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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嘟噥了一句。杭清在院子里轉了兩圈,身邊始終有三個身量足夠高的男人,將他圍個嚴嚴實實,縱算有再好的風景,也早已被他們擋個嚴實了。杭清頗有些無奈。關天也就罷了,這人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但鐘槿炎和鐘桁也像是孩子一般,硬要擋在關天的前面。倍覺無趣地轉身便往回走。反正院子已經(jīng)被他繞上一圈了,目的早已經(jīng)達到了。這廂杭清前腳進了門,就迅疾地將門合上了。關天走在前,鼻尖登時就撞上了門板,關天捂著鼻尖,不可一世的驍王眼淚汪汪,別人都當他該要發(fā)作脾氣了,偏偏他臉上還笑容燦爛,瞧上去模樣有些滑稽,但誰也不敢取笑。鐘槿炎瞧見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輕嗤了一聲,眼底透出了幸災樂禍之色。關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湊近些,問鐘槿炎:“陛下為何對臣懷有如此敵意?”關天倒是想問,莫非陛下有戀母之癖?但關天隨即一想,若是這鐘槿炎到卓漁跟前去告一狀,自己明日便莫要妄想進那屋子一步了。這鐘槿炎將卓漁護得緊,那卓漁卻也將鐘槿炎護得厲害啊!從前聽聞什么,卓太后與皇帝感情淡薄,如今瞧來都是些狗屁之言。這一回兩回便罷了,偏偏鐘槿炎恨不得日日都緊盯著卓漁才好。卓漁是他的母父,縱然傳言卓漁的腦子不好使,但鐘槿炎也不必至如此地步。關天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鐘槿炎,更看了看他身邊的鐘桁。卓天知道這人是廢后之子,但這人也奇怪得很,明明應當與卓漁父子為大敵,此時卻待卓漁極為親近,甚至是寸步不離……關天正想著,突然間便接收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那是鐘槿炎給予他的警告,其中甚至不再加以掩飾地給出了一分殺意。鐘槿炎是個極懂得隱忍的皇帝,這樣沉不住氣還是因為卓漁?“一次兩次尚可,但驍王莫要次次挑戰(zhàn)皇家威嚴,驍王不會想要嘗到后果的。驍王身患病癥,該當及時醫(yī)治啊。”這是罵關天瘋了。“陛下如今日日纏著太后,舉止與從前大相徑庭,難道陛下乃是中了什么邪術?”關天連嘴上便宜都沒讓鐘槿炎占。鐘槿炎這時候本該怒氣升騰,大加駁斥關天的無禮。但此刻,鐘槿炎卻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鐘桁擋在了鐘槿炎的跟前,眸光銳利地看向了關天:“驍王……”關天毫不懷疑跟前的年輕男子,可能會在下一刻拔出劍來。但這兩人的表現(xiàn)實在太怪異了,為什么面對卓漁時便敏感至此呢?關天忍不住笑了:“對本王滿懷敵意,便僅是因為本王愛慕阿卓?”不遠處眼尖的仆人聽見了“阿卓”二字,心底滿是驚駭。原來那個漂亮的哥兒名叫“阿卓”!仆人卻沒瞧見,他們的皇帝陛下此時仿佛被戳中了痛腳一般,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關天看著鐘槿炎與鐘桁面上怪異的神色,心底陡然咯噔一下……這二人莫不是瘋了吧?這樣提防他,難不成他們也對卓漁有心思不成?鐘槿炎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關天轉念一想,自己的書也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二人似乎半斤八兩,還真沒什么可比的。鐘槿炎與鐘桁對卓漁姿態(tài)詭異,乃是大逆不道、違背倫理。而他身為臣子,卻覬覦太后,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關天當即告了退。這小王八蛋不好好學著當皇帝,沒事玩兒什么火?那是老子才能玩兒的!關天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鐘槿炎和鐘桁幾乎是同時生出了想要揍他一頓的沖動。杭清從屋內(nèi)關上了窗。很好。剛才鐘桁都知道擋在鐘槿炎跟前了,看來他總算沒有去一個世界拆一對CP了。杭清根本就沒聽見關天和那兩人的對話,更沒看見他們的臉色何等詭異。杭清隨手捏了個話本,懶散地靠在床榻上便看了起來。等到黃昏時分,整個府邸上下都已然傳遍了——不近色的皇帝陛下,竟然與驍王瞧上了同一個哥兒,那哥兒名叫“阿卓”,據(jù)說陛下與驍王還險些為了此人打起來。杭清將這個版本聽進耳中的時候,默默地呆住了。他原本計劃的是,有人傳他與關天有幾分jian情。有外人推波助瀾,自然便可以讓關天生出更多的情愫,和那看上去不可能的“妄想”。但他卻忘了,他落在別人的眼里,就只是個普通哥兒,并非太后。當鐘槿炎和關天一同圍在他身側的時候,便成了一出活脫脫的三角戀。……呆愣的不止杭清一個。林一頭,鐘槿炎滿面怒氣,眼底都布上了血絲,他一拳捶打上了面前的硯臺,厲聲喝道:“簡直荒謬!”鐘桁卻是頓了頓,突地低聲道:“……倒也不荒謬?!?/br>“什么?”鐘槿炎一滯,心底那點兒被強行忽視的情愫又飄飄搖搖地浮了上來。鐘槿炎更有些心虛了。本不該如此的,但他這一刻卻極難克制自己的內(nèi)心。鐘槿炎正微微走神的時候,卻聽鐘桁道:“……我確實是仰慕卓漁的?!?/br>鐘槿炎呆在了那里,頭上仿佛落下了一道晴天霹靂。今日風大……他怕是聽錯了。第82章第六個反派(10)“兄長方才說的什么?我不曾聽清?!辩婇妊缀眍^動了動,面上勉強著平靜的神色。鐘桁連頓也不頓一下,道:“我確實是仰慕卓漁的?!?/br>“兄長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知道?!辩婅斓拿嫒萜届o。“可他是我的母父,大闌王朝的太后?!辩婇妊椎拿嫔呀?jīng)完全沉了下來,連眼底也覆上了一層冰寒。這個半路出現(xiàn)的異父兄弟,又哪里能同一直陪在他身側的卓漁呢?連細想也不必,怒火已經(jīng)將鐘槿炎牢牢包裹其中了。鐘桁卻不慌不忙,他低聲反問:“可他的丈夫已然身死不是嗎?大闌王朝有何律令是說哥兒不可在夫死后改嫁的?何況,陛下也知曉,他并非你的母父?!辩婅烊粵]有要撬自己老爹墻角的自覺。反正先帝那混蛋玩意兒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掛了個君父名頭的人渣而已。鐘槿炎卻是突地頓住了。他一直堵塞的思維,突然間被鐘桁這句話給通開了。何況陛下也知曉,他并非你的母父。是的,卓漁并非他的母父。只是因為當年卓漁的善念,他才得以頂替著卓漁兒子的身份成長至如今。歸根究底,他同卓漁是沒有半點關系的。心底某處,一直蠢蠢欲動的情感,似乎就這樣破殼而出了。“你說的是?!辩婇妊缀芸炖潇o了下來。鐘桁的個子比他微微高上一些,鐘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