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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過氣來,哆哆嗦嗦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否被蟲皇陛下看出了些許端倪。少女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腿肚子微微顫抖著。等了兩秒,蟲皇陛下一把捏住少女脆弱的手腕,“??!”少女痛呼出聲,感覺自己似乎能聽見骨頭嘎吱作響的聲音,“陛、陛下……”然而蟲皇陛下卻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的那只手,聲音冷得能掉冰渣般,“這只手,他握過?!?/br>少女瞳孔一縮,顯然沒想到蟲族的嗅覺靈敏到這個地步。少年曾和她說過,他能夠收斂住自己的氣息不讓蟲族發(fā)現(xiàn),但沒想到只是牽了一會兒手,也能夠留下氣息。顯然洛天凡也是沒想到的,不然他也不會牽她的手。蟲皇陛下松開少女幾乎被捏碎的手腕,一松手那手腕上便是一圈紫烏。接著少女的兩頰被蟲皇陛下死死掐住,有些嬰兒肥的臉被掐出一個可憐的形狀。蟲皇陛下瞇著那雙狹長的雙眼,“這里,也有他的氣息?!?/br>別的蟲族可能會以為這是普通人類的氣息,但對于自家孩子氣息無比熟悉的蟲皇陛下,就算再微小的氣息他也能感覺到。“他吻過你了么?”少女幾乎要被嚇得哭出來了,渾身都在哆嗦。因?yàn)槟橆a被蟲皇陛下捏著搖不了頭,只能艱難地發(fā)出聲音:“沒……有……”蟲皇陛下嗤笑一聲,松開手把少女甩開,少女的后背撞上了樓梯臺階。雖然鋪著柔軟的地毯,可還是傳來巨大的疼痛感,讓她不得不蜷縮起身子。“我自然知道沒有,不過你沒有撒謊是最好的了。”那雙眼角微微上調(diào)的丹鳳眼中是深不見底的墨色,他的孩子到底還是太稚嫩了,沒有料到他帶走的女孩身上都是他的氣味。不過這次把他抓回來后,也不會讓他有再成長逃跑的機(jī)會了……“他在哪兒?”蟲皇的背后展開巨大的雙翼,冷眼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一般的少女。“不知道……”“第二遍,他在哪兒?”蟲皇陛下踩上少女的手腕。巨大的疼痛讓少女猙獰了那清秀的面容,冷汗不斷從額頭滑下,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滾落,“不……知道……”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少女不得不改變了主意,“我記得你有個被抓去做實(shí)驗(yàn)的母親吧?還有個在礦場做工的父親?要不要我把他們帶到你的面前,親手扯斷他們的四肢,把他們的頭骨捏碎——”“別說了!”少女尖叫道。蟲皇陛下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把腳從少女的手上移開了。少女蜷縮著身子,靠著臺階痛哭出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難過,父母與一個剛認(rèn)識的半蟲族,理應(yīng)選擇父母。然而心臟卻被巨大的負(fù)罪感所淹沒,仿佛出賣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般。少女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仰頭嚎啕大哭。蟲皇陛下叫了個他的禁衛(wèi)軍過來把還在不停抽泣的少女帶上,跟著少女指的路徑飛速在空中劃過。蟲皇陛下的身后是一隊(duì)精英蟲族組成的禁衛(wèi)軍,其中有一個蟲族兩螯夾著少女飛在隊(duì)伍末尾。“蟲皇來了,還有下午那個女孩和十幾只蟲族?!蓖米雍鋈坏馈?/br>正躲在山洞中休息的洛天凡一個機(jī)靈跳起來,差點(diǎn)撞到頭,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被少女賣了。把兔子抱到肩上,飛快跑出山洞。他【擬態(tài)】時沒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氣息,因?yàn)閿M態(tài)時自身氣息便會加強(qiáng),算是對其他野獸的威懾,告訴其他野獸:就算不是蟲族形態(tài),這個人或者擬態(tài)而成的其他動物也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然而這個被動buff對洛天凡一點(diǎn)卵用也沒有_(:3」∠)_但不使用【擬態(tài)】他的兩條腿怎么可能跑得過會飛的蟲族?糾結(jié)了一下,洛天凡還是展開了翅膀,沖到半空飛快往前飛。就算只有一點(diǎn)可能他也要試試,畢竟被抓回去的下場實(shí)在是……只是一瞬間,蟲皇陛下便感覺到了自己孩子的氣息,一個急剎車把在禁衛(wèi)軍手上的少女扯了過來,提著少女的衣領(lǐng),加快了速度,把身后的禁衛(wèi)軍遠(yuǎn)遠(yuǎn)拋下。“三十里……二十五里……”兔子就像個小雷達(dá),給洛天凡匯報(bào)著蟲皇陛下的距離。洛天凡不忍地閉了閉眼睛,聽著那瞬間就縮短了的五公里的距離,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頭兒,礦石已經(jīng)裝滿了,是否現(xiàn)在就起飛?”穿著深灰色軍裝的男人皺眉站在礦場中央,旁邊是一艘速度型星艦。他有種預(yù)感自己這次走了以后便會后悔一輩子,于是他站在空曠裸露的土地上,等待著。過了一會兒,銀灰色發(fā)絲下掩藏的耳朵抖了抖,鼻尖嗅到了一縷很淡,但十分熟悉的味道,淺藍(lán)色的狼眼一亮。有著蟲皇基因的洛天凡自然不可能飛的太慢,但還是不如蟲皇快,距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拉近。一個小時一到,洛天凡便感覺到自身的體力在飛速流失。他終于明白變身時間括號里的可透支是什么意思了,恩,透支體力,還是大量的。這對于洛總裁來說實(shí)在是太悲傷了,因?yàn)閺拇采系哪稠?xiàng)運(yùn)動就能看出來,他的體力實(shí)在不咋地_(:3」∠)_于是實(shí)在經(jīng)不起耗的總裁被迫收了翅膀,落到地上,把氣息收斂住,能跑多遠(yuǎn)是多遠(yuǎn)。本來越靠越近的熟悉的氣息忽然消失了,讓站在礦場中央的男人有些急躁。他拋下一旁的手下沖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跑過去,還沒跑兩步,便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從森林中沖出來的少年,雖然面上還是一派冷靜的模樣,但仔細(xì)看他的手指都在微微發(fā)顫。一看前邊有人,還有一架明顯是準(zhǔn)備要起飛的星艦,跑的快要狗帶的洛總裁上氣不接下氣地拉住銀發(fā)男人的手。“兄弟……”洛總裁喘了口氣,“還能再帶一個人不?”被少年拉住手的男人耳根子都紅了,下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少年的要求,“好,沒問題?!?/br>“太好了,我們快走吧!”洛天凡飛快說完這句話,拉著傻愣愣地男人就往飛船跑。他的體力都消耗光了,此刻完全是憑著一股不想被做死的信念在跑。“1000米……500米……”兔子還在給他報(bào)數(shù)。過了兩秒銀色頭發(fā)的男人才反應(yīng)過來,“你在逃命?”“算是吧……”洛天凡感覺喉嚨中有股鐵腥味,側(cè)腹部也痛得厲害,大概是跑岔氣了。一聽這話銀色頭發(fā)的男人二話不說便松開少年的手,打橫抱起少年。洛總裁簡直快感動哭了,多么熱心的小伙子!雖然這姿勢對于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有點(diǎn)破廉恥_(:3」∠)_“伊萬!準(zhǔn)備時空跳躍!”男人邊抱著他跑便命令道。“是!”“200米……1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