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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容硯,對方傷勢恢復(fù)得非常好,而且住在他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杜凡軒也沒打算一直照顧下去,思前想后,覺得也差不多讓人離開了。“明天讓他走?”元敕語氣一揚。杜凡軒點頭,“我看他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可能一直把他留在家里。再說,就算我不放他走,他自己也會主動開口的。元敕想了想,“如此也好,……不過,那道符薰里靈力有限,非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最后告誡了一句。杜凡軒把該注意的事項都默默記下,等著明天轉(zhuǎn)述給容硯,有了這枚仙家之物,再加上容硯自身的能力,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吧!只是,眼下杜凡軒還不知道,正好是因為有了這枚符薰,容硯這才僥幸躲過了一場大劫,之后進入安全區(qū),掌握權(quán)力之后,不遺余力帶回周青,不得不說,也有符薰救命的那份恩情在里面。……鱗次櫛比的高樓,此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氣派恢弘。偌大的城市,一片末世蕭條景象。天色陰郁,正午時分,市內(nèi)卻依舊是灰蒙蒙的,房屋破敗,馬路上雜草叢生,銹跡斑駁的車輛被遺棄在路邊。黑暗的巷子里,傳出幾聲嘶吼,幾道影子飛快地躥出巷子,藍黑色的臉上,血色的眼珠不停轉(zhuǎn)動,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沾滿了烏黑的血跡。在這種被吞噬殆盡的城市里,饑餓的變異毒體們,正在尋找殘余的食物。任何活物都逃不過變異毒體的感應(yīng),躲藏在下水道里的人被一只變異毒體發(fā)現(xiàn)了,抓住腳踝,一點點從井蓋下面拖出來,是個瘦骨嶙峋的女人。一邊尖叫著,一邊哭喊著,絕望的嘶鳴被撕咬咀嚼聲代替,血腥味吸引了周圍的變異毒體,一具尸體很快被分食而盡。“……”若有似無的笑聲,夾雜在風(fēng)中,散布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座商業(yè)大樓,樓頂——頂樓的護欄邊,一個女人靜靜站在那里,黑發(fā)白裙,高空的疾風(fēng)卷起女人身上的白色長裙,發(fā)絲飛舞,如妖如魔。看似瘦弱的身軀,卻不為疾風(fēng)所動,稍長的劉海遮住她半張臉,只露出一張鮮紅似血的紅唇,笑著…………第157章卷二:神棄時代157:臨別大餐趁著杜凡軒擺菜的空檔,容硯勉強從床上坐起來。但手腳依舊被捆綁著,因此,動作并不是十分流利。過幅的動作,不時會牽動腹部的傷口,不一會兒,容硯額頭便布滿冷汗。杜凡軒也注意到了這個,放下手中的碗筷,“沒事兒吧?”容硯輕搖頭,扯了扯嘴角,笑道,“……沒事,……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我的手先解開,要不然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喂我?!?/br>杜凡軒挑眉,要知道在容硯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里,小孩兒就不知道喂了他多少次。“我綁住你的手腳,其實是怕你變成變異毒體了,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檢查你的瞳色變化,……當(dāng)然了,其實比起變異毒體,你更加危險?!倍欧曹幰馕渡铋L地說道。容硯把小孩兒這句話理解為贊美,嘴角一勾,笑里帶著幾分邪氣。“你今年多大了?”容硯斜著頭,目光巨細靡遺地打量著杜凡軒。杜凡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xù)手上的事,把煮的爛熟的牛rou蘿卜放到桌上,剛做出來的菜,熱騰騰的冒著氣。西洋參燉的雞湯煲放到一邊,一桌子菜全部都是大魚大rou,豐盛的不得了。容硯驚訝地看著這一桌子菜,視線來回在桌子和杜凡軒之間移動,任他意志再堅決,看到這一桌子菜之后,某人也不由得咽了一大口唾沫。杜凡軒把飯碗擺到容硯面前,身體稍微前傾,伸手過去,把容硯手上的捆綁解開,“應(yīng)該有十六了?!?/br>解開手上的束縛,容硯活動了一下略有酸疼的手腕,下一秒,一雙筷子放到了手里,抬眼看向?qū)γ娴亩欧曹帯?/br>“趁熱吃吧!”杜凡軒端了把小椅子坐到了一邊。容硯更加驚訝了,試探地問,“這都是給我的?”杜凡軒點頭,“當(dāng)然,可能份量有點多,吃不完也沒關(guān)系?!?/br>換做是在沒有變異毒體的末世之前,這么一桌子菜,未必能入得容硯眼中,因為,雖然名義上是科研人員,但容硯還繼承了父母一大筆遺產(chǎn)。可是,眼下是什么時候?缺衣少食,有的吃已經(jīng)很不錯了,之前容硯在供銷社,身份超然,自然是吃最好的,可即便是最好的,也不過就是清粥小咸菜,配著一點過期火腿腸,熱菜是絕對沒有的。不過……精明的眼中閃過一道遲疑,這些rou,是什么時候的rou?就算一直放冰箱,估計也……杜凡軒全然不知道容硯此刻的心理活動,而小孩兒之所以做這么一大桌菜,主要還是考慮到容硯身上的傷,之前昏迷著,所以才只能喂他葡萄糖水。對于一個重傷初愈的人,光喝葡萄水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杜凡軒這才準(zhǔn)備這么多的菜。“那我就,不客氣了?!比莩幠X子里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那種長期凍rou,入口后的綿軟腐爛口感。這還是杜凡軒重生之后,第一次給別人做飯,再怎么穩(wěn)重,此刻杜童鞋心里都有些惴惴。容硯夾了一塊牛rou塊,牛rou被燉的爛熟,混合著胡蘿卜的香味,光是聞起來,就非常有食欲。在某小孩兒殷勤的注視下,容硯將牛rou吃進嘴里。“這……?。。??”眼睛一瞪,容硯的表情變了,手上的動作代替了嘴里要說的話,他其實餓了很久,所有的矜持都被這桌rou打敗了。其實杜凡軒也沒有太多照顧人的經(jīng)驗,否則也就不會給一個重傷初愈的人,準(zhǔn)備這么一大桌不利于消化的油葷菜。可換個角度想,容硯現(xiàn)在也算不得普通人,因此,這也就沒什么了。“好吃么?”強忍著笑意,杜凡軒問道。容硯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尷尬,但嘴里的雞rou委實太過滑--嫩,根本不像是凍了很久的rou,反而就好像是才殺不久的雞rou。不僅如此,所有的菜,都非常的新鮮,胡蘿卜也是水水的。容硯吃著吃著,心里的疑惑卻猶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不作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杜凡軒。雖說是個男孩子,卻留著一頭及腰黑發(fā),隨意披在身后,配著精致秀麗的五官,絲毫沒有突兀的地方。眉心的青色靈紋若隱若現(xiàn),容硯只是晃了一眼,感覺像個圖騰,又或者什么符號,反正肯定不是他所見過的任何字體。謎一樣的少年,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謎團。喝了一口雞湯,容硯勉強停下動作,一頓美食,確實能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