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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jiejie?!?/br> 姜沁渝有些愣神,上次謝嘉樹在家里住了兩天,但她那會兒忙著花店那邊招聘的事兒,也沒顧得上招待他,只是讓姜沁洋陪著,后來謝德明打電話來找,說是家里有事,謝嘉樹就急匆匆地走了,姜沁渝也就沒管了。 這事兒過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姜沁渝驟然見到謝嘉樹,沒想到這小男孩見到她就哭上了,直把姜沁渝都給搞懵了。 “怎么了這是?怎么還紅眼睛了?被誰欺負了嗎?” 姜沁渝自己就是從高中時代走過來的,知道高中有一些學生就是壞,喜歡拉幫結派甚至對一些同學排擠欺負。 這種事兒姜沁渝自己就遇到過,她上學那會兒也被潘妙那些人欺負過,所以看到謝嘉樹紅著眼,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校園暴力。 謝嘉樹卻是搖了搖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姜jiejie,你怎么能這樣?一聲招呼不打就結婚了,不是說好了,等我拿到年級第一,你就讓我追你的嗎?你這說話不算話,結婚都不告訴我,我還是聽我爸說起,才知道你跟人領證了。” 姜沁渝一聽謝嘉樹這番控訴,頓時就懵了,簡直是哭笑不得。 她差點給忘了,當初謝嘉樹還真問她要過聯系方式,后來和陳彤彤去鄉(xiāng)下玩,又得寸進尺地提要求,說是等開學后,如果拿到了年級第一,就要得到豁免權,讓姜沁渝允許他來追求自己。 姜沁渝就把這小子當小屁孩看呢,哪里能把他的話當真?但為了不打消這孩子的積極性,她還是敷衍著點頭同意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把這事兒給記在了心上,這會兒還跑到她面前來控訴了。 姜沁渝沒應付過這種事兒,現在看謝嘉樹紅著眼眶一臉傷心的樣子,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姜沁渝不知道面前這個是個白切黑,姜沁洋還能不知道? 他一見到謝嘉樹這裝模作樣的表情就忍不住撇嘴,不想自家jiejie被謝嘉樹這小子給騙了,他一把就勾住謝嘉樹的脖子,然后就沖著姜沁渝齜牙咧嘴地笑: “姐,沒事兒,他就是大姨夫來了,忽然發(fā)神經,你別當回事兒,他一會兒就好了?!?/br> 說著姜沁洋就沖著姜沁渝擺手,讓他姐趕緊回去,然后他惡狠狠地拽著謝嘉樹就往教室里走去。 “想拿第一?呵呵,你想得美,有老子在,你這個愿望怕是達不成了!” “我姐現在過得挺好的,你給我收斂點,別sao擾她,不然老子饒不了你!” 謝嘉樹轉過身后,眼眶里的紅色瞬間就淡去,騙過頭來沖著姜沁洋冷冷一笑: “你真以為你能考得過我?之前老子為了應付比賽,所以沒工夫搭理你,這一回你就看著吧,不虐你一回,你還真把我當病貓了!” 姜沁洋被這么懟,立馬也激起了戰(zhàn)意: “成啊,有本事放馬過來,真當老子怕了你不成?” 姜沁渝不清楚自家小弟和謝嘉樹之間的那些明爭暗斗,她給弟弟送了錢之后,就往教師宿舍那邊趕,估計陳彤彤早就在家里等急了。 果然,到宿舍樓下,陳彤彤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姜沁渝,頓時臉上一喜: “姜jiejie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去校門口找你了?!?/br> 姜沁渝笑道:“我去教學樓那邊找我弟弟,耽擱了一會兒?!?/br> 陳彤彤點點頭,也沒多想,甚至都沒注意到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姜沁渝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兩人相攜著就往樓道里面走去。 結果走進樓道里,剛好在門口就和一個身上穿得臟兮兮的下水道疏通工人迎面撞上了。 那人身上隱隱地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下水道的臭味兒,姜沁渝倒是沒什么反應,但陳彤彤這個嬌.小姐一聞到這股味道,立馬就受不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同時眉頭微蹙,眼神詫異地盯著那個疏通工看了一眼,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退了好幾步,側身趕緊避開了這個人,生怕和這人蹭上。 姜沁渝沒什么反應,是因為她自己就是農村出身,在農村里,更臟更臭的環(huán)境她都接觸過,所以她很能理解這些底層工作者的不容易,也自然而然地容易代入到這些人,可以更設身處地地替這些人思考。 因而在遇到這樣的人的情況下,她并不會對這些人產生任何嫌惡的情緒,反而還更加尊重從事這些工作的工人。 姜沁渝估摸著應該是教師宿舍這邊誰家的下水道堵了,這個工人是來專門來做疏通工作的,所以她在頓了頓后,沒有多想,反而很是鄭重地靠著墻壁,想要給這個人讓出道來。 但那里知道,姜沁渝明明是好心,這人卻是誤會了一般,在姜沁渝讓開路的一瞬間,這個工人猛地就抬起頭來,目光朝著姜沁渝這邊陰冷地掃了過來。 只這一眼,姜沁渝和對方四目相對,就被這人的眼光給嚇住了。 那一瞬間,姜沁渝只感覺像是被什么陰冷的蛇給盯住了一般,頃刻間就從頭涼到了腳。 姜沁渝心下一沉,但不待她細想,那個清理工就已經重新低下頭去,背著他的那個工具箱徑直走出了樓道,往外面走去了。 姜沁渝也不知道自己那會兒是什么感覺,總之她腦子里情緒莫名,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從她心頭涌起,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想要抓又偏偏抓不住,只能將這種怪異的情緒擱置到一邊。 等到那個工人都已經走遠了,陳彤彤那小丫頭才湊上來,沖著姜沁渝小聲道: “我的媽呀,剛剛那個人,你看到了沒,好可怕啊,就我們閃開那一下,他好像知道咱倆在嫌棄他,他看咱倆的眼神,就跟要馬上弄死咱們似的!” 姜沁渝沒有說話。 她知道這些底層勞動工作者的處境,生活壓力大,在日常工作中也不被人尊重,還有可能被人隨意折辱,所以導致這些人極度自卑的同時,神經也格外敏.感,很容易就會觸發(fā)到他們的抵觸點,一句不經意的話可能到會讓他們的自尊心受到打擊,然后徹底爆發(fā)。 這種事兒,姜沁渝以前就聽說過,也曾經看到過一些類似的新聞。 幾年前有個超市爆炸案,起因就是超市一個搬貨工在倉庫抽煙,被超市老板看到了,超市老板不滿,就告誡了對方幾句,讓他別在倉庫抽煙,因為倉庫里貨很多,要是不小心引燃了,會引發(fā)火災,還會讓他損失很大一筆錢。 這本是稀松平常而且再正常不過的話,被告誡了只要下次不再倉庫抽煙就行了。 可那個搬貨工卻認為是老板瞧不起他,當時沒發(fā)飆,卻是偷偷地配了一把超市倉庫的鑰匙,隔了大半個月之后,趁人不注意,半夜三更把明火帶到了超市倉庫,然后若無其事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