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解?!闭f完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另一邊, “書瑜不說, 你就跟著這么耗著,不給別人家里人一個交代?” 溫書瑜愣了愣,神色微窘。 這…… 她都想同情梁宴辛了,隱瞞戀愛的事和跟家里人交代, 原本就是兩個矛盾相悖的選擇啊,怎么可能兩者兼顧? 她悄悄轉(zhuǎn)頭看過去,男人此刻正面無表情地抬手抵著太陽xue,屈指一下一下地按著。 一副無話可說、懶得搭理的模樣。 正打量著,他眼珠忽然動了動,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觸,他唇角弧度沒變,眼底卻隱隱浮現(xiàn)出零星笑意。 溫書瑜抿了抿唇,嘴角輕輕往上翹了翹,別別扭扭地想轉(zhuǎn)開視線時又有點舍不得。 “咳。”包廂里正安靜著,忽然想起刻意的一聲咳嗽。 她嚇了一跳,心虛地飛快轉(zhuǎn)頭垂下眼,做出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溫躍又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重重放回桌上。 他現(xiàn)在憋屈得慌。 興高采烈來接小女兒回家,結(jié)果卻告訴他女兒被別的男人拐跑了,這個男人還是自己以前賞識又不設(shè)防的晚輩。 晴天霹靂之后,梁宴辛居然一口氣都不讓他喘就安排見“親家”,這是把平時生意場上算計的那一套都用到這兒來了吧?! 礙于交情他還不能說什么,對方態(tài)度又善解人意得過分,把他能哪來挑刺的話全都說了,簡直是讓他無話可說! “別的不說,”溫治爾皮笑rou不笑,“單就年齡這一點來看,眠眠以前還叫過宴辛叔叔呢?!?/br> 溫躍精神一振,朝二兒子投去贊賞的目光,心道平時幾句話就能氣死人,現(xiàn)在用來針對外人倒正好,聽著順耳多了。 “治爾說得有道理?!彼哪c一硬,順著話頭表了態(tài),語氣僵硬,“這事我不同意?!?/br> “爸!”溫書瑜一愣,急了,正要起身時卻被一旁的趙棠如拉住。 “眠眠,事情這么突然,你總要給你爸爸消化和接受的時間?!?/br> “可是……” 梁宴辛忽然站起身,身影筆挺落拓。 “您擔(dān)心什么,現(xiàn)在就可以說。如果是年齡,十歲并不足以成為問題,稱呼的事也不過是個玩笑?!?/br> “不足以成為問題?你現(xiàn)在年過而立,生意場浸yin多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閱歷無數(shù),讓我怎么相信你會對一個還在念書的小姑娘動心?這份心思里又有幾分真心,又能維持多久?” 話題徹底被挑開。 溫書瑜抿緊唇,抬頭看著對面的人。 男人面色平靜,淺棕色的眼瞳被窗外灑進來的日光照射得色澤愈淺。 冷靜,但并不輕視,她從他眉眼間看出許多往常難見的鄭重痕跡。 “正因為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绷貉缧灵_口,“她就是她,和她是否還在念書、正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無關(guān)。” 換作是平常,這些話他懶得對外人提及,就算對她他也不習(xí)慣說得太多。 但現(xiàn)在有必要,他會說。 “至于真心、時間,”他嗓音沉緩,“即便嘴上說得出,也未必可信?!?/br> 溫躍涼颼颼地哼一聲,正要發(fā)作,就聽見面前的人又道:“這些只有她才能最真切地感知,但你們不舍得讓她去賭,我也不舍得?!?/br> 溫書瑜怔怔的有些出神,正聽著,站著的男人忽然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看著她,目光沉沉,眼底的深意讓她對他沒說完的那番話有了某種預(yù)感。 心跳驀地加速。 “所以,我會給她最有力的承諾,或者說契約更合適?!?/br> “契約?你真以為是談生意?”溫治爾擰眉,黑著臉,“感情的事也能用契約來證明或者維系?” 他語速略快,整個人都在氣頭上,因此說話時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溫朗逸緊緊皺著眉。 和溫治爾理解的角度不同,他清楚梁宴辛所說的這種“契約”是存在的。 “你把話說清楚。”他沉聲逼問。 如同從松樹上滴下的松脂,氣氛終于遲滯、凝結(jié),幾個人像被固定在這種難纏的緊繃氛圍之中。 “宴辛……”余音容心里咯噔一聲,不敢相信他竟然要火上澆油,只能不停地使著眼色。 做人不能這么貪心?。?/br> “說明白一點,”梁宴辛恍若不覺,緊盯著那個睜著黑白分明的杏眼傻傻望著自己的人,“我想娶她?!?/br> 不是“我會娶她”,而是“我想娶她”。 包廂里安靜一瞬,下一秒原本的寂靜驟然迸裂開。 “娶?!”猜測成真,溫躍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兩家之間的交情與臉面,直接拍案而起,“我還沒同意你做她男朋友,你竟然就告訴我你要娶她?簡直是得寸進尺,你做夢!” 溫朗逸臉色冷到極點。 梁宴辛真把他生意上一貫的手段用在了這上頭。先說攤牌,接著變成兩邊見面,最后話題竟然從戀情直接扯到了結(jié)婚。 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吧? 至于得寸進尺,原本梁宴辛連那“一寸”也是沒有的,現(xiàn)在竟然演變成了已有“寸”要去覬覦那“一尺”。 既以此作為承諾與誠心令父母信服,又能再貪心一步賭一把更大的。就算得不了“尺”,拿起“寸”來也會容易許多。 “這只是我想給的承諾,并不是現(xiàn)在的目的。”梁宴辛斂了斂臉上的神色,沒顯露分毫笑意,只有眉梢被心緒波及克制不住地微微一動,“這是證明‘時間’與‘真心’的唯一方法。” 溫書瑜早已經(jīng)飛快移開眼不和他對視,整個人茫然又暈乎,心臟倒是早早消化了這一番話,因此而盡心盡力地匆促跳著,將她思緒攪和得天翻地覆。 娶……? 一個個熟悉的字,合在一起后卻像變成了什么晦澀難懂的字句。 她直接傻眼了。 對她來說,接受這段戀愛是因為自己喜歡他,也想試著和他在一起,可是卻從來沒想到結(jié)婚這么遠的事情上來?。?/br> 怎么才剛戀愛一段時間就談到結(jié)婚了? 溫書瑜腦子亂哄哄的,臉和耳朵卻不受控制漲得通紅,像一個臉頰涂滿桃.色顏料的木偶一樣傻傻杵在座位上。 溫躍一扭頭,看見的就是小女兒紅著臉明顯游離于狀況外的模樣。 他腦子里接連浮現(xiàn)出各種畫面,甚至都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她穿著婚紗從自己臂彎里抽出手,踩著紅毯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的場景。 這些場景刺激得他眼眶一酸,頓時代入了未來孤苦的生活,只覺得格外心酸。 “眠眠,”他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不會……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吧?!” 話音剛落,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