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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中的靈泉寺是半虛構(gòu)的,沒有百分百參照現(xiàn)實中的靈泉寺,頓時有些興致缺缺,打算立刻回去了。 結(jié)果剛要走,立刻就聽人通報說余侍郎和他meimei來靈泉寺了。 延慶公主立刻打消了要走的念頭。她看了一眼易楨,原本很愛她明艷的容貌,現(xiàn)在又有些害怕自己的心上人也喜歡這一款,趕緊給易楨戴上帷貌,讓她去后面求子觀音的大殿上玩。 余侍郎和他meimei都未成親,不可能去拜求子觀音的,肯定遇不見易楨。 易楨自然看懂了這一點,不過她求之不得,正好找個僻靜的地方給李巘道長回消息。 靈泉寺十分冷清,求子觀音的大殿上一個人都沒有。易楨剛跨進門,立刻就被人拉進了黑黢黢的角落中。 李巘。他怎么來了 第143章 李巘(3) 李巘這個人,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 他又喜歡穿青色系和灰色系的衣袍, 有時候給人的感覺, 就像千年古剎里,歷經(jīng)許多年,剛剛新刷過一遍薄漆的青灰色墻壁。 冷眼旁觀世事, 你就算死了, 死在他面前, 他也懶得挪一下去躲你的血。 在易楨心目中, 他就是“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的典型人物。 她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忽然遇見他。 這大殿有些舊了, 主位上供奉著的, 是一位抱著男孩的女菩薩,菩薩腳下踩著祥云與蓮花座。相傳觀世音有三十六種變化,北洲的觀世音塑像卻只有女身這一種。 有的塑像提著魚籃, 有的塑像抱著男孩, 但大體的模樣還是相差不遠的。 李巘道長說, 他曾在中洲見過男身的觀世音塑像,頗為威武, 那里的佛經(jīng)有“見巖谷林中金剛石上, 有勇丈夫觀自在,與諸大菩薩圍繞說經(jīng)”。 因為見多識廣,他一向是不信佛教的。 靈泉寺的主營業(yè)務應該不是求子, 求子觀音殿不太寬廣,離門不遠,就是披著正紅色桌圍的木桌,木桌上擺著幾樣供品,旁邊就是塵灰吊子,孤零零地懸著,滿是嗆鼻的灰塵味。 木桌前有幾個草扎的蒲團,不知道用了多久,有些扁了。 李巘是個簡單的人,他之所以會來,只是因為自己想來。 這么說有些平平無奇了。 應該說,他想見易楨的念頭,足夠支撐他立刻起身換衣服,辭別大夫,然后一路按著地圖,飛奔到這個從來沒有來過的小廟中,默默地看著人群中的她。 原本想著,遠遠地看一眼,便夠了。沒曾想,既然還有和她單獨見面的機會。 “你怎么在這兒?”易楨這句話還沒問完,就被緊緊擁進了懷里。 因為這幾天一直呆在醫(yī)館里,他青灰色道袍上有很重的藥香。 想見她,就去見她。 想抱她,就去抱她。 圣人懼因,凡人懼果。他只害怕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被曲解。 “想見你。”李巘很認真地告訴她。 他完全不避諱大殿主位上的那一尊送子觀音,大約覺得自己的行動很契合送子娘娘的業(yè)務范圍。 “我同師父交流過了,他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崩顜t說:“原本要第一時間同你說,可是你好像一直沒有時間。而且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易楨恍恍惚惚想起來,昨天晚上,楊朱道人似乎給她發(fā)過一條什么信息。但是當時,她被延慶公主死死抱在懷里,也沒法仔細看到底寫的是什么。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草。 易楨微微仰著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這大殿角落里著實有些暗,但穿著青灰色道袍的李巘道長眼里卻有光。 因為看見她了,很想見一個人,然后看見那個人了,眼睛會發(fā)光的??墒遣恢朗亲约貉劾锏墓猓€以為是想見的那個人在發(fā)光。 “想著過來,說不定能碰巧遇見你?!崩顜t說。他沒提自己已經(jīng)遠遠看著她很久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太奇怪了,這樣偷偷地注視,情難自抑地追逐,像是她不答應就搶走她,強迫她答應,和她要個孩子。有了孩子,因果糾葛就怎么割都割不斷了。 他修行的目的,就是逐漸斷開和這凡塵世事的聯(lián)系,切斷和其他所有人的糾葛。 只和她糾纏。 跨越幾十年,在月色下奔跑、重傷未愈去追一條要入海的船、在荒郊野嶺尋找?guī)资昵芭f事的蛛絲馬跡。 都是為了,讓她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這樣的行為何止是和他修的心法相悖,還犯法。 易楨原本不怎么委屈的。她原本給自己講理都講通了,說李巘道長沒什么錯誤,他又想不到當初那個蓮花姑娘和如今的易楨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他這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像十分十分珍重她似的。她忽然就又開始委屈了。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她小聲說了一句。其實就是故意的,但是騙人的理由說不出口,只能這么說了。 “我知道?!崩顜t迅速接上,簡直在搶她的話。 “你不要老記著那天晚上的事情,好不好?”易楨說,然后又怕他發(fā)覺什么,迅速補了一句:“我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了,我們明明是現(xiàn)在認識的?!?/br> “我不是那種溫婉嫻靜的女孩子,也不是天生香香甜甜的。我為了逃命在泥堆里打滾,就會臟兮兮的;不洗頭頭發(fā)就會變油;我不喜歡安靜地坐在某個地方給別人看?!?/br> 她說的話又急又快。 易楨臉上的表情有些別扭,像是什么本以為是自己的東西,忽然發(fā)現(xiàn)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可是還是好想要,于是只能接受“我是個壞人”這一點。 但只有一點,他要喜歡她,她才甘心情愿做這個壞人。 李巘扶著她的腰,見她臉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微微蹙著眉,眉容不斂,眼里隱約有水光瀲滟,惹人憐惜得緊。 他一眼望進她眸子里,只覺得心意惑亂,見她紅唇腫嘟嘟的,一下子想到當時在她唇瓣間嘗到血時,那瞬間的驚心動魄。 “我愛慕著你?!崩顜t說。 他的聲音沉下去,像是落在深潭中。 “我不太會說話?!崩顜t攏著她的腰身,不舍得放她走的姿態(tài):“但是我真心愛慕著你,希望能娶你為妻?!?/br> “愛慕著我嗎?”易楨脫口就是:“是你眼前的我嗎?” 李巘頓了一下,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在哪兒了。 易楨在把“過去的易楨”和“現(xiàn)在的易楨”切割開來,甚至想要他在兩個“易楨”之間選出更重要的那個。 他一下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