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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萬一有不軌之人混在人群里對你不利我也不好防范。你是萬金之軀,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你這去了不但不能給我減輕負擔(dān),還要分散我的注意力,笑言,你想想清楚,你想讓皇叔更加辛苦啊?”元笑言聽元殷這樣說,抿了抿嘴,道:“你不也跟大家靠的那麼近嘛,你一個王爺都靠的那麼近,我這個皇上怎麼能躲在後面呢?至於刺客,有你在我不怕的?!?/br>元殷想你不怕我怕啊。“再者說了,我們一起,要得了疫病的話也是一起得,同生共死的啊,那天說了嘛?!?/br>後面的話其實才是元笑言想表達的。想到那天元笑言說要將他那次說的話取消,再看今天元笑言又重提了,元殷便知道元笑言已經(jīng)不為那天說的話後悔了。“再再者說了,我也是工作啊,其實巡視也是挺有意思的事,記得前幾天我出來巡視的時候,雖然隔的距離有點遠,但百姓們都非常感動呢,如果我這次這樣近距離地跟百姓了解情況,百姓會更感動的?!?/br>那種感動讓他有一種自豪感,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用的,起碼能給別人帶去精神支持。所以今天聽元殷說是最後一次巡視,巡視好了就回京,元笑言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像元殷以前那樣近距離視察一次。實在拗不過元笑言,元殷只得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拿給元笑言,道:“把這個吃下去吧?!?/br>“這是什麼?”元笑言拿起來聞了聞,一聞就知道藥是苦的。“你看我每天都跟那麼多人打交道,那是為了讓百姓看到朝廷的官員正在跟他們一起抗災(zāi),讓他們有精神支柱,這是迫不得已的事,可皇叔也是人,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對不對?所以便讓王大夫給我制了這個藥丸,盡量防防疫,這樣既能照顧災(zāi)民,又能盡量照顧自己,就像你說的,照顧好自己了才能有精力更好地照顧百姓啊,對不對?”“咦,既然這個藥丸可以防疫,那我們制作很多很多,分給所有的百姓,讓大家都不要得病,豈不是很好。”元笑言拿著藥丸道。元殷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那麼多的藥草可以制作那麼多藥丸啊,要不然早制作了?!?/br>聽元殷這樣說,元笑言有些羞赧,他都能想到,皇叔怎麼會想不到嘛,沒制作肯定就有沒制作的原因嘛,自己凈顯擺自己的無知。元殷看他不好意思的模樣,知道他的想法,便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有想法是好事,不要怕想法幼稚。像皇叔開始也不知道啊,也問過王大夫一樣的話,所以你看,對自己不知道的事,說出來的想法幼稚簡單,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元殷說話總是那麼熨帖,讓元笑言剛才的不好意思情緒馬上消散了,便聽元殷接著道:“因為沒法大量制作這類藥丸,所以只能在施粥棚每天煎些制成這個藥丸的藥草,讓大家記得每天喝點,不過效果肯定沒有我的這個好。雖然沒有我的這個效果好,而且預(yù)防終歸是預(yù)防,并不能徹底防住,但能減少一點疫病算一點。就這樣,前幾天我還在擔(dān)心,如果洪水一直不退,恐怕這些藥草要用光了,到時災(zāi)民連藥水都沒得喝了,幸好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放晴了?!?/br>“為了防止傳染上疫病,除了喝藥水,還讓沿河受災(zāi)縣府官員,跟百姓們說,讓大家不要喝不干凈的水,不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免得傳染。後一點還容易辦到,前一點干凈的水不好找到,而且有些看起來是干凈的,但誰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干凈,所以現(xiàn)在盡量讓大家喝燒開過的水,開水要好一點。”頓了頓,看著路上的百姓匆忙從山上迎著陽光奔回家、官兵兩邊守護、沒有發(fā)生劫掠事件,元殷心里輕快了許多,便接著道:“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基本是穩(wěn)住了的,沒有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疫病,以往發(fā)洪水的時候,朝廷覺得不方便救,都是隨百姓自救,然後等天晴了再善後,不過從記錄上來看,每次都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地死人,有些地方全變成了空城,國家可以說損失慘重,百姓也談水色變,人心惶惶,而且不利於社稷穩(wěn)定,饑民們由於活不下去,很容易發(fā)生暴亂,前幾次大的暴亂都發(fā)生在天災(zāi)過後。像今年這樣大的洪水,卻沒有死那麼多人,更沒發(fā)生大的暴亂,多虧了沿河官員執(zhí)行命令迅速,疏散、安置百姓得力,讓大家沒那麼驚惶失措?!?/br>看著元殷侃侃而談,元笑言只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怕,他有皇叔。看著自從元韜事後、又是幾天日夜不停地cao勞、就算身負武功身體比平常人康健也因此面有倦累之色的元殷,元笑言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眼圈兒一紅,哽咽道:“皇叔,你辛苦了?!?/br>這些事,本來是他這個皇上要做的,可是現(xiàn)在全是皇叔在cao勞,以前他從沒出過宮,也從沒看過皇叔做事,只看他處理奏折,還以為不是很辛苦,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管理一個國家,是件多麼辛苦的事,他以前只知道玩,以後可要跟著皇叔後面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了,盡量幫皇叔減輕一點負擔(dān)。就算他腦子笨,不會做,也要盡量聽皇叔的話,不給皇叔制造麻煩。元殷看元笑言忽然哽咽,本想抱住他問問怎麼了,但怕站在路邊被人發(fā)現(xiàn)影響不好,看看日頭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攜著元笑言走向跟在後面的馬車──馬車是為應(yīng)急準備的,有時候元殷奔波得太累了時,就近在馬車里小憩,補充精神。“笑言剛才怎麼了?嗯?”進了馬車,摸了摸元笑言的臉頰,元殷問。元笑言抱住了元殷,道:“沒什麼,就是剛才看著皇叔面有風(fēng)塵之色,覺得心里很難過,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結(jié)果什麼都要讓皇叔做,讓皇叔那麼辛苦,要是我也能做很多事就好了?!?/br>元殷親了親他的唇瓣,笑道:“傻瓜,你的事就是皇叔的事,皇叔做自己的事那是應(yīng)該的啊,對不對?你要難過什麼?你呢,只要無憂無慮,健康平安,就是讓皇叔最大程度省心了,因為在皇叔心里,最難的事就是你有煩惱,最擔(dān)心的事就是你身體不好,明白嗎?”元殷這樣說讓元笑言只覺心里暖和得渾身血液都要沸騰了,便壓倒了元殷,將手撫上了元殷的眼睛,道:“不管怎麼樣,這次聽我的,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下午你再繼續(xù)巡視?!?/br>元殷想著反正也快到中午了,休息一會兒也好,於是便將元笑言的手向下拉到嘴邊,在他掌心親了親,微闔雙眼含笑應(yīng)下了,將元笑言摟在身邊,道:“陪皇叔一起睡,有你在身邊,皇叔睡的更香些?!?/br>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