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4
書迷正在閱讀:耽美 餓狗當(dāng)?shù)?/a>、竊玉+偷香、外星人、我就是這么蘇、成了鬼之后、無涯山上的花開花落之秦天有甄君、白公子(H)、玄璧無瑕、如何養(yǎng)成一只風(fēng)流總裁[快穿]、荒野直播間
劃破自己的皮膚,她估計當(dāng)場就沒了。 銀發(fā)的鮫人雖然一口陰森森的利齒——這是他狩獵的本錢, 咬合力很強,可以瞬間咬斷海中猛獸的脖子——但是這牙齒加在她皮膚上, 還是留心收斂了,易楨只覺得略微有點刺痛, 并沒有被咬出口子來。 銀發(fā)的鮫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大約是夠了, 在她劃出來的傷口上來回舔了幾下, 那道刀傷就自己愈合了。 他抓著她的手寫:“我先走。” 筆畫匆忙,應(yīng)該是“我先走了”的,“了”字來不及寫,整條魚就完全沉入水域之中,看不見了。 天色黑壓壓的,真的快要下雨了。 一旦開始下雨,翻涌的水汽和土腥味會大幅度削減海妖的五感,他必須要找地方躲起來。 易楨原本想塞點吃的給他,但是忽然想起鮫人是吃生rou的,她身上根本不可能有生rou……總不能那自己的rou給他咬一口吧。 這稍一猶豫,魚哥就完全看不見了。 易楨嘆了口氣,仰頭看天色,覺得確實是要下雨了,拿著方才摘下來的五云花,準備快點回去。 . “天陰了?!奔Ы鹞嵴f:“快要下雨了?!?/br> 他剛剛送走訪客,看過各方報送上來的文書,好不容易有閑暇,一眼看向窗外,不自覺地開始想他的阿楨,可是又不好意思對旁人述說自己的思念,只好說了一句淺白平淡的天氣。 “是啊?!笔绦l(wèi)附和了一句:“傘已經(jīng)為郎君備下了?!?/br> 姬金吾仔細理了理文書,發(fā)現(xiàn)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了,干脆就站起來:“晚膳備好了嗎?我去見見夫人?!?/br> 仆從面有難色:“回郎君,晚膳還在做,恐怕……” 姬金吾奇怪道:“怎么了?不是早就開始準備了嗎?現(xiàn)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回郎君,因為夫人去了一會兒廚房,有的菜血腥氣太重,怕沖撞了夫人,就沒有立刻做?!?/br> 姬金吾聽見他說易楨,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整個人都轉(zhuǎn)過去,面向他,問:“夫人是有什么想吃的菜點嗎?” 仆從因為被囑咐了“不要告訴郎君,給他一個驚喜”,有些吞吐:“夫人可能就心血來潮,想去廚房看看……” 姬金吾一看就知道是在說假話,眉頭一挑,表情嚴肅下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br> 他素來賞罰分明,雖然總是笑著,平日里也處事公正、待人大方,但是真要動了氣,是極其不好惹的。這十幾年下來,在姬家積威甚重,表情一變,仆從立刻就噤若寒蟬,低著頭說了實話: “是夫人在為您做八寶飯,說是給您過生辰。但夫人叮囑我們瞞著點郎君您?!?/br> 姬金吾一怔,眼神閃了閃,唇角已經(jīng)翹了起來,將手里的玉簡收了起來,徑直向外走去。 他一出門,就在走廊上碰見了范汝,范汝攔了攔他:“欸,姬金吾,今天不是你生辰?去不去喝酒?” 姬金吾滿臉都是笑容,朝他擺擺手:“改日再找你喝酒!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范汝一回頭,見姬金吾已經(jīng)錯身走出去好遠,即將要轉(zhuǎn)過長廊了,于是喊道:“外面要下雨了!你去干什么!” 遠遠傳來一句:“我回家吃飯!” 范汝也是一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同他相視一笑,低聲道:“……今天就是下刀子,也阻攔不了他吃飯的腳步。” 姬金吾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內(nèi)院門口,天依舊陰沉得很,還沒開始下雨,起了風(fēng),風(fēng)還挺大,把衣袖吹得鼓了起來。 他可算壓抑住了沒跑起來,但一路快步走,也有些亂了呼吸,停在進門右手邊的一間曲室小軒中,反復(fù)對著銅鏡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遍。 整理完又覺得有些不滿意,覺得棠紫色是不是有些不夠端莊,但又想阿楨年紀也還輕,應(yīng)該也不會太喜歡端莊肅穆的袍服。 他又想,阿楨是要讓他開心才瞞著他的,他不能掃阿楨的興,他待會兒要裝作不知道才好。 左思右慮,怎么謀劃都覺得不夠周全。但是這途中,銅鏡中的年輕男子倒是一直在笑,心里欣喜得有些慌張了。 阿楨太好了。那么好的阿楨是他的。 姬金吾收斂著表情,得知夫人已經(jīng)不在廚房了,等不及便匆匆回臥房中去了,想抱著她好好纏綿一會兒。 臥房里根本沒人,他找來婢女問了一聲,才知道阿楨方才撐著傘去江國大澤了。 是去看他們系的同心結(jié)嗎?她是不是也在意那個被鹿叼走的同心結(jié)? 姬金吾想去找她,結(jié)果被婢女笑著勸下來:“夫人沒往同心林去,是去給您摘花去了,您好好等著吧?!?/br> 姬金吾有些等不及想見她,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忽然想起最西邊的回廊上,是能夠直接眺望江國大澤的。 就遠遠看阿楨一眼。 他支開了緊跟著的侍衛(wèi),一個人到最西邊的回廊上去了,雙手撐著欄桿,在密林和水域的交界處四處尋找。 然后姬金吾看見了一尾銀白色的鮫人。 距離太遠了,中間又隔著郁郁蔥蔥的密林,若不是他牢牢記著易楨今天穿的衣服,一眼就鎖定了她的去處,很難注意到那尾鮫人。 太遠了,看不清楚他們在干什么,只能看見兩個小點交疊在一起。 還能看見婢女和侍衛(wèi)遠遠地站著,想必是被支開了。 姬金吾頭腦空白地望了一會兒,才恍惚覺得不對,立刻離開了西側(cè)的回廊,匆匆走出去,叮囑道:“不要掃了夫人的興,就說我還沒回來,等她回來了、準備好了,悄悄來告知我,我再回來?!?/br> 外面已經(jīng)微微下起雨了,他也不拿傘,走回前院,身上的外衫稍微濕了些許,但還能穿。 他在記憶中的海量信息中翻找“鮫人”關(guān)鍵詞。 【姬金吾:范汝?你去哪兒了?】 【范汝:喝酒啊。怎么?你又想來找我喝酒了?】 【姬金吾:不是,我忽然想起件事。你記不記得你在萬方船上有遇見一條銀白色的鮫人?】 【范汝:記得,干嘛?想抓條魚給你家夫人玩?別吧,那鮫人小模樣長得可俊了,姑娘家就喜歡他那種長相】 【姬金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