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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討厭,二來他跟他又不熟,哪有要說的話啊!不過就是聽著小六子的提示,說些寒暄的話罷了。“皇上,太平現(xiàn)在的皇帝昏庸無道,這可是咱們趁機奪取他們雍州的大好時機??!”元郴突然話題一轉(zhuǎn),討論起了天下大事。他們早就有情報顯示,元笑言太笨,元殷為了不讓他上朝出現(xiàn)什麼紕漏,安排了個非常得力的小太監(jiān)在旁邊提詞,今日一見,還真是的,於是便故意說了個意外的話題,想試探元笑言到底笨到什麼程度,另外一方面其實也是想看元笑言的笑話。他知道寒暄的話這個小六子肯定早知道該怎麼讓元笑言回答,但這個國家大事他可以斷定小六子回答不了,所以故意有此詢問。“奪取太平的雍州?”剛才屬於禮數(shù)類的對答好生無趣,元笑言正昏昏然覺得無聊間,突然聽元郴說了個他知道的話題,便有了點興趣,精神振奮了點,撓了撓頭,疑惑道:“太平的皇帝雖然因為年老有點昏庸,可是他們的大將軍靳風(fēng)有戰(zhàn)神之稱,還有他們的二皇子趙鉞頗有謀略,咱們打過去可能討不了好,還會讓西鳳北上侵擾後方吧?”射雕、太平、西鳳三國都是大國,偏偏都接壤,於是往往發(fā)生這一國跟那一國交戰(zhàn),剩下一國就趁機打劫地盤的現(xiàn)象,所以除非哪國哪代真的勢弱了,否則三國一般不動兵戈,三國當(dāng)權(quán)者都知道,自己跟其中之一交戰(zhàn),剩下的一個就會漁翁得利。至於兩強聯(lián)手滅一強然後剩下兩強平分地盤的事,因為存在信任危機,也從未成功過。所以當(dāng)下元笑言聽元郴這樣提議,就將平日里從說書藝人那兒聽來的分析說了出來。并在心里道:可惡的元郴,拿這樣大家都知道的問題──連說書藝人都知道的事,能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來問他,多半是想看他笑話的,幸好他知道,要不然這家夥回去還指不定怎麼笑自己呢,於是不由對元郴又腹誹了一頓。他卻不知道他以為大家都知道的回答其實是元殷的真知灼見,當(dāng)下這話自是讓元郴頗有些驚愕,與後面的隨行人員、其實是云州王的謀士杜文遠互相看了眼,都不由有些吃驚。他們原以為元笑言是個傻瓜,現(xiàn)在看起來不完全像啊。看來,他們的計劃得有改變,不能光針對元殷了,元笑言也不可小視。於是當(dāng)下元郴便勉強打哈哈,道:“呵呵,皇上英明,微臣班門弄斧了?!?/br>元笑言得了自己不知真假的夸獎,擺了擺手,也打哈哈道:“哪里哪里,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朕可算不上班門?!?/br>元笑言故意強調(diào)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以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故意拿小孩的問題來戲弄自己,讓他識相點,別再糊弄自己了,果見那元郴面有尷尬之色,心中不由大為得意,覺得自己終於將了元郴一軍,報了先前被元郴輕慢的仇。他哪里知道那元郴臉上的尷尬是以為元笑言在笑他拿簡單問題考較他,又聽元笑言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心里更覺害怕,一時竟覺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天真單純的元笑言有點深不可測了,想著元笑言是不是在裝天真,其實早有謀略。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元笑言就是個比元殷更可怕的人物了。元郴一時汗透重衣,如坐針氈,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告退。──元韜的情報其實做的還不錯,之所以沒發(fā)現(xiàn)說書藝人在向元笑言說天下大勢的事,將主要注意力放在元殷身上是一方面,皇極殿宮人元殷管的太嚴他們沒能安插進人也算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則是沒人會注意說書這種消遣的事。他們完全將說書的與元笑言平日里會召見的唱曲兒、玩雜耍、變戲法的擱到一塊兒,都歸類成元笑言的不務(wù)正業(yè)了,哪里會想到說書另有玄機。元笑言自是巴不得元郴快點走,本來那時候已快到晚膳時間了,元笑言都沒留元郴用膳,不過這時候的元郴只怕也沒心思跟元笑言共餐了。晚上元殷回來的時候,元笑言就將下午的事跟元殷“投訴”了。第十四章“元郴太可惡了,今天他故意跟我說,說什麼太平現(xiàn)在的皇帝昏庸無道,是咱們趁機奪取太平雍州的大好時機,哼!”“那你怎麼說的?”元殷停下了為他撫觸的手──因為摸著舒服,現(xiàn)在讓元殷摸一摸已成了元笑言的睡前習(xí)慣之一,好在現(xiàn)在已吃過元笑言了,元殷不用像以前那樣忍的辛苦,要不然天天摸還不能碰的話非得憋死他──問他。因為下午華英殿沒傳出異常,所以他安插打聽情況的宮人便沒第一時間將會見情況告訴他,所以元殷這時候并不知道下午的具體情況,只知道還算順利,不過看元笑言氣繃繃的模樣,想著看來十有八九說了可笑的話,又讓元郴鄙視了,所以元笑言生氣了。其實回答錯了也無所謂,反正那是私下,也不是什麼大場面,回答錯了丟人也丟不到哪兒去。元殷腦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已想好了怎麼安撫元笑言的話,沒想到元笑言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不由笑了出來。“我知道他是故意拿這麼簡單的問題考我,想看我笑話,幸好那個說書藝人經(jīng)常跟我說,說太平有戰(zhàn)神靳風(fēng),還有厲害的二皇子趙鉞,咱們不能打太平,要不然西鳳就會攻過來,所以我就這樣跟他說了,末了,我還暗示他我知道他是故意想看我笑話,最後我就看他沒再用那樣輕慢的眼神看我了,嚇跑了!嘿嘿!今天終於將了他一軍,痛快!”元笑言得意地道。接著問那元殷:“怎麼樣,我今天的回答還行嗎?”元殷足足愣了好半晌,最後才不由撫掌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捏了捏元笑言豐潤的小臉,嘉許道:“行,行,回答得非常好!”元殷想到那場面,不由再一次露出微笑。元郴收起了輕慢之心,大概不是因為元笑言所謂的暗示吧,而是以為元笑言很厲害,這兩人,想的完全不一致,元笑言完全是誤打誤撞,竟然還能嚇著人,嚇著人也就罷了,嚇著人的人還根本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起來也真夠天才了。不過這個烏龍,看來夠元韜父子頭疼一會了。元笑言看皇叔看起來很高興,想著看來自己剛才多半答的相當(dāng)不錯,於是也不由高興地笑起來。元殷看元笑言什麼都不知道一逕傻笑的模樣,既覺可愛,又覺有趣,便不由想“欺負”“欺負”他,於是便向元笑言壓了過去,道:“笑言表現(xiàn)不錯,皇叔來獎勵笑言好不好?”元笑言今天腰腿已舒服多了,倒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