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如果不是兩人早就認識,陳正清一定會認為吳蔚是這的員工或是???,從前臺到后廚,幾乎所有人經(jīng)過吳蔚時都會打上一句招呼,好像每天都是如此的隨意。吳蔚沒有多留,他給陳正清找了個位子,又去吧臺給對方倒了杯飲料,便湊到了舞臺前,和鋼镚兒不停地說著些什么。“這位子可是店里最好的位置?!钡栏缃?jīng)過時搭了一句話。也不等陳正清有所回答,對方又喝著冷飲趿著涼拖晃晃悠悠的走開了。工作人員正在為開店做著準備,所有人都在有序而忙碌的不停穿梭其中。陳正清除外。除了四處亂瞟隨便看看,或是把偶爾觀察一下吳蔚的行動,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做。一杯飲料很快就被他干掉大半。是橘子汽水。吳蔚端給他的時候陳正清就想拒絕來著,這明明是小孩子的玩意。不過喝起來卻意外的不那么糟糕,酸酸甜甜的帶著無數(shù)小氣泡,喝到嘴里嘭嘭嘭的一點點爆掉,帶著一種愉快的酥麻感。他好像變得不存在了似的,來往的人各有各的工作,連余光都不曾往他這里傾斜。吳蔚根本是把他丟棄在了這里,已經(jīng)完全不管他了。還不如在家打游戲呢,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橘子汽水,陳正清感覺有些郁悶。他甚至都沒察覺到另一個人的出現(xiàn),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吧,舞臺上變成了四個人。乒乒乓乓的一陣亂奏早已把陳正清的新奇消磨殆盡,以至于前奏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看著吧臺的服務員一只一只擦著那堆數(shù)不盡的玻璃杯呢。吳蔚的聲音變得既陌生又熟悉。直到第二句歌詞唱完,陳正清才終于意識到正在臺上唱歌的哪個人是吳蔚。也并沒有什么氛圍。下午的陽光正在無遮無攔的四處伸展,酒吧內一片明亮通透。揚起的清塵在陽光的照耀下翻卷沉浮,仿似這光束是獨屬于它們的聚光燈,好稱著它們翩翩起舞。陳正清逆著光,在吳蔚眼里只剩下了個大概的輪廓,也幸虧如此,否則吳蔚還真不能確定自己可以如此強作鎮(zhèn)定的唱下去。”Ihatetheendingmyself,Butitstartedwithanalrightse.”工作人員從舞臺前橫穿而過,懷抱著大包大包的餐巾紙往后廚走去。陳正清好像看到吳蔚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似乎帶些嘲諷的意味,而當餐巾紙終于肯讓出畫面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始終縈繞在陳正清的腦海中,成了一個永遠無法知曉答案的謎題。舞臺上吳蔚習慣低著頭,額發(fā)略微擋住了他的視線,叫他眼前的世界多了分被間隔成絲絲縷縷的朦朧。陳正清發(fā)現(xiàn)吳蔚幾乎不怎么睜眼,似乎在有意切斷自己與觀眾的任何交流。所以當對方突然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時,他甚至有些嚇了一跳。”Becauseyouneverlearnedagoddamhing.”幾乎是帶著憤怒與絕望的控訴。舞臺上的人狂暴而易怒,聲嘶力竭的宣泄著自己的不屑與輕視,也并不在乎是否有人能夠聽懂,他并不需要觀眾。不,他或許需要一位。吳蔚左手搭在麥架上,一副慵懶模樣,狀作不經(jīng)意的朝臺下看了看。他或許是需要一位觀眾的,他所唯一在乎的特殊觀眾。”You’rejustasadsongwithnothingtosay,Aboutalifelongwaitforahospitalstay.”他或許需要一位觀眾,來告訴他,并不是這樣的。第46章橘子汽水陳正清面前的杯子里再一次充滿了橘子汽水,這次吳蔚還給他填上了冰塊?!拔姨貝酆冗@個?!眳俏到o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這是他從小到大難得沒變的一點愛好。在酒吧里喝橘子汽水,似乎是件挺浪費的事情。“如果你想喝酒的話,”吳蔚正大口大口喝著自己杯里的汽水,聽了這話無聲的挑了挑眉。“那給你來一杯?”一口氣喝了個痛快,吳蔚邊揉著肚子邊調侃了一句。陳正清趕緊搖頭,他其實一點都不愛喝酒,那點酒量全都是應酬里練出來的。要是能的話,他倒情愿沒有。吳蔚知道平日里陳正清不怎么愛喝酒,也就是開玩笑那么隨口一說。吳蔚沒提他為什么會突然跑臺上去唱了一歌,他不好意思提也不知道該怎么提。提起這事的是陳正清。“是唱給我的嗎?”不知道什么地方給了對方這種錯覺,吳蔚竟然覺著有點好笑?!斑@么喪的歌怎么會是給你的啊,也就適合我這樣的?!?/br>不是他不敢承認,這本來就不是一首情歌,他也就是唱著瞎玩而已。他不是沒有想過,暗度陳倉的表白心跡,可所有的沖動都有后果。吳蔚不想也不敢去承擔那個萬一。萬一對方有所察覺,萬一對方無意發(fā)現(xiàn),那之后兩人可就真算完了。是他慫,明明心里已經(jīng)動了心思,可到頭來也根本不敢去實施。陳正清沒覺著這歌哪喪了,可能是因為他聽不懂歌詞吧。本來這也沒什么,不會英語的多了去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說不出口。換成了一個奇怪的理由,“你看我來著,以為你唱給我的呢?!?/br>還以為自己藏得多好呢。吳蔚有些自嘲的笑笑,那些所謂的曖昧都只存在自己腦袋里,對于陳正清來說,一切行為都是再光明正大不過了。即使盯著對方目不轉睛的唱上一整首情歌,恐怕對方只會以為自己不過是單純的在唱歌而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看你那句是唱給你的,成了吧?”陳正清只當吳蔚隨口應付,并沒有當回事。樂隊的其他幾個人一直在排練,吳蔚偶爾過去摻和一下,有時候唱上一段,有時候給他們搗個亂,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像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陳正清從沒見過這樣的吳蔚,神采飛揚而又意氣風發(fā),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他以前是不太相信的,關于吳蔚說的自己并沒有多喜歡表演,演員不過是份工作這一類的話。不是陳正清較真或是什么,只是吳蔚對演戲太過信手拈來,實在叫人沒法相信對方會對此沒有些許熱愛的情愫在里面。可當他看到此刻的吳蔚才終于明白過來,這人應該是真的不怎么喜歡演戲。對他來說,演員不過是一份“習慣又舒服”的工作而已。更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