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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代?” 銀白色的鮫人立刻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游移不定,回答道:“可以的可以的!” 他回答得篤定,但是易楨有些懷疑。 鮫人作為海妖的一種,是卵生的??! 他那么篤定,總不會是,鮫人的□□可以改造別的種族吧。 她作為一個人類,要是能產(chǎn)卵,她得被改造得擁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生理結(jié)構(gòu)啊。 ……她都能在水下呼吸了。 就算有什么改變,都已經(jīng)完成兩三年了吧。 易楨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今天晚上先和這個絕世美人開心開心。 她才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而且從顏值上看,怎么也是她比較賺一點。 一個大齡女青年,搞一個凍齡美少年,還有人外屬性。 賺爆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月亮出來了。 月色照在他銀白色的長發(fā)和眼睫上,好像給他加上了一層白紗。 好像是新娘子結(jié)婚時,戴了一層欲拒還迎的頭紗。 易楨因為自己這個聯(lián)想笑出聲來。 魚哥不知道她為什么笑,但她開心起來了是好事。 她笑得好好看。 易楨只看見一條修長的銀白魚尾在水里撲騰,面前這條魚興奮得要命,好像一只在草地里翻滾的哈士奇。 易楨一時不知道該有什么情緒。 按理來說她應該為自己的生物屬性擔憂,但是在水里也能呼吸實在是一個十分逆天的正面buff啊。 這就和在末日片里,一睜開眼就擔心自己被喪尸咬,結(jié)果一抬起手,發(fā)現(xiàn),欸,我自己不就是喪尸嗎? 銀白色的鮫人興奮過了,又擺著魚尾來到了她身邊,盯著她的臉,希望她笑得再久一點。 笑容是善意的信號。 善意的信號意味著她不抗拒他。 他也對著她笑。 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海妖的魅惑天賦實在是與生俱來,他有時會疏于管理這么天賦。 這都是為了取悅雌性進化出來的。 易楨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的那個瞬間,還是察覺到了一瞬間不對勁的。 然后她就徹底迷失在了他的美貌中。 銀白色的鮫人把迷迷糊糊被魅惑得失了意識的美人仰放在湖邊的青石上,摸了摸她的臉,然后俯身去吻她。 好吃的就在眼前,但是又吃不到。 魚哥也不是沒有起過歹念。 就算是人類,也經(jīng)常是人性和獸性互相拉扯。 魚哥作為一只單純的野獸,壓根沒有人性這玩意。 主要是不會脫她的衣服。 人族的女子服飾過于繁瑣,他摸索了好一會兒,解了許多扣子,那些布料依舊好好地覆在她身上。 直接撕掉她的衣服,會惹她生氣的吧。 雌性生氣的話,會拒絕雄性求偶的。 銀白色的美貌鮫人將躺在青石上的姑娘攬在懷里。 他浮在水面上的時間太長了,頭發(fā)都干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將頭枕在她腰腹上,在她的氣息中將自己完全放松下來。 這是他的伴侶。 易楨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魚哥大半個身子都和她靠在一起,離開水太久,上半身都有點……軟趴趴的了。 她還沒養(yǎng)過小動物,不會第一次養(yǎng)魚就養(yǎng)死了吧! 易楨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把懷里抱著的絕世美人往湖里一沉。 魚哥也被她嚇到了,以為有什么東西要來搶他的配偶,緊抓著她的腰身不松手。 然后他們就一起沉到水面之下去了。 易楨先是條件反射地憋氣,隨后想起來自己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才慢慢睜開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水下的世界。 魚哥的銀白色長發(fā)飄蕩在海水中,因為水壓,像海藻一樣往上飄浮。 水隔絕了雜音,外面的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渺小,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銀白色的鮫人抱著她,重新冒出了水面。 他有些擔心易楨會怪他,因為她已經(jīng)說過不想被拉到水下。 可是他雙手在抱著她,沒辦法寫字給她解釋。 于是他親她了。 語言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緒,親吻也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的親吻來勢洶洶,易楨被他親得暈頭轉(zhuǎn)向,一不小心舔到他的牙齒,鋒利的銳齒瞬間就割破了她的舌頭,讓血腥味出現(xiàn)在了這個吻之間。 野獸動情是很快的。 因為它們時時處于危險之中,長時間的意動情迷很容易丟掉性命,必須要講究效率。 還有一件事,易楨作為一個見過許多腹肌胸肌的現(xiàn)代女性,可能還沒有發(fā)覺。 魚哥沒穿衣服。 它是一條魚。魚當然不用穿衣服,但是它比易楨還高還壯,不穿衣服,有的時候就會很……顯眼。 反正易楨察覺到了。 湖水超清澈的。 易楨:“……” 如果單憑觸覺,她應該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用眼睛看,就很能看出問題了。 不不不不是吧! 在志怪界,有個由來已久的設定,叫龍性本yin。 因為蛇和龍很像,所以蛇的一些生理特性也被挪到龍身上去用了,比如,蛇在繁殖上面的一些特異構(gòu)造。 可以理解,志怪當然要夠“怪”啦。 但是,魚哥,你是一條魚。 總不能因為有個鯉魚躍龍門的典故,就強行和龍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吧。 大家物種都不一樣啊! 易楨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她一上來就直接近距離目擊,沖擊有點大,現(xiàn)在腦子里各種志怪在到處亂飛。 騙人的吧。 你是魚啊。 怎么會那么兇殘。 那是,兩、兩……??! 你剛才還因為長時間脫水,整條魚都癟癟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外嗎。不能用人族的標準去衡量的人外嗎。 易楨用茫然的神色爬上了岸,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約好和他晚上再見。 魚哥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它對自己身上的每一塊rou都平等對待,而且它也壓根和人族的思維模式不一樣。 進食和繁衍都是最基礎的生理需求,沒什么好避諱的。 這么久以來,它其他地方也都是一直裸著的啊。易楨從來沒有覺得不對勁啊,所以她現(xiàn)在神色茫然一定不是因為這個。 既然約好了晚上見,銀白色的鮫人也需要去狩獵填飽肚子了,于是快活地鉆到水下,和易楨告別了。 易楨魂不守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