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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凡軒眼眶泛紅,患得患失的感情充盈心頭。“我本一散修,歷經劫難重重,諸多考驗,九死一生,方才成就今日之修為,……可比起你,之前劫難倒也算不上什么了?!痹纺抗饩藜毭疫z地看著少年精致娟秀的臉,“一見傾心,萬劫不復?!?/br>強忍多時的眼淚,終于這句話落了下來,杜凡軒笑著流淚,“我喜歡你的,一直都是。”“我知道。”元敕莞爾一笑,輕輕拭去杜凡軒臉上的眼淚,傾身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杜凡軒雙手環(huán)住元敕,加深這個親吻,唇齒交纏,壓抑的苦戀化為甘美的流漿,白日飛升也抵不過這一時的歡愉。吻了一會兒,杜凡軒有些招架不住了,氣喘吁吁地想要退開一些,卻被元敕用手撐住后頸,唇舌有力地攪動,無師自通的吻技將杜凡軒迷得神魂顛倒,直到憋得滿臉漲紅,這才被松開。杜凡軒頭倚在元敕肩膀上,輕喘著氣。元敕親吻了一下小孩兒的耳垂,發(fā)絲間殘留的氤氳濕意,夾雜草木清靈之氣,蠱惑了他的心神。在杜凡軒看不到的角度,元敕眼底,隱藏著澎湃的欲念,神色變了又變,最后壓制下來,語氣無限遺憾地說道,“可惜了……”杜凡軒不明所以地抬起頭,溫潤的眸子,秋水盈然,“可惜什么?”元敕目光幽邃地看著杜凡軒,從眼眸到鼻子,然后是泛紅的嘴唇,最后落到揉開衣領,露出來的精致鎖骨,“雖然是至木靈根的資質,但你現在境界太低,至少筑基之前,不能破去元陽之身?!?/br>杜凡軒何等聰明,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元敕話里的意思,臉上漲得通紅,吶吶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會盡快筑基的?!?/br>元敕揚唇一笑,直到把某人看得無地自容,“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第216章卷三:犧牲法則216:差別待遇瓢潑的大雨,沿河水位一路攀高,為了修建基地的防御工事,防護墻周邊的樹木都被砍伐干凈了。可沒有了樹木根系穩(wěn)固土壤,連日的暴雨便將松散的土地沖開,洪水泛濫,甚至影響到了兩岸修建的防護墻。六號墻是第八號安全區(qū)最外圍的一道防御,距離安全基地中心大概有五十公里,雖然是最外圍的防護墻,但墻內面積不小,容納的群眾卻是其他幾號防護墻中最多的。這幾天,六號墻內的群眾都被動員起來,青壯年們在駐地官兵的指揮下,搬運石塊和沙包,堆砌在沿河兩岸。在和平年代,這些事情都是官兵為民眾老百姓做,但在末世,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封建王朝時期,駐地的官兵頤指氣使地命令著衣衫襤褸的普通民眾,搬運沉重的石塊,其中不少人因為長時間不能達不到溫飽要求,身形骨瘦如材,顫巍巍地扛著一袋沙土,但即便如此,也沒有誰上前幫忙。到了中午休息時分,太陽烈焰當空,炙熱地灼烤大地,疲累不堪的人們來到一處臨時搭建的棚子下,食物的香味從棚子下的十幾口大鍋里飄出。男人們負責防洪搶險,女人則負責燒火做飯,食物是從內墻里運出來的,考慮到防洪需要大量勞力,因此里面的人給的食物也稍微多了一些。可即便是這樣,分到每人碗里的,也就只是多了幾片菜葉子的稀飯,外加一塊干饃饃。一黑瘦青年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抓著饃饃,一手捧著碗,咬了兩口硬邦邦的干饃饃,味道并不好,而且饃饃太干,梗在嗓子眼,根本咽不下去,青年連忙灌了兩口稀飯湯,這才咽下了那口饃饃。“MD,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 焙谑萸嗄暌а狼旋X地低吼道,狠狠地看了眼距離棚子不遠處的一座木屋,駐地的官兵都在里面吃飯休息。“給勞資吃這些稀湯干餅子,那幫傻逼玩意兒卻吃好喝好,明明什么都不干,還特么……”“小周,得了得了,罵也沒用,還是省點力氣多吃兩口?!焙谑萸嗄晟砼宰囊粋€中年男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這洪水不處理了,受災的還是咱們,先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再想接下來的事情,……咱們這里面再不如意,那也好過墻外面的人,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變異毒體,沒有國家庇佑,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出去就是死!”黑瘦青年磨了磨后槽牙,“還特么什么國家,就尼瑪一群官僚,仗著咱們不敢出去,就壓榨我們的勞動力,東山區(qū)那片的荒地是誰開墾的,那么多糧食蔬菜,除了留了一小部分給我們,其他全被收走了……臥槽特乃乃的,勞資這輩子就沒有下過地?。。 ?/br>黑瘦青年原本是一名牌大學的在讀生,眼看就要大學畢業(yè),即將迎接他的,是一份優(yōu)渥的工作,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全球劫難開始了,黑瘦青年和廣大難民一樣,隨著家人逃到安全區(qū)。而在逃難途中,青年卻和家里人失散,獨自一人進入了安全區(qū)內,而父母及meimei卻不得而知。想到這里,黑瘦青年將最后一塊干饃饃塞進嘴里,狠狠咬了幾口,就著小半碗稀飯,吃完了午飯。“我好想我爸媽和我meimei,我meimei才十歲?!毕氲絤eimei甜甜的笑容,纏著他叫哥哥的樣子,黑瘦青年忍不住淚流滿面。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小周,忍著吧!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再見面,你還年輕,有機會的?!?/br>黑瘦青年抹了一把眼淚,啞著嗓子,“謝謝李叔,我就是突然很想以前,這才兩年時間,我都覺得特么過了一輩子了,你說要是沒有核電站該有多好,咱們也不用躲在這牢籠一樣地方,……人吃人,這特么是個笑話!~~~~”“哎~~~~~”中年男人搖頭嘆了口長氣,“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藥,我們現在就是自食惡果,算了算了,不說了。趕緊再休息一會兒吧!看著水勢,接下來幾天估計不得閑了?!?/br>……比起普通民眾吃飯的大棚,不遠處的小屋里又是另外一副光景,木屋里有簡易的座椅,這些駐地官兵不用像平民一樣頓在地上吃飯。而且食物也不是稀飯陪干饃饃,而是真正的米飯,甚至還有新鮮的炒菜。“我的天,今天還有牛rou??!”一人發(fā)出驚呼,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來。炊事員提著一個小桶,桶蓋解開,rou香味充盈整個屋子,挨個兒給每個人碗里挖了一勺rou。一個官兵用筷子夾了一小塊rou,反復左看右看,最后才吃進嘴,含在嘴里嚼爛了才咽下去。“特么的,都快一年沒吃到牛rou了?!?/br>“可不是,這變異毒體泛濫,咱們也不敢打野味,養(yǎng)的牛羊,時候到了全部都得運到里面,根本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