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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一盒煙,他示意青長夜看向煙身上的兩粒爆珠:“讀書的時候都是抽一粒的。你知道嗎,大三在電玩城見過你之后,我大概找了你……”他算了算:“五六年吧。當時朋友都覺得很奇怪,我就這么單了五六年,明明在那之前我也只喜歡女孩子,而且只是見過一面的人,一見鐘情聽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br>“一直沒和你說,再得到你的消息也是因為辦案。你機緣巧合問詢過我一個朋友,他告訴我有個探員和我念念不忘的人很像。然后我就確定是你了,”池望笑起來。他色澤璀璨的眼睛似乎倒映著漫天星塵:“最開始我不敢找你,那時候我的病情很糟糕,而且我有點擔心,萬一你沒我想象得那么好不就很尷尬嗎,可是,幸好我還是找你了?!?/br>青長夜嗯了一聲。池望揉了揉他的發(fā):“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因為小夜是大海呀,”池望笑起來。見青長夜莫名其妙,混血兒笑嘻嘻地點了點他的鼻子:“都不需要潤滑。”“……”“開玩笑的?!本G眸的男人將他輕輕拉進懷里,池望的唇擦過他的臉側(cè),他的聲音柔軟又輕緩,仿佛在述說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那其中蟄伏的感情不足為外人道,卻又真摯又剔透,一如那顆矢志不渝的心:“我最愛你了?!?/br>第103章終章入夏后青長夜的生活逐漸回到了正軌。池望原本想借著病假的名義到處旅游,和他共股的朋友卻一再催促池望回去工作。一家全球上司公司的CEO長期不露面不僅會影響股價、同時也將影響公司內(nèi)部的氣氛,加上青長夜那邊也不方便曠工太久,權(quán)衡以后池望打算九月份再裝病請假。“到時候簽證應(yīng)該也拿得到了?!背赝f:“歐洲那邊一些小國家我沒去過,從這條線下來可以過俄羅斯和泰國……最后能到你家?!?/br>“?”“你們國家好大啊,”池望笑著點了點電子地圖:“這么多個州?!?/br>“不叫州,”青長夜糾正他:“我們叫省?!?/br>“我想去這里,”池望的手落在西藏的位置:“電視臺拍過好多關(guān)于這兒的紀錄片,我外婆也說這里很美?!?/br>池望的外婆是一位賢淑靜美的華裔女性,他身上那部分屬于亞洲人的血統(tǒng)便是繼承于她。青長夜應(yīng)了一聲就算他不愿意池望最后也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拖著他一起走,況且他現(xiàn)在越來越習慣和池望相處,對方就像空氣般融入了他的生活。加州夏日的陽光明艷刺目,鮮榨果汁的香味和女孩們的長腿構(gòu)成了令人流連忘返的風景。接到貝絲的電話時青長夜正在窗口買咖啡。收銀的女孩看著面前漂亮的亞裔青年逐漸皺起眉頭,他后面還站著一長串顧客,盡管不怎么忍心,女孩還是柔聲催促道:“先生,您需要什么?”他心不在焉點了單,電話那端貝絲還在說話。女人的聲音在炎炎夏日里令他渾身發(fā)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這太恐怖了,告訴你也不符合我的職業(yè)要求,但我不想欺騙你。”貝絲道:“我一周以前偶然看見了池先生的病例,上面顯示他的病史已經(jīng)達到了二十三年,和他的年齡基本等同。治療報告上詳細記載了池先生和你一起完成的這次治療,表面上看非常正常,報告的大意是他的精神狀況達到了穩(wěn)定,其中一個人格獲得了身體和精神的主導權(quán)。這里的用詞不符常理,它用的是‘一個人格’,而不是‘主人格’。”“你是說……”“是,”貝絲說:“后面的文字證明了我的猜測,池先生的病史有二十三年,按理說這種自幼年起即患有的人格分裂不可能到成年后才表現(xiàn)出來。那份報道說,池先生的主人格已經(jīng)在這場治療開始前就消失了。”“……”“現(xiàn)在的他是一個副人格,”貝絲聽出了青長夜的沉默,但她不得不繼續(xù)說下去。她害怕一旦她停下就再也不敢說出來。女人握住手機的五指微微顫抖,她也曾糾結(jié)過到底要不要把這種事告訴青長夜,她為此猶豫了整整一周,最后良知和某些莫名的情感戰(zhàn)勝了躊躇,貝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可信:“池先生這次病情惡化的原因是因為誤食了刺激精神的烈性藥。這種藥很難弄到、知道他病情的人也不多,你肯定調(diào)查過,或許還懷疑過是熟人作案……”貝絲說的沒錯,即使池望顯得漫不經(jīng)心,青長夜依然在留意可能下藥的人選,他甚至懷疑過分析組的組長。畢竟對方是他唯一一個知曉池望病情的同事。“那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吃下去的呢?”貝絲說:“這種藥本來就很難弄到,就算加在烈酒里也會有奇怪的氣味,池先生不太可能毫無察覺吃下那么多的劑量。為了鏟除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人格,他故意選擇了加重病情的方法,他已經(jīng)除掉過一次主人格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不難。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用命在賭你對他的感情?”青長夜愣在了原地。“還有,”貝絲有些猶豫:“人格分裂患者通常都是由于童年不完整導致的。即使主人格已經(jīng)被池先生消滅了,但主人格的影響不可能徹底消失。從這方面來說主人格默許了他的作為,無論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他這么執(zhí)著于你,你們真的成年后才第一次見面嗎?”你們真的成年后才第一次見面嗎。如果電玩城那次搭訕是他和池望的初遇,池望這種人,真的會對只說過幾句話的他一見鐘情嗎?“謝謝,貝絲,”青長夜道:“真的很感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我不會對別人提,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我不會說的,”貝絲的聲音很輕:“我也不會打擾你們。只是,你或許該想想,他只是個取代了原主的人格,你真的該和這樣的存在過一輩子嗎?萬一哪一天他被別的人格取代了,或者原主回來了……你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三個月前的他在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街頭回答不上這個問題,三個月后,他和池望裹著沖鋒衣縮在布達拉宮人擠人的小廣場上,青長夜依舊回答不了貝絲隨口的詢問。天色灰暗,太陽還沒升起。他們周圍全是裹得厚厚的游客,很多是騎行進藏的大學生,還有一部分是藏人和票販子。他和池望自駕游進的西藏,初到拉薩的第一天青長夜因為高反睡了一夜,等他恢復后池望問他想不想去看布達拉宮,網(wǎng)上的票價炒到了七八百,想買正常的票就得自己排一天一夜,池望閑的無聊拉他來體驗生活,前者的腦子轉(zhuǎn)得非??欤歼_拉宮的票是一人一買,票數(shù)10張以下不限,池望說他們兩個到白天可以賣一個人數(shù)出去。這樣不僅有票買、還有錢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