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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魂似的,見到個人就問什么子灼先生,可是我們孟府什么時候有過這么一位先生?”“怕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罷?”“嚇,jiejie你可別嚇我,我可是最怕那些東西的了!”我猛地睜開眼睛,把這兩個丫鬟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在我面前低下頭:“啊,少,少爺你可醒了......”“滾出去?!蔽宜粏≈曇羝届o道。然后我就驚醒了。后來發(fā)呆的時候仔細回憶了一番,這似乎是發(fā)生在我離世前幾天的事。小明山下了場大雪,這雪下得甚是凄厲,全無瑞雪豐年之感,似正是為了配合凡間此刻亂世的悲涼氣氛。之前木府對我說凡世即將改朝換代時是幾十年前,那時他用的詞是“不久后”,上次他來時我便說他欺我,說分明是過了幾十年才迎來亂世,你居然同我講不久后。他很是無辜,說幾十年難道很長?我一想也對,他們這些神仙個個活了萬兒八千年的,幾十年確是算不得什么。凡世現(xiàn)在的這個朝代氣數(shù)已盡,幾年前各地豪杰權(quán)霸圈地為王,互相之間拼著要去取當(dāng)今皇帝的人頭,勤王軍和叛亂軍打,幾撥叛亂軍之間也是戰(zhàn)火紛飛,一時硝煙彌漫,民生載道。總有妖鬼趁著亂世出來為禍,小明山前段時日也不太安寧,幾只鬼怪想在我小明山作亂,幸而我的結(jié)界還能鎮(zhèn)住它們。我有些發(fā)愁,這些不過是蝦兵蟹將,萬一來個厲害點的,破這結(jié)界不成問題,我還是得親手對付他們,以我的半吊子修為,免不了是一場惡斗。朱厭聽到我的抱怨,拍拍自己的胸脯:“沒事,爺正好可以拿它們練練手。”我看了眼他那一派市井流氓樣,又開始發(fā)愁到時候要真打起來,我這小府邸不知道又會給毀成什么樣。長嘆一聲,在這人間,無論怎樣的福地,都是比不上昆侖仙境上舒服啊。我裹著一身縫了棉絮在內(nèi)的艾綠長袍,坐在院內(nèi)喝著泫澤給我溫好的青梅酒。不同于人界此刻的兵荒馬亂,小明山上山披銀裝,寂靜怡人。我呵出一口白氣,瞇起眼辨別著遠處騰著云朝我這飛來的仙友。待我看清原是三山正神炳靈公,趕緊放下酒盞,起身欲迎接。不知道這炳靈公又來干嘛。木府曾說讓我不要和他太過接近,而自從他對朱厭不滿那次之后,他再未來過,我倒是想和他接近,也沒那條件。他穿著黛藍錦衫,袖口滾著金絲花邊,令我想起宋子灼也喜著黛藍色的衣衫。落地的姿勢瀟灑不含糊,直接向我大步流星走來。我含身籠手,連一聲正神大人都還未喊出來,他已立在我面前,右手直接掏進我胸口。恰似一盆冰涼的水,從我頭頂直接灌溉而下,潑了個透濕,我渾身發(fā)冷。他那手雖直沒了我胸膛,但施了術(shù)法沒傷到我仙體,因而我也不覺得疼痛。然而這渾身拔涼的原因,是因為我感覺到他正抓著我的元丹。只需輕輕一掏,我就一命嗚呼。作者有話要說:新春快樂~恭喜發(fā)財~話說今天寫文時一直在循環(huán)remix版,真是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這首好歌啊,聽得內(nèi)牛滿面,林夕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神!“趁熄滅前/還可一見/蠟成了灰/沾污了我的臉/縱生萬年/淚海被填/浪漫擱淺/舊歡不變”“我都冇辦法唔承認(rèn)我失去嘅嘢實在太多喇”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幾十歲......嗚嗚嗚當(dāng)然輕薄の假相&晃兒版本的又聽得我覺得耳朵要懷孕了......第23章第二十二章我已經(jīng)沒法去想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令他如此忿恨,一定要碎了我元丹,令我魂飛魄散。命被他人握在手里,我大腦一陣空白,全身所有毛孔都緊繃起來。炳靈公卻是微一蹙眉,嘖了一聲,低聲自語:“果然不行么。”我堆起的趨奉假笑還僵在臉上,屏聲息氣,一字不敢說,動彈不得。縱使我并不覺得當(dāng)神仙是多么有趣的事,也并不代表我活膩歪了。身后響起一聲怒吼,如雷貫耳,他將手抽出我胸口的同時,化了原身的朱厭十萬火速橫到了我面前,一時間熱浪滔天,我們腳下覆在地面的白雪盡數(shù)化作水,露出泥土原本的顏色。他對著炳靈公發(fā)出低嗚威脅,面對他的拔刃張弩之勢,炳靈公夷然自若得很,抹了一把手,那神態(tài)甚是閑雅。黛藍色的長衫映著漫天素白,煢煢孑立,形影相吊。若是沒有剛才那樣幾乎要了我的命的動作,若他還記得宋子灼,我大概會喜歡他這番獨佇天地間的姿態(tài)喜歡得緊。朱厭將我護在身后,伏下前身,渾身毛發(fā)倒豎,若是炳靈公再進一步,他怕是會直接撲上去。炳靈公卻是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轉(zhuǎn)身招來一片祥云,騰起便走了。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喉頭一陣滾動。不知他這番究竟是要鬧哪樣,我心里這般想著,握了握拳頭,手心里一片汗涔涔。朱厭直到確定炳靈公確實是離開了,才恢復(fù)了人形,轉(zhuǎn)身一臉心有余悸地看著我:“他娘的,幸好他走了,要真打起來,爺非得把這條小命給折進去不可?!?/br>看他剛才一副護著小雞的兇狠老母雞樣,原來心里也是哆嗦著的。“你可是惹了他?看他方才那動作,根本就是直搗你元丹啊。”朱厭復(fù)又問我。我一時半會還是難以回神:“本仙君倒也很想知道是否惹了他......”我此番也仍舊是驚魂未定,方才眼看著元丹幾乎就要毀在他人手中時,從頭皮到腳尖都在發(fā)麻,那種惶惶之感一想起來便覺得窒息。不可坐以待斃,我心道,誰知炳靈公下次會不會繼續(xù)發(fā)瘋。于是投袂而起,泫澤從屋內(nèi)擁上來,他不曾看到剛才那一幕,手里還捧著另一壺新酒。我回頭對他和朱厭交待道:“你倆好生看家,我去趟昆侖仙境。”轉(zhuǎn)身直奔昆侖仙境。我平日里四體不勤好逸惡勞,不喜生事也懼怕麻煩,遇見上仙就百種低伏千種奉承。他炳靈公貴為三山正神,我對他敬畏有加,幾乎就要三叩九拜;他炳靈公莫名其妙還頂著一張我為人時極喜歡的臉,害得我每每見他,不說小鹿亂撞,也還是會撞那么三四下。即便如此這般那般,不代表本仙君能夠由著他害我性命而不為所動。遠遠地能見著昆侖山頂,云氣層層縈繞,襯得山頂似是在無邊盡頭。我直接從十二門之一的東南門而入,守門的開明獸同往常一樣,湊近嗅了嗅,便不再搭理我。我便入了仙境,直直往木耀宮疾行而去。自炳靈公那驚悚一掏,我回過神來后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去告狀。我自己制不了他,還有天庭天條,他妄自欲意奪仙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