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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地問:“你問我這個干什么,你該不會……?” “飛機(jī)剛落地?!彪娫捘穷^的人淡淡道。 “你到莛城了?!”她難以置信,委委屈屈地埋怨,“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br> 男人頓了頓,“你不在莛城?” 溫書瑜沮喪地“嗯”了一聲。 “什么時候回來?” “周三晚上。”她遲疑片刻,隱隱期待地問,“周四你還沒走吧?” 他輕嘆,“我明晚的機(jī)票?!?/br> “啊……”溫書瑜懨懨地托著臉,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那,你不是白跑一趟了?!?/br> 說到后面,她聲音低了下去。 “好好玩,別多想?!彼πΑ?/br> 梁宴辛忽然這么“體貼、大度、善解人意”,她心里忍不住更加愧疚。 “要不然……”溫書瑜腦子一熱,想說要不然她就偷偷跑到淮市去,可是話剛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怎么,想我了,想見我?” 她頓時把想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誰想你了,才沒有?!?/br> 說來說去,最后掛斷電話時溫書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什么。 她原本只是一時沖動才想說跑到淮市去,可是掛了電話之后卻越想越覺得可行。或許她可以向家人謊稱要去霖城,然后偷偷跑到淮市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難的是怎么向家人開口,畢竟她才剛從英國回來呢。 溫書瑜嘆了口氣,卻由此忽然想起宋葭檸這次暑假回國就沒怎么待在莛城,從那次她們一起去霖城時起宋葭檸就一直住在曲蕓周家,問了幾次也沒有任何回來的意思。 樂不思蜀到連她這個朋友都不要了。 住了兩天,母女倆回了莛城,路上閑聊時趙棠如隨口提道:“對了,你余阿姨準(zhǔn)備辦一場畫展,邀請我們開幕時一起去。” 余音容在繪畫上很有造詣這點(diǎn)溫書瑜是知道的,對于辦畫展這件事本身她并不覺得奇怪,只不過…… “余阿姨?在哪兒辦,莛城嗎?” “對,到時候也不會邀請?zhí)嗳?,都是些關(guān)系不錯或者來往多的?!?/br> “是什么時候?” “周六?!?/br> 周六…… 溫書瑜心里那簇期待的小火苗“噗”地一下滅了。這件事梁宴辛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既沒有說要在莛城待到周六,也沒有說再來一趟什么的,肯定就是不會來了吧。 要不然,再問問? 她拿起手機(jī)發(fā)消息給他,然而得到的卻是意料之中令人失望的回答——他有重要的事走不開,沒辦法來莛城。 溫書瑜悻悻地放下手機(jī)。 …… 周六,溫書瑜跟著家人一起去了畫展。 展廳布置得很漂亮,開幕式也沒弄什么繁瑣浮夸的流程與噱頭。 余音容穿著一襲簡單的白色套裝,揭下展廳中央那幅畫上蓋著的幕布,賓客們輕聲贊嘆,并禮貌地獻(xiàn)上掌聲。 接著,大家四散開各自欣賞畫作,又或者三三兩兩在一起低聲交談。 溫書瑜靜下心在展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正打算稍作休息時侍者就上前道:“溫小姐,我?guī)巧闲菹??!?/br> “好?!彼c(diǎn)了點(diǎn)頭。 樓上相當(dāng)于貴賓區(qū),是余音容用來單獨(dú)接待親近朋友的地方。她上樓前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沒看見父母哥哥們的身影,就大概猜到他們都去樓上了。 溫書瑜跟著侍者到了二樓,推開門的那一刻,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只有一個人沒有第一時間抬頭。 他垂眸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接著才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看她。 她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強(qiáng)忍著才沒瞬間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怎么在這里! “書瑜,怎么不進(jìn)來?”余音容笑道,“快進(jìn)來坐?!?/br> “……噢,好?!睖貢せ秀钡攸c(diǎn)了點(diǎn)頭,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走到空著的沙發(fā)上坐下,又提線木偶似地笑了笑說,“大家都在啊?!?/br> “一樓人多,我們就先上來說會話。”趙棠如解釋道。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紅茶杯喝了一口,可那口茶卻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某人灼灼的視線正緊緊附在她身上。 最后她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食不知味地咽了口中的紅茶,裝作不經(jīng)意地悄悄抬眼去看。 那人的目光恰好也“不經(jīng)意”似地掠過她。 溫書瑜心口顫了顫,差點(diǎn)沒握住杯子,臉也險些跟著紅了,她趕緊迫使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好讓升溫的趨勢得到遏制。 ……騙子!她稀里糊涂地腹誹,明明也要來畫展,明明這個時候還在莛城,卻騙自己因?yàn)橛惺乱ψ卟婚_已經(jīng)回去了。 還偏偏在家里人都在的時候見面,他就是故意的! 溫書瑜也說不出是驚喜更多還是驚嚇更多,明明心底甜意和雀躍滿漲,可是卻因?yàn)榫o張和震驚而手腳發(fā)軟。 也許不僅僅是因?yàn)楹ε侣娥W,也因?yàn)樗?/br> 半個月沒見,剛剛適應(yīng)和熟悉的戀愛狀態(tài)又變得陌生起來,讓她有點(diǎn)手足無措。 怎么辦,要不然干脆現(xiàn)在再出去好了? 溫書瑜正坐立不安時,余音容忽然笑道:“書瑜,聽說你上個月突然回英國去了?” “對,”她忙笑著應(yīng)聲,然而當(dāng)著家里人和梁宴辛的面再說一遍謊卻羞恥心虛得不行,“因?yàn)橛悬c(diǎn)急事需要處理,所以就回去了。” “上次你走的急,我都沒來得及問問你禮物喜不喜歡,玩得開不開心,當(dāng)時還在想是不是宴辛照顧不周,把你給氣走了?!?/br> 聞言溫書瑜懵了懵,接著神色一窘,“怎么會呢,梁……他沒有照顧不周,我是真的有事才突然走的。” 說著,她沒忍住往梁宴辛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神好像在提醒著她突然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忙不迭錯開目光。 “宴辛你那時候在佚園?”溫治爾詫異道,“那怎么當(dāng)時騙我說不在?” 溫書瑜心里“咯噔”一聲,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騙你怎么了。”沒想到對面的男人語氣淡淡的,一副氣定神閑又不以為意的模樣,“如果你知道我在,會只打那兩瓶酒的主意?” “也是?!睖刂螤栃σ宦暎安贿^上回那兩瓶我也沒拿到手啊?!?/br> “一會讓人再給你挑幾瓶。” “怎么突然這么大方?!?/br> “今天心情好?!绷貉缧谅掏倘映鲆痪洌f完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對面。 溫書瑜攥緊手指,被燙了似地別開眼,心里又羞又氣。 他能不能別這么肆無忌憚地看著自己啊,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怎么辦。 很快,幾人又聊到了別的事情上,溫書瑜默不作聲地坐在旁邊聽,忍著讓自己不要抬頭往對面看,可是每次梁宴辛說話時她卻忍不住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