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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瞟過面前眉目如畫的青年,對方受了傷,黑色的眼睛卻仍沉靜如潭。他能看出這個黑發(fā)黑眼的青年是個很有條理的人,遇事不慌不亂、且始終保持著冷靜。通常這種人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輕易許承諾。初見時的場景于腦海一閃而逝,想起泳池中對方白皙的腿足、線條緊致的臀和腰。安雅挑唇:“你用錯了方法。比起用嘴巴和我談,不如用屁股?!?/br>“我找到了你施過魔咒的圣餐杯,”青長夜觀察著安雅的神情:“他說我是第八個誤入的人,他沒有把我變成骷髏兵,我和他約好每天看他一次。你的第二人格是在懺悔室分裂出來的,因為你接受不了母親的無情和虐待,如果從這個時間點入手,可能會找到治愈的方法?!?/br>安雅頓了頓,通訊器在這時響了起來,他大致游覽過內(nèi)容,薄薄的唇角極快地勾了勾:“好。”“答應(yīng)了?”“我答應(yīng)你不是因為你的條件,A剛才發(fā)消息說讓我放你一命,算他欠我一次,”看見青長夜眉頭微皺,女巫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愉悅笑容,不知道為什么青長夜束手無策的樣子讓他格外有成就感:“教皇的死訊傳到了聯(lián)邦,之前接見你的紅衣主教畫了你的畫像呈到了聯(lián)邦星。王正在找你,整顆梵蒂岡星的星艦口被鎖死了,A付錢讓我救你出去。”“……”愛德溫真是個甩不掉的麻煩。“從發(fā)通緝令起他都找你半年了吧,”安雅幸災(zāi)樂禍加深了笑意:“真閑?!?/br>青長夜的通訊器在此刻響了起來,A發(fā)來的簡訊,上面的內(nèi)容和安雅的說法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A說自己拿了青長夜的時間讓安雅幫忙帶他出梵蒂岡星,A給了安雅……一億年。【幾百萬他看不上,反正你很快就能賺回來。拒絕小黑屋,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沒柴燒。要不你干脆從女巫那兒把時間撈回來。老媽愛你喲~】“走了,一億年。”青長夜總覺得對方的聲音里蘊著若有若無的嘲諷:“沒看出來你這么有錢,保你一次比我平時干一票賺得多多了?!?/br>“血紋契?”“如果你真的治得好,我給你兩億年,你要是做不到……”安雅的眉眼間掠過一絲潛藏極深的厭惡:“我最恨別人騙我。所以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談這個?!?/br>當(dāng)天晚間青長夜將杯中傾滿了水,和上次一樣,他眼前的畫面迅速跳躍,依舊是那間陰暗狹窄的懺悔室,少年模樣的安雅正安靜地坐在角落。見他進來,少年輕輕抬了抬眼皮。“晚上好。”青長夜向他走近,對方不咸不淡打了個招呼,他們聊了一會兒,青長夜并沒有問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少年時期的安雅防備心很重,氣氛略微尷尬時,青長夜溫和道:“你想聽童話嗎?”“什么?”“通常外面的孩子小時候都會聽童話,你聽過嗎?!币娚倌昝H坏乇犞请p剔透的眼,搖搖頭又點點頭。青長夜坐到了他旁邊。青年一半脊背靠著懺悔室冰冷的石壁,白皙如玉的肌膚在漆黑空間格外耀目,少年有些怔愣地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渴望的心思:“你講吧,我想聽你的聲音?!?/br>“很久以前有一對幸福的夫妻,妻子懷孕時非常想吃女巫種的萵苣,她想得快要發(fā)瘋,丈夫為了滿足妻子只好去女巫的園子偷萵苣,但他卻被發(fā)現(xiàn)了,女巫說,若想讓她放過他們,那妻子生下的孩子就要屬于女巫?!?/br>“妻子生了個漂亮的女嬰,取名叫萵苣,嬰兒被托付給女巫,女巫如約好好將女嬰撫養(yǎng)成人,和一般家庭不同,女巫將萵苣養(yǎng)在了鐵森林的高塔上,那座塔沒有入口、也沒有樓梯,只有一扇大大的窗戶,每次女巫想要進入高塔,她都會讓萵苣從窗口把頭發(fā)放下來,再順著頭發(fā)爬上去?!?/br>青長夜頓了頓。余光瞟到少年專心致志的神情。他故意選了這個故事,故事中的萵苣和少年此刻的處境再相似不過,他被長年累月關(guān)在這間屋子里,心懷不軌的女巫代表了安雅的母親。安雅隱約察覺到母親的做法不對卻暫時沒想過反抗。短時間內(nèi)對方不會向他吐露心事,不如說個類似的童話觀察少年的反應(yīng):“萵苣長大了,她越來越漂亮,有一天,誤入森林的王子看見了美麗的萵苣,他忍不住天天藏在塔下看她,王子同樣看見了探望萵苣的女巫,他學(xué)著女巫的聲音讓萵苣將長發(fā)放下來,他爬到了塔里?!?/br>“然后呢?”“萵苣很驚訝,她第一次見到女巫以外的人,何況對方還是這么英俊的異性,他們對彼此有了好感,王子勸她離開,萵苣卻從心底感激女巫的養(yǎng)育之恩,她不想不告而別,直到有一天,女巫發(fā)現(xiàn)他們背著自己私會?!?/br>他停下時,少年藍(lán)色眼望了過來,安雅在無聲地催促他繼續(xù),青長夜忽然道:“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少年愣了愣,片刻過后,他毫不猶豫道:“剪掉頭發(fā)。”這回?fù)Q青長夜摸不著頭腦,他很快想通了少年的意思。少年并沒有把自己代入幾乎與他全然吻合的萵苣,而是站在了女巫的角度,青長夜笑著問:“為什么?你不覺得萵苣和你更像嗎?”“她太弱了,她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我要做控制一切的那個?!鄙倌暧乃{(lán)的眼睛在陰暗的懺悔室略顯黯淡,眼底蟄伏的光芒卻像是熠熠星河。幾小時前他替安雅處理好的傷痕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因為少年是安雅封印在圣餐杯里的一段記憶,所以每次青長夜看見他都是一個樣子:“只要把萵苣的頭發(fā)剪掉,不僅王子上不來,她也哪兒都去不了。女巫可以利用萵苣引誘王子到塔下,她能殺死王子、也可以把萵苣最后的窗子封起來,她才是他們當(dāng)中擁有控制權(quán)的那個。結(jié)局是什么?”“嗯……女巫和公主幸??鞓返厣钤谝黄鹆??”見面前的少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青長夜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臉。被他掐得小臉泛紅的少年側(cè)過來看向青長夜,口齒含糊地提問:“如果我是女巫,你是誰?”青長夜微笑:“你不是說我長得像王子嗎?”“那我們就是情敵了。”青長夜差點笑出聲,太可愛了,他居然知道情敵這個詞。“你當(dāng)公主吧,”少年一錘定音:“等我長大了,我給你建一座沒有樓梯的塔。”小孩子的占有欲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安雅的脾氣又是出名的喜怒無常,青長夜沒怎么在意地應(yīng)了一聲,聽見少年一臉認(rèn)真地問他喜不喜歡留長發(fā),青長夜笑著搖頭。大概是漂亮小孩說這種話太有沖擊力,晚上做夢時青長夜有了一些糟糕的聯(lián)想,第二天醒來時,他看著被子里的東西,忍不住懷疑自己前面是不是憋得太久了。不過安雅長得是真的好看,膚白貌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