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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這絞盡腦汁才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對付姜沁渝的招數(shù),居然直接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些村干部這下也都跟著垂下了頭,都把剛剛蠢蠢欲動地心思給收了回去。 姜大伯的眼神里閃過陰冷之色。 這個方法既然不管用,那就只能使最后一招了。 他抬起頭來笑瞇瞇地看著姜沁渝,立馬態(tài)度良好地道歉道: “大侄女,你這也不能怪我啊,我這不是不知道內(nèi)情,以為你結(jié)婚了,就把戶口給遷走了呢,你看你這也沒說過,不然我也不會這么誤會不是。” 姜沁渝冷哼了一聲,沒接姜大伯這茬。 姜大伯見狀也不以為意,又繼續(xù)道:“不過,你這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是沒把戶口遷走,但你能保證以后也不能嗎?村里也有村里的規(guī)矩,你這一個出嫁女,在咱們村里承包這么多田地山林的,是不是不合適?” 姜沁渝已經(jīng)料到這姜大伯肯定是不會老實的,但她是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么賤,都說她一輩子都會是明羅村的人了,他還不肯罷休,竟然開始搞耍無賴這一套。 怎么著,這是看她承包的這些項目賺錢,所以想要打她這個農(nóng)莊的主意了? 姜沁渝冷笑道: “您這話可就有意思了,我所有的承包合約,都是在國家政策允許范圍內(nèi)承包的,沒有哪條明文規(guī)定,結(jié)婚了就不能承包了,您若是找得出來,那我無話可說?!?/br> “再說了,村委可是收了我承包這些田地山林的錢的,我沒違約,覺得不合適,那就給我退錢啊!” 這話村委哪里敢接茬,如果姜沁渝是違約了,這幾百萬不用退,那村委肯定樂意來撬墻角。 可現(xiàn)在人家確實是規(guī)規(guī)矩矩遵守了約定,沒有違約,光是姜沁渝續(xù)租的那一部分,就交了幾百萬,那些錢要是退回去,村干部誰能樂意? 而且除了明羅村那個水庫外,別的山林田地,可沒人會來明羅村里搞承包,就算真強行收回來了,也照樣是個燙手山芋,根本找不到人接手啊。 劉子叔臉色鐵青,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姜老大七扯八扯的,就是想在今天的分家會議上搗亂,趕緊站出來主持大局: “行了,不管違約不違約,還輪不到你來管,再說姜丫頭的這些項目,都是在縣里備案了的,這事兒就算咱們村委也要跟縣里對接,沒資格私下判人家違約。” “咱們今天是來說分家的事兒的,這和姜丫頭承包的那些項目沒關(guān)系!” 姜大伯可不會消停,他想來想去,就是想著要挖這個坑等著姜老二一家往里跳呢,自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話不能這么說,雖然是縣里管著,但村里的地兒憑什么讓外人來承包?村長你問問咱村里看誰家同意了?” “村長,你也別認為我就是在無理取鬧,我說這個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姜丫頭承包這事兒她不合適。” “如果她一定要做農(nóng)莊,也不是就不能干,但這個農(nóng)莊不能在她的名下,得在咱們本村人的名下,就是寫在老二或者我大侄子的名下都成,它得是屬于咱們明羅村人的東西,得真正是姓姜的人的東西!” 第174章 十萬火急 姜沁渝一開始聽姜大伯扯她違約的事情的時候, 還以為這人是想要給她使絆子, 故意找事兒來膈應(yīng)她。 可現(xiàn)在越聽, 她反而越是糊涂了。 平心而論,姜大伯的這番話絕對是非?;闹嚨? 可姜沁渝卻知道,他這樣的想法, 卻偏偏是村里很多人,包括眼前這些村干部的想法。 在偏僻的農(nóng)村,也的的確確存在這種明晃晃的外嫁女潛規(guī)則, 那就是一旦村里的女人外嫁,原本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里面分田到戶、原本屬于外嫁女種植的那些田地, 都會立即收回, 再也沒有外嫁女人的份。 連分田都沒有外嫁女的份,就更別說承包村里大部分的農(nóng)田土地了。 如果姜沁渝名下的這個農(nóng)莊,是村里任何一位男丁建設(shè)出來的,村里人哪怕羨慕甚至眼紅,但明面上是絕對引以為豪,舉雙手贊同的。 可偏偏這個承包項目, 落在了村里一個女流之輩的手中,甚至這個女娃子如今還嫁人了,這種情況,村里人就算是沒有公開表示反對,心底里也肯定要犯嘀咕了。 原因也不外乎兩點,一點, 農(nóng)村根深蒂固的觀念作祟,總認為女人是屬于男人的附庸,從不認為女人具有和男丁一樣的繼承權(quán)和平等地位,一旦嫁人,基本上村里人就不認為這個外嫁女還是本村人了。 另外一點原因,則是基于第一點,一旦認定這個外嫁女落戶到男方家庭所在地,這個外嫁女就與本村無關(guān)了,而現(xiàn)在,這個外嫁女卻掌握了村里很大面積的農(nóng)田山林甚至水庫,那她還能不留私心地替村里考慮,在發(fā)展自己的農(nóng)莊的同時,為村里人謀福利搞發(fā)展嗎? 但這種不正常的觀念,偏偏又在農(nóng)村大行其道,很多女孩都深受其害,得到的全部是不公平的待遇,還無力反駁無處控訴。 只是,眼下姜大伯提出這個問題,姜沁渝卻絕對不相信,她這位好大伯,是站在為村里人謀福利的份上來考慮的。 以姜沁渝對姜大伯這一家子的了解,她知道姜大伯肯定是沒有這樣的覺悟,也不會替村里其他人著想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他提出這個問題來,一旦她這邊按照他說的來做了,他能從中受益。 可他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呢?就算姜沁渝真按照他的提議做了,把她承包的那些田地山林水庫都轉(zhuǎn)到姜爸或者姜沁洋的名下去,這也和他姜老大一家無關(guān)才對,為什么他會認為,這樣做他就能得到好處? 姜沁渝瞇著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下意識地就朝著姜大伯那邊看去。 這會兒姜大伯仍然是一臉笑瞇瞇的樣子,似乎根本看不出他有半分私心和別的算盤,但姜沁渝的直覺卻告訴她,這事兒不對,這里面絕對還藏著貓膩。 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實也簡單。 姜沁渝心下一動,想起了她昨天回來后抽獎抽到的那個讀心手鏈。 趁著眾人不注意,她偷偷地就將那條鏈子從物品欄取了出來,然后默默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讀心手鏈技能限定時間為一小時,冷卻時間三個月,是否鎖定人選并開啟讀心技能?!?/br> 是。 姜沁渝在識海里默念道。 很快,手鏈的讀心技能就開啟,對焦圈在人群中不斷掃視,尋找著這一次的讀心定位,很快就被姜沁渝選定到了姜大伯的身上。 然后,下一秒,姜沁渝的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赫然就是姜大伯的聲音,但此刻,坐在她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