的……范汝明白我的心意,他會幫你的……” “黃銅的那個,里面有一些可以短時間提升修為的藥,會反噬,你小心用?!边@種劇痛之下,正常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才對,但是姬金吾常年就生活在疼痛中,竟然還能撐下來。 易楨有些慌亂,覺得他好像在說遺言,連忙說:“沒那么嚴重,還有辦法的,我、我可以用藥,我們會有辦法的?!?/br> 姬金吾搖搖頭,搖完才想起她看不見自己,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剛才已經(jīng)用過這種藥了,用得太多了,反噬已經(jīng)開始了……你快走吧,別管我了?!?/br> 易楨想去捂住他的嘴,讓他別說喪氣話了,可是胡亂一摸,摸錯方向了,只摸到他腿上都是黏黏膩膩的血。 他什么時候把腿劃出那么大口子的?他剛才不是用了藥、撐開了防御層嗎?總不會防御層全在她身上吧?他只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吧? 姬金吾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話:“剩下的戒指,里面有一些財物……你不要不收……一分錢也要難倒人的,有錢總是要好一些的。你以后找郎君也是……有錢一點,丈夫那邊的親屬會對你更好的……” 姬家不是一開始就這么有錢的,他早年剛接管姬家的時候,經(jīng)常愁的事情就是“沒錢”。錢是很重要的,世人慌慌張張,只不過為了幾兩銀錢而已,可是偏偏是這幾兩銀錢,可以解開世間的大多數(shù)愁苦。 易楨已經(jīng)摸到了自己身上帶的藥,從芥子戒中取出了干凈的水,給他沖洗傷口:“別說了,你沒事的,我不會把你留在這兒的?!?/br> 姬金吾沒有力氣推開她,只是繼續(xù)叮囑:“姑娘家一個人在外面……就算不嫁人,也好多用錢的地方……你出去以后,就說不認識我……范汝會幫你遮掩的……” 她在幫他包扎傷口,姬金吾仰躺著,他什么也看不見。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到她是什么樣子的,看不到她身上有沒有傷。 他的腿沒辦法走下去了。 姬金吾緩了好一會兒,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易楨在給他右邊肩膀的傷口上藥。 他用力撐起身子,半坐了起來。他現(xiàn)在渾身都很狼狽,只慶幸易楨看不見他,至少最后在她心里是好看的樣子。 流沙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