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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唐醫(yī)生來這里多久了?”秦教練道:“大半年吧?!?/br>倒沒有柯萊想的久:“他也是熟人介紹的?”秦教練搖頭:“你也看見了,我們這兒求得就是真實刺激,搞不來花拳繡腿那套,練起來有時比較忘我,難免要小擦小碰。有一次送人去醫(yī)院的路上正巧遇到夜跑的唐醫(yī)生,運氣好得他出手幫忙,而他對我們的地方也比較感興趣,于是一來二去就這樣了?!?/br>這秦教練看著五大三粗,該委婉的時候還真會用詞……確定是“比較忘我”而不是“暴力野蠻”,確定是“小擦小碰”不是“拳腳相加”嗎?“你們還真需要一位醫(yī)生?!笨氯R一邊點頭一邊說。“但是誰要把唐醫(yī)生只當(dāng)醫(yī)生,那可就慘嘍?!币晃粔褲h路過聽見,忍不住開口道。柯萊訝然:“他難道身手比你還厲害,秦教練?”秦教練呵呵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們這么大喇喇地繞場一圈,在一干揮汗如雨的壯漢面前,柯萊這形象斯文著裝齊整的人自然引起了不少的關(guān)注。唐嶼雖身處角落,但以他的洞察力當(dāng)然也早就看到了對方。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人朝自己走來,柯萊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后,用一個最溫和誠摯地笑容朝他抬起了頭。“哈嘍,唐醫(yī)生,又見面了?!?/br>在對上柯萊的目光時,唐嶼的眼中清晰地閃過一抹驚訝,接著他不知想到什么,兩道眉峰狠狠地皺成了一個“川”字,表情不甚美好。“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問得也不怎么客氣。柯萊卻雙手插袋站得姿態(tài)依然:“嗯……我聽說了這個練習(xí)場,最近又正好需要訓(xùn)練,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非同凡響。”唐嶼卻沒被他的模樣糊弄過去,反而上前一步,威逼的氣勢大開,直直瞪著面前效笑意吟吟的男人道:“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br>柯萊和他相距不過一臂,這個距離能讓他清晰的看見唐嶼的神態(tài),他似乎是真不高興于自己的出現(xiàn),但是柯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唬住然后打退堂鼓的。“我是啊?!彼孕诺爻姓J(rèn)。唐嶼眉尾一跳:“聰明人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柯萊卻毫不退讓地回道:“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覺得聰明人應(yīng)該勇于自我挑戰(zhàn)。”說完,他也不看唐嶼那一臉不爽,轉(zhuǎn)身跟秦教練問起了訓(xùn)練的方式,然后依著對方的指示往后頭的休息間走去。“唐醫(yī)生,這……”秦教練看出兩人之間意見似乎并不統(tǒng)一,于是斟酌著開口。唐嶼擰眉想了片刻,對教練揮揮手:“算了,隨便他吧?!狈凑茙Z也不覺的柯萊能吃得了這里的苦,他這么個愛享受的精貴人。待唐嶼回到沙包前又練了幾拳,回頭就看見柯萊已經(jīng)換好衣服出來了。作為一個得體的斯文派紳士,柯萊是不太可能跟這些糙漢一樣裸奔的,他穿得是秦教練給他的新運動服,黑色的無袖背心,只是那面料粗糙還不怎么合身,前胸和袖管處都松松垮垮的,下身的運動褲也是如此,所以往壯漢們中間一站,明明柯萊那在普通人中顯得十分高挑修長的身形,硬是被襯成了紙片。不過這卻不妨礙柯萊的積極性,他一臉興致勃勃地按著秦教練的意向動作,一副想大展身手的模樣。只可惜,秦教練卻并沒有馬上就讓柯萊一了心愿的意思,他拿了根繩子遞過去,對柯萊說:“先跳兩千個?!?/br>柯萊:“……”我大老遠(yuǎn)的跑來跳繩,我家樓下的幼兒園也能跳……不過柯萊還是笑著接過繩子,徑自找了個角落,一下一下跳了起來。期間他總覺得斜向方一直有兩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這里射來,然而每每望去,看見都只是一個全心全意打沙包的背影。許是最近在家躺多了,保存了些體力,又或是去健身房的底子還在,這兩千個繩子柯萊硬著頭皮死撐了下來。只是停下的時候,雙臂都酸得快不是自己的了。他忍不住一腦袋就往地上栽了下去,癱那兒半天起不來了。大喘氣時,就覺身側(cè)有人走動,柯萊勉力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一雙修長的腿越邁越近,來到自己身邊后又停了下來。順著腳踝、小腿、大腿、小腹、胯、腹、腰、胸……一路望去,最后停在了那張滿是鄙視的臉上。柯萊:“……”唐嶼:“……”柯萊正想和對方打個招呼,誰知唐嶼直接伸腿從他腰上跨過,走了。跨過……走了……柯萊:“……”自己這還真是送上門被他鄙視啊。柯萊郁悶,真想生氣。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太累,沒氣力生氣了。好容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正遇上大部份人都結(jié)束鍛煉,浴室外人頭攢動。柯萊依著大門疲勞地等著,暗忖自己這是為什么要上趕著糟罪。一邊秦教練和幾位壯漢走過,其中一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柯萊其實可以去多人間一起洗,不用到這單間的門口排隊。不過他很快就被另外幾人給拉走了。笑話,這位少爺一看就是個講究人,還指望他跟大家伙兒一道泡澡堂?柯萊又等了大概半小時,總算輪到了自己。他以往洗澡也是仔細(xì),但這回怕外頭的人等,匆匆沖了兩把就出來了,一邊擦著頭一邊打開門,一腦袋差點就和對面的人撞在一起。唐嶼就在柯萊門外那處倚墻站著,上身還是赤裸的,干凈地衣裳大喇喇地搭在肩膀上,見柯萊腳下不穩(wěn),他隨意伸手扶了把。柯萊抬頭見是他,禮貌地道了謝,得到的卻是唐嶼一個不屑地冷哼,越過柯萊身側(cè)直接進(jìn)了單人淋浴間。柯萊看著這丫的背影掀了掀嘴角,還是算了,好累,沒力氣吵架。換好衣服,又休息了一會兒,和秦教練打了招呼,約定以后有時間就常來后,柯萊上了自己的車。平時他對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還挺有自信的,但是不知道是這兒門口的路太狹窄,還是柯萊打方向的手有點發(fā)軟,這車倒了幾回才終于掉了個頭,剛要踩下油門,一輛越野卻驀地插到了他那輛小車的前頭。柯萊搖下車窗去看外頭那人,那人也搖下車窗在看他。柯萊已經(jīng)做好唐嶼又要說點什么輕視或刺激一下自己的準(zhǔn)備了,卻不想“啪”得一樣?xùn)|西透過兩道窗戶被扔了過來。然后對方瀟灑地一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