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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施法定住的地方。我雖有那么點訝異,但也不太意外。他本是懨懨地趴在地上,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愣了會就骨碌一下站了起來,仰頭看著我,眼神微帶怯意,又有掩不住的欣喜。我和他四目相對定定看了良久,最終懊惱又無奈地把他一把撈起來揣在懷里,放冷了聲音對他道:“此番我?guī)慊乩鱿删?,并不代表我原諒了你。盡管當初朱厭是因我而死,但若不是你當時一心要取我性命,他也不至于落個元丹盡碎的下場?!?/br>我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不過,曾經(jīng)你說過要永遠伺候我,這話我是記下了的。”木府對于我要將泫澤帶在身邊的反應(yīng)只是挑了挑眉,看似輕描淡寫,卻是帶了威脅意味地斜瞥了我懷中的貓一眼,而后輕笑道:“你若決定如此,我也不阻攔,反正他如今這般,想來也是再害不著你,權(quán)當你是撿了只妖獸養(yǎng)。只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如今你下榻在麒麟宮,我可不覺得火德正神會允許他踏入?!?/br>他這么一說,我方才考慮到這個問題,只是覺得似乎不算什么大問題,橫豎我又不只麒麟宮那一個去處。回了昆侖仙境,同木府告別后行至麒麟宮門外,想著還是先進去向火德星君請示一番再說,就把泫澤放在了一邊,對他說道:“你別四處亂跑,就在這待著等我,我一會再帶你進去。”看到泫澤點了頭,我便踏入了大門。在小徑處正好遇上容箜,從她那知道了火德星君現(xiàn)下正在書房,就徑直朝他的書房走去。本來我心情尚算輕松,可越靠近他的書房,反而越忐忑起來。就好似曾經(jīng)我還為人時,第一次被狐朋狗友們偷偷帶著去喝花酒,忘了歸家時辰,被家里的下人找著后帶了回去,然后跪在父親書房外等著他來訓我。我此刻的感覺竟然和那次別無二致。我叩了叩門,即刻火德的聲音便從屋內(nèi)傳來了:“進來?!?/br>我進去時,他放下手中的書冊抬頭望向我,面上的神情還算柔和,看來心情并不差,觀察到這點讓我舒心不少。摸到袖中冰涼的什物,想起那是給他挑的玉簪,于是向前走幾步到桌前,邊掏出玉簪來置在桌上,嘴上邊說道:“那次大人你的玉簪子碎了,小仙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今日去了趟凡間,無意中看到這個很是喜歡,雖然無法同您那個相提并論,但也算是小仙一番心意?!?/br>火德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雖只有一瞬,很快他又垂下眼簾,伸手取過那翡翠玉簪,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抬起頭對我勾起唇角:“多謝,我很喜歡?!?/br>聽到他說喜歡,我一時也覺得高興,只是還沒高興多久,他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但是門外的那個東西,你別指望我會讓你帶進來?!?/br>作者有話要說:我會告訴你這一章我斷斷續(xù)續(xù)寫了一個月么......雖然有點點遲,端午節(jié)快樂>3<第53章第四十七章屋中燃著的淡香忽然變得有些刺鼻。我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頓時微惱起來,倒不是因為火德不讓泫澤進門,卻是因他以為我送給他一支玉簪是為討他歡心而后得以讓我?guī)е鶟勺∵M來。一時我恨不得劈手將那支玉簪從他手中奪回來才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來說的就是他了。然我沉了沉氣,而后還算恭敬地向他道:“正神大人的覺察力果然不同凡響,小仙確實有意帶著泫澤在身邊。泫澤畢竟跟在小仙身邊了許久,雖是之前背負罪孽,但也受到懲戒,念在他昔日衣不解帶地伺候我那諸多年,予他一番照應(yīng)想來也歸得當。”此刻火德仍是坐在桌前,我雖是處在居高臨下的地勢,然而在他逐漸冷然下來的眉眼前似乎一點便宜也占不到。他語氣平淡,聲色清淺道:“你如今倒是念他昔日伺候你多年,可當初他一心想奪你體內(nèi)元丹時,怎就不曾念在你數(shù)百年待他如家人?”我忍不住腹誹敢情這位大人還挺記仇,轉(zhuǎn)而又覺得不大對勁,要記仇也合該我記著,干他何事。不禁瞥了他一眼,踟躕了會道:“若是大人不愿我將泫澤帶進麒麟宮,那我搬出去便是。”氣氛陡然冷了下來,火德半晌才緩慢地微微瞇起眼,淡淡地對我道:“你威脅我?”我瞬間感到一股無形壓力,多年的奴性讓我立刻拱手道:“小仙知錯,小仙......誒,我怎么就威脅你了?”片刻后我才察覺怪異,也沒顧上尊卑禮儀,一轉(zhuǎn)口成了質(zhì)問。我不過是同他道了個事實,況且我可沒那么自視甚高,還當人家拼死拼活非要我留在這里似的,誰會拿搬出去來要挾他?火德倒是不說話了,托起手旁的茶杯正要啜飲,許是發(fā)現(xiàn)杯中茶水見了底,不耐地皺了皺眉,又放下茶杯。“我不喜飼養(yǎng)妖獸?!焙冒胩焖従彽?。“小仙會盡心帶著他的,不會勞煩到大人您?!蔽乙娛虑樗坪跤谢剞D(zhuǎn)的余地,又忙訕笑起來。火德抬眼不輕不重地給了我一記眼神,口氣還是淡:“我這兒不養(yǎng)吃閑飯的。”我愣聲回了句:“可我不也是個待在這里吃閑飯的么?”“咯噠”一聲,他把右手所執(zhí)的書卷擱在桌上,起身從書桌后繞到我面前站著,面無表情與我對視:“于你是報恩,怎能一樣?!?/br>思量了會,我又小心翼翼地同他道:“不若這般,他如今的道行雖說尚淺,但我稍助他一把,也能化作人形。這樣他便能幫著端個茶送個水,打點打點麒麟宮,若您不待見他,就讓他留在我身旁做個伺候的小仙童?!?/br>我思忖著這般他便不算是個吃閑飯的了,可火德聽后面色更冷,“你若是缺人伺候,我這麒麟宮雖說人不多,但騰出一兩個仙娥仙童伺候你還是可以的?!?/br>他語氣愈發(fā)緩起來,我知他這樣已是在壓著脾氣了,一時不大敢多話,還在想著編個什么別的理由塞給他,他話音又起,打斷我的思路:“孟錦里,別費那些個心思了,我直白告訴你了罷,如今本正神是困在麒麟宮內(nèi)思過,若是行動自由,我早就出去把他扔到人間隨便哪個深淵了,還容得了你在這里同我講條件?!?/br>他周身戾氣一時有些盛,我暗自砸舌,還欲同他繼續(xù)辯解道:“可是......”火德一抬手,止住我的話頭,“我不可能讓一個曾經(jīng)差點奪你性命的家伙留在你身邊?!彼钌羁戳宋乙谎郏^續(xù)道:“我同度厄星君也有些交情,你若是執(zhí)意留下他,甚至為此要搬到天樞宮居住,那我只好派容箜代我去向度厄星君請示,不讓那泫澤能夠踏入天樞宮一步。”聽聞他的一番話,凡間有一詞瞬間跳入我腦海中,那個詞就是官官相護。我終是忍不下來,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