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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疲憊,胡須也沒了大半,我問他干嘛去了,他咬著牙道:“我敬愛的火德星君正神向天帝提議讓我同他去解決東海的那只夔,于是我這些天一面要伺候一只事多又挑剔的火麒麟,還要一面同一只不懂人事的夔對打,打不過還得被訓,最后火德正神他自己沒花上兩分力氣就把那夔給收了,既然這樣那一開始有什么必要讓我陪同還讓我獨自去收拾那只夔!”我默然,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又比若我和木府溜去人間游玩,正在人聲鼎沸的賭坊賭得面紅耳赤,下一刻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一手一個給拎回了小明山上,瞇著眼從容道:“你二者身為仙者,竟然在那種烏煙瘴氣的污穢俗地玩得有聲有色,有辱仙者身份不說,對你二人修行也極不益。你們面壁想想吧?!?/br>于是這一面壁想想就是一整日,他在我們身后喝著小酒賞著小景,我和木府則對著石墻擠眉弄眼,偶爾憋不住了偷偷回頭,火德星君便一記眼光飛了過來,我倆立刻噤若寒蟬。這類事次數(shù)多了,木府這個人才便鍛就出了額頭抵著墻壁站著睡覺的工夫,而我每每對著墻,心里的眼淚流得那個稀里嘩啦。綜如此類種種事跡,導致我和木府一見到他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跑。我倆也想不卑不亢,不屈不服,可人家那實力和地位壓在那,我和木府只能裝孫子。現(xiàn)如今他立于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一時無處可逃,只能在那對他干笑。我那高高在上的火德星君正神又皺了皺眉,心平氣和卻不失傲慢地問我道:“孟錦里,你在這里干什么?”第4章第三章托我最敬重的火德正神的福,盡管過了好幾百年,我的記憶力又越來越差勁的今日,我居然仍然記得我曾經(jīng)在凡世的名字。他從來不喚我靜北真君,抑或靜北,第一次見面時,他便問我:“聽說你還是凡人時叫孟錦里?”口氣還是那般頤指氣使。我那時還未曾察覺日后同他之間的孽緣,只道自己在凡世的名字居然如此被一介正神記在心中,還覺得特別自豪,傻乎乎地樂呵道:“是呀是呀?!?/br>他淡淡道:“那日后就喚你這名字吧?!蔽疫€在奇怪時,他又不屑道:“其他仙者皆是通過常年修煉,歷過三道天劫才得了仙位,便是生來就是仙體的仙者亦是。唯獨你莫名飛升,毫無修為卻占著不老不死的仙體,白撿一個仙號。喚你名號,總覺得對不起其他刻苦修煉的仙友。”我心里那個鬧啊,那個郁卒啊,只得一邊哈哈傻笑一邊偷偷猛掐木府大腿。事后木府沒少抱怨過我,說又不是他惹我,憑什么掐他。我說我倒是想掐火德星君,我敢么我。我們?yōu)檫@沒少吵過,我怨他為什么那次把火德星君帶來了,他怨我不理解他把責任全推到他頭上,他說他若是不帶那火德星君完全可以一口把他吞了。我在火德星君面前蹲著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只好敵不動我不動,繼續(xù)蹲著仰頭同他講話:“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就出來吹吹風?!?/br>我也沒撒謊,說得都是大實話?;鸬滦蔷荒槻恢眯牛⑽⒉[起眼,平靜道:“你這吹風吹得還真遠啊。”“哈哈,是啊,托正神大人的福,一不小心就給吹這來了。”火德星君立刻被我激怒,一把拽起我的衣領(lǐng)把我跟提小雞似的給提了起來,力道之猛害得我差點撞到他的臉。他顯然是不爽,只是口氣倒還是很淡:“孟錦里,我脾氣不好,別惹我,快給我滾回去?!?/br>跟他認識時間不短,久而久之,也算摸清楚了他的一些脾性,比如他即使再怒,說話的語氣還是有條不紊平平淡淡的。聽他這么一說,我欲哭無淚,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很誠懇地同他道:“仙君啊,話說,您可否提點一下,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火德星君剛要爆發(fā),突然腦袋轉(zhuǎn)向一旁吼了一聲:“誰?!”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方晨手扶著后院的那扇木柵門正要過來,饒是他定力再強也被火德這一吼給鎮(zhèn)在原地,他既然能看見我,也自然可以看得見火德星君的,此刻我覺得被火德星君拽起衣領(lǐng)的造型挺尷尬,讓他瞧見了我這副模樣還是覺得顏面上有些掛不住。方晨也不出聲,停在原地,沉著眉梢一臉不解地看著我。我把衣領(lǐng)從火德手中扯回來,一邊整理一邊對他笑笑:“家中來的人,居然找到我了,正逼著我回去呢?!?/br>謝天謝地,我看到火德星君只是眸光冷了冷,倒也不拆穿我,許是覺得不想在一介凡人面前生太多事端。他抱臂而立,一副等著看我繼續(xù)演下去的模樣。方晨恍悟地“啊”了一聲,微微欠了欠身:“我只是聽到屋外有動靜,又沒在房中找到公子,所以就出來看看。既是如此,那就不打擾二位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便要進屋,我剛舒口氣,他忽地又一轉(zhuǎn)身,兩眼直直看向我,緩緩問道:“原來公子名喚錦里?”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又道:“是我唐突了,見諒。”而后便進了屋里。我這才憶起我雖然有問過他的名字,倒沒向他報過自己的,看來是我禮數(shù)欠周。待又只剩我和火德星君二人在屋外,火德靜靜地看了我一會,一揮手設(shè)下一個結(jié)界,讓外人既看不見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談話。“誰?”他把下巴朝那小土屋揚了揚,示意他說的是屋內(nèi)剛剛出來的那人。我撩了撩發(fā)絲,覺得前因后果說起來太長,懶得同他解釋,便簡短回道:“有難處的路人,正好遇上了,隨便來看看。”火德星君冷笑了一下,“你這是要上演懸壺濟世的戲碼?”我隨口應他:“嗯,嗯?!?/br>許是我臉上敷衍的表情太過明顯,火德星君兩眼立刻怒視我,語氣卻是不急不緩:“你說你怎么就……我怎么就……”我微歪著腦袋等著他把那兩個“就”字后面的內(nèi)容說出來,等了半天,他卻是一拂衣袖,厭煩道:“罷了?!彪S后雙手抱臂而立繼續(xù)盯著我,久了,他又不耐起來:“怎么,還要我請?”“?。俊?/br>“讓你回去。莫非你還想繼續(xù)留下幫那凡人?可知擅自修改凡人命格有違天條。”若是早先,我心中必然會因他這般理直氣壯而涌出一股怒氣,不服他憑什么對我如此頤指氣使。只是現(xiàn)如今我早已被他鍛煉出來心如止水的境界,對于這種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的對手,即不可硬拼,也不可消極應對。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迂回政策,先捋捋毛,待毛順了自然會掉以輕心,那時再做打算也不遲。我撮手訕笑道:“仙君說笑了,我這等卑微小仙,豈能讓仙君請,小仙這就走。只是可否容我再同那凡人交待兩句?如此憑空消失無蹤,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