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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么走到陸擇身邊,然后對正在擺弄手機(jī)的陸擇說:“親,讓我一下?!?/br> 陸擇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來,看著盛夏。 盛夏對他笑:“讓我一下啦,同桌。” 陸擇讓盛夏進(jìn)去了。 盛夏開始把剛才請教林熠軒的那道題的解題步驟補(bǔ)齊。 在奮筆疾書的過程中,她突然頓住了。 怎么回事? 怎么到這里又搞不懂了? 林熠軒剛才是怎么說的來著? 完全忘記了! 啊…… 這道題又搞不懂了。 盛夏看了眼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三分鐘,還來得及再去問一下林熠軒。 于是她站起來,跟陸擇說:“陸擇,讓我一下。” 陸擇的視線從手機(jī)界面轉(zhuǎn)過來,見盛夏手里抱著剛才那張卷子。 這是又要去找林熠軒。 陸擇撇了撇嘴:“快上課了。” 盛夏說:“還有三分鐘呢?!?/br> 陸擇說:“你也知道只有三分鐘了,還折騰什么?” 這下盛夏不高興了:“你管我?guī)追昼姡靠熳屛页鋈??!?/br> 陸擇也板起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怎么那么多事?” 盛夏不滿地說:“讓你讓我一下而已,你擺什么臉色?咱們班的大組座位是每隔一個月就要輪一次的,等以后坐到第四大組,我也得讓你的啊。” 盛夏嘴上這么說,心里想的是,就你這種矯情B,姐才不會跟你同桌到那個時候呢。 陸擇向后靠坐到椅背上,但并沒有給盛夏讓位置。 看他這副不耐煩的樣子,盛夏說:“你要是不樂意讓我,那咱倆換一個位置,你坐里面,我坐外面?!?/br> “不要,”陸擇說,“里面太擠。” 盛夏說:“那你不要跟我坐了,我就是這樣,就是下課經(jīng)常要走出去的。老坐著不動會得痔瘡?!?/br> 陸擇被噎了一下。因為他就是那個下課老坐著不動的人。 挑釁是吧? 陸擇拿眼斜瞪著盛夏。 盛夏也同樣斜瞪著陸擇。 眼神殺可是盛夏的強(qiáng)項,她自己對著鏡子練過,她做這個眼神可是惡毒女配本惡。她的眼神殺是殺傷力最強(qiáng)的。 兩人眼神交戰(zhàn),空氣中刀光劍影。 盛夏說:“你要是不想跟我坐就找老師換位置去?!?/br> 陸擇嘴犟:“我才懶得去!” 陸擇最終還是放盛夏出去了。 盛夏出去以后一直到上課鈴響才回來,陸擇的臉色比較臭。 又是一節(jié)晚自習(xí)過去。 到了下課的時間。 盛夏又拎著一張試卷要出去,然后她又被陸擇攔住了。 陸擇:“你去干嘛?你又要去問問題?” 盛夏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去問問題關(guān)你什么事?快讓開?!?/br> 陸擇輕咳了一聲,抿了抿唇,說:“你其實可以問我。” 盛夏感到好笑:“我要問化學(xué),你會嗎?” 陸擇不禁看向盛夏手中的試卷,負(fù)氣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其實他的化學(xué)也不是很差…… 盛夏說:“我的確不知道你會不會,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要問的是今天化學(xué)作業(yè)的最后一大題,而你的那張化學(xué)試卷至今還是空白。” 陸擇的眼神松動了。 但盛夏覺得還不夠似的,只見她翻動陸擇桌上的那一疊書本,從中間抽出了一張卷子,她把那張卷子拎到陸擇面前。 除了印刷上去的字體,卷子干干凈凈的,甚至左上方連名字都還沒寫。 盛夏之所以這么清楚,是因為這張卷子就是在陸擇趴著睡覺的時候從前面?zhèn)飨聛淼?,是她親手拿了一張幫陸擇壓在書本下面的。 盛夏看著陸擇說:“我需要等您老人家做好了以后再來請教您嗎?” 陸擇撇了撇嘴,然后站起來給盛夏讓路了。 盛夏走到林熠軒的座位旁,兩人正討論著問題,忽然她感覺什么東西掉在了自己腦袋上。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林熠軒問:“怎么了?” 盛夏說:“沒什么。我們繼續(xù)吧。剛才說到下層溶液變紫色,但是我覺得……” 這時候,又有什么東西掉到盛夏腦袋上。 盛夏感覺這次不是幻覺,因為那東西正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掉,掉到她脖子里面去了。 不會是蟲子飛蛾什么什么的吧? 林熠軒發(fā)現(xiàn)盛夏神色異常,就問:“怎么了?” 盛夏也顧不上跟林熠軒解釋,她趕緊站直身體,捏著衣服的領(lǐng)子晃蕩,一邊還跳了兩下,企圖讓里面的東西掉下來。 幸虧她今天穿的是一件oversize 的T恤,所以里面的東西很快就掉出來了。 東西掉在地上,盛夏定睛一看,是一個粉筆頭。 拿粉筆頭砸她這種事,只有陸擇會做,也只有陸擇敢這樣對她做。這不是他第一次拿粉筆頭砸她,他以前也砸過。 盛夏看向陸擇,見此時陸擇正低頭玩著手機(jī)。 如果不是他那微微勾起怎么也放不下去的嘴角,盛夏還真要懷疑他是個無辜的了。 恐怕那家伙現(xiàn)在心里正幸災(zāi)樂禍呢吧。 盛夏跟林熠軒說:“我等下再來?!闭f完她走到講臺上,從黑板旁收集了一堆粉筆頭。 她一手握著一把粉筆頭,一手捏著一個,然后揚(yáng)起手臂,一個粉筆頭從她的手中被投擲了出去。 嘣。 正中陸擇腦門。 耶。 盛夏挑了挑眉。 陸擇被砸到以后就朝盛夏的方向看過來了,他瞪著眼睛危險地看著盛夏。 盛夏瞪回去。 然后她在陸擇警告的眼神中又朝他扔了一個粉筆頭。 然后又是一個。 又是一個。 盛夏一邊扔一邊朝陸擇走去。 連續(xù)不斷的粉筆頭砸過來,讓陸擇躲閃不及。 他只能拿了本書擋著自己的臉:“死丫頭,你找死啊?!?/br> 盛夏為了粉筆頭扔得更準(zhǔn),已經(jīng)離陸擇太近了。 但她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陸擇揮動手臂格擋著粉筆頭,在盛夏走近的時候突然順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而此時盛夏手中的粉筆頭剛好砸完了。 陸擇的手勁非常大。他拉著盛夏的手腕一把把她拖過來,然后抬腿踢了一下盛夏的腿。盛夏一個趔趄,被陸擇壓在了書桌上。 盛夏感覺手腕一痛,本能地皺眉,說:“疼,疼?!?/br> 陸擇以為盛夏是裝的,他生氣地看著盛夏說:“膽兒肥了真是?!?/br> 這時候,林熠軒跑過來拉陸擇:“你快放開她!” 陸擇轉(zhuǎn)頭看林熠軒:“關(guān)你什么事?” 林熠軒說:“你把她弄疼了?!?/br> 陸擇這才轉(zhuǎn)過頭仔細(xì)看盛夏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疼得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