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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簡單的部分。他的衣服扒不下來,可以先扒自己的嘛! 她就穿了件單薄的寢衣,自己上手脫,一脫下來直接往床下丟。 窗戶還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新的病患搬進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人路過這個小窗戶。 杜常清人都傻了。 他本能地將床上的毯子罩在她身上,然后忙不迭地想去給她把衣服撿回來。 易楨趁他注意力轉移,伸手就把他系住的腰帶給拆了,拆完還不夠,怕他自己系上,抬手抽出來,直接給丟到窗外去了。 怕他丟下自己去撿,又直接將窗戶關上,把月光隔絕了大半在外面。 太惡劣了。 過于惡劣了。 杜常清這輩子做過的最最最最惡劣的事情,就是小時候同人捉迷藏的時候,藏得太好,一直沒人找到他,他就忘了自己在捉迷藏,一個人跑去看小蝴蝶了。 易楨就是那只小蝴蝶。 乖孩子也會夢見小蝴蝶嗎。 易楨按住他嘬了一口他的臉,非常嚴肅認真地對他說:“你不要亂動,會受傷的。” 看看這姑娘,只要不要臉,立刻就能收獲快樂。 明明是她要施暴,可是卻還好心兮兮地去提醒他“不要亂動,亂動會痛”。 杜常清一直是個乖孩子,知道要謹慎那些過于愉快的事情、要警惕天降的餡餅、要明白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有什么事情讓你過于快樂,你就要警惕它。這是父親反復教導過的。 可是……要是快樂得完全忘記了警惕,要怎么辦呢? 乖孩子也會夢見小蝴蝶的。 見他被親得呆住了,易楨立刻明白這手段有用,摁住這孩子就是一頓親。 易楨完全就是在誘導乖孩子,把他一頓猛親,親得喘不過氣來了,再去手把手教導他。 雖然結果……有些慘不忍睹。 杜常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會繼續(xù)做下去,完全是因為這姑娘眼淚汪汪地求他:“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當時被摁著猛親,給親得暈暈乎乎,又一眼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淚眼中去,哪有說“不”的余地。 大夫說要順著她,不能讓她生氣。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易楨…… 說起來就是一聲嘆息,這姑娘理論知識確實知道得不少,但是信息來源很有問題。 因為生長環(huán)境的問題,她沒有接觸過任何官方、科學的生理教育,她理論知識的來源是一些文學作品。 嗯,文學作品。 反正最后小蝴蝶差點自己把自己作死。 兩個新手。一個知道些充滿不切實際、夸大扭曲的理論知識;另一個干脆什么都不知道。 易楨用手去摸他的嘴唇,勾著他去吻自己的指尖,待他吻到一半,一點點把手指往后撤,讓他不由自主地去追逐她素白的指尖。 好歹找到了正確的位置。值得鼓勵。 她一度痛到哭,臉埋在被子里,哭了一陣,又被經脈中的炙熱給激得難以自持,勾著他繼續(xù)。 衣服都沒脫,簡單扯了個開口。 她渾身都是汗,單薄的寢衣給浸濕了大半,因為親密接觸有效地緩解了骨子里的蠱毒,她的思維能力一度又回到了掌控中。 至少知道不能叫出聲來。這里不是可以叫出聲的環(huán)境。 似乎流了很多血,但她沒覺得特別痛,可能經脈里的南嶺秘蠱已經麻痹了她的感官。 她就是死死咬著唇,恍恍惚惚記得不能叫。 杜常清約莫知道自己沒做好。他也覺得很愧疚,一直在不停地安慰她。 就像一個連初高中學制都沒搞清楚的學前班小朋友,直接被領去寫高考試卷。 寫不好才是大概率事件。 可是寫不好也要繼續(xù)寫。易楨都握著他執(zhí)筆的手,手把手來同他一起答卷了。不允許空題。 雖然易楨后來完全沒能給出任何有效的答題建議。 這孩子上頭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沒有任何顧及,不知輕重,甚至一邊用力一邊無辜地輕聲問她:“你好受一些了嗎?” 易楨:“……” 她那個時候滿臉都是眼淚。只是因為長得好看,哭起來也梨花帶雨嬌嬌俏俏,美得驚人,讓人不覺得她有多么慘。 杜常清知道她哭了。她第一次哭的時候,他嚇壞了,連忙要停下來??墒撬豢蘖艘恍?,又拽著他要繼續(xù)。 再怎么哭,她都帶著哭腔不讓他走。 姑娘家……這樣是正常的吧? 杜常清不太了解。但是她不讓走,也就沒走。 或許只是姑娘家嬌氣些?就像喝藥很苦會鬧,但是喝藥是好的。還有針灸時往身上扎很多針,有時會痛,可是針灸也是好的。 她雖然哭得厲害,但是拽著他不讓走……應該也是一個道理。有些痛,但是是好的。 結束之后——易楨覺得應該過了挺久,可是推開窗戶,看外面的月亮似乎根本沒動過——她完全精疲力盡了。 不好說是因為經脈中的蠱毒滿意了、被壓制住了,還是因為她一點力氣都沒了,連坐起來都沒辦法,更別說繼續(xù)去鬧別人。 她原本覺得自己是一潭水波蕩漾的春水,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咕咚一聲沉水底下了。 這樣的狹窄、隱秘,倒真像是良家的女子,背著人悄悄與情郎私會。絕不能叫人知道的,會死的。 她累死了。 奔波了一天,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又被經脈里的蠱毒驅使著去干壞事?,F在壞事也干完了,整個人又累又困,只想閉著眼睛睡過去。 睡過去之前還在隱隱約約擔心會不會懷孕??墒窃贀?,也沒精力爬起來去找藥了,她累得快猝死了。 懷孕也比累死了好吧。 ……這孩子知不知道懷孕是什么意思啊。 她就短暫地擔心了一下,然后直接昏睡過去了。 易楨的故事告訴我們,不要做壞事,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楨楨?”杜常清倒是沒什么強烈的難受與不適,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