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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開始活動起來。剛進入狀態(tài),被子突然被一掀,冰涼的空氣卷入被窩,曹癩子頓時就被凍蔫了。烏漆麻黑,什么也看不清楚,曹癩子當是自家婆娘滾回來了,張嘴就要罵咧,可下一刻,一個滑不溜丟的身體就擠進了被窩里。……睡到半夜,杜凡軒被輕輕搖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元敕站在他的床邊。“怎么了?”杜凡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天都沒亮。元敕干脆利落地開口,“馬上穿衣服,有事?!?/br>杜凡軒皺了皺眉,但卻沒有再多問什么,坐起身,趴在他身上的六斤立即滾了下來,扭了扭龍尾巴,睜開一對鎏金色的眼睛,迷迷瞪瞪地望著杜凡軒,呆萌十足。“mama~~~”杜凡軒笑容泛上眼角,正打算摸一摸小東西。旁邊的元敕就出手了,修長如玉的手抓住小東西胖乎乎的小腿兒,六斤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青光一閃,光芒收斂下去時,元敕手上只剩下一個素色錦囊。“……(⊙⊙)”杜凡軒表情一僵,愣了一兩秒,接下來穿衣服的動作也加快了很多。元敕將錦囊拿在手里,沒一會兒,驂靈的哭聲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西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被莫名其妙關進黑屋子,六斤哭的傷傷心心的。“你拿著吧!待會兒我跟你解釋?!痹穼㈠\囊遞給杜凡軒。“嗯?!倍欧曹幗舆^來,放進貼身的衣服口袋里。幾分鐘后,杜凡軒穿戴完畢,元敕二話沒說,直接將小孩兒打橫抱起,來到窗邊,縱身一躍……杜凡軒此刻也和六斤一樣,整個人都處于懵B的狀態(tài),下意識摟住元敕的脖子,耳側(cè)是強烈的風聲,兩邊的景物飛快后退,元敕抱著他,正在快速奔跑中,速度之快,不亞于放在葫蘆空間里的那輛悍馬。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元敕,到底要帶他去哪里?話說,這難道是在逃命么?……大量的疑問充斥杜凡軒的腦海,當然,被元大仙人公主抱這個細節(jié),杜凡軒就自動略過去了。……第162章卷二:神棄時代162:陰差陽錯夜風卷起一片竹葉,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杜凡軒的眼皮上。感覺到臉上的不適,杜凡軒下意識動了動,伸手拂去竹葉。手上有了動作,人自然也就醒了,迷迷瞪瞪地半睜開眼睛,因為是剛睡醒的緣故,目光中尚還帶著幾分迷離,視線散漫地掃視周圍——竹影婆娑,凄冷的月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投射到地面,暗影斑駁之中,灰蒙蒙的霧氣繚繞在林子里。一片竹林,鳥獸聲絕跡,連蟲鳴都聽不到一絲一毫,唯有耳邊若有似無的水聲,若即若離,鬼氣森森。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杜凡軒瞬間就警醒了,猛地坐直身體,左右前后看了一圈。烏漆麻黑的林子,只有他一個人。元敕不見了?。。。。?!杜凡軒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子寒氣順著腳板心往上涌。小孩兒反復深呼吸,控制住慌亂起來的心情,扶著剛才依著睡覺的竹干,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應該沒睡太久,因為天還沒亮。杜凡軒看著天上的孤月,默默自我安慰,因為身在一個絕然陌生之處,杜凡軒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拔出雷竹的匕首,橫在身前。好歹經(jīng)歷過末世十年,杜凡軒很明白身處險境,自亂陣腳反而死得更快,所以不停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底依然一片波瀾不驚。借著微弱的月光,杜凡軒仔細觀察著周圍,這么大的一片竹林,顯然遠離市區(qū),人跡罕見,那么變異毒體出現(xiàn)的幾率也小了很多。而且,杜凡軒轉(zhuǎn)念又一想,他在這里睡了至少也有一個小時左右了,如果附近真的有變異毒體的話,以變異毒體對活物的感應,不可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再者,元敕應該也不會讓他涉險,畢竟,日后恢復法力與否,全系在杜凡軒身上。自己要是死了,元敕之前的心血就全部白費了。想通了這一點,杜凡軒心里又安定了一分,身處末世,葫蘆空間里雖說存放了足夠的食物,但真正讓杜凡軒感到心安的,卻還是元大仙人的存在。就在杜凡軒猜測元敕就在附近不遠處的時候,林子里突然刮起一陣颶風,碗口粗的竹子被吹得傾斜一片,墨綠色的竹葉漫天飛舞。塵土飛揚,杜凡軒伸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趕緊抓住身邊的竹干,借此穩(wěn)住身形。這陣風來的無比詭異,摧枯拉朽一般,過境之處,飛沙走石,枝葉亂舞。杜凡軒腳都蹲麻了,大風這才過去,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杜凡軒動也不動,握著匕首的手卻在輕微地顫抖。“你醒了?!蹦_步聲由遠及近,一成不變的清冷語調(diào),在這死寂的夜色中,清晰入耳。杜凡軒呼吸一屏,慢慢移開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不急不緩行云流水般走過來的元敕。……“你怎么來了?”曹癩子意外的驚呼。“人家不是想你嘛~~~”年輕女人的嬌嗔,甜膩膩地響起。曹癩子根本擋不住這種誘惑,手上自然而然就摟了上去,滑嫩細膩的手感,比他那臭婆娘不知好了幾百倍,剛打算親上去,曹癩子卻又突然頓住了。強忍著浴望,曹癩子咬牙道,“想我也不行,許先生現(xiàn)在回來了,得收斂一點!”“許先生?……是那會兒回來的那個人么?”女人伸出纖細的臂彎,環(huán)住曹癩子的脖子,“我看他好像并不歡迎我們,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們攆走呀!~~~”說到這里,女人把曹癩子摟的更緊了。懷里溫香軟玉,曹癩子也不過是個粗人,哪里受得了這種誘惑,一邊吃著送上門的豆腐,一邊安慰道,“不可能的,你放心,許先生現(xiàn)在不過是看你來歷不明,……真要攆走你們,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我可舍不得你走?。?!”“討厭!”女人嬌魅一笑,任由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而為,“你說的那個許先生,怎么會從外面回來?”曹癩子得了甜頭,自然有問必答,“前段時間,許先生帶人出去找食物和藥品,現(xiàn)在家里吃的,全部都是許先生弄回來的……只可惜,這次跟出去的人,全都死在外面了,……不過,幸好勞資沒有跟出去。”想到死在外面的蔣萬軍,曹癩子心中快意非凡,他同樣見不慣蔣萬軍在家里作威作福的丑樣,眼下死在外面正好。“這么厲害?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