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四下尋找了一圈,走到宋飛瀾的桌子前,很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Edison宋嗎?”宋飛瀾剛開始低著頭,沒意識到人進來了,直到聽見聲音才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就確信,這姑娘要是能看上自己,那絕對是撞了大邪了。他趕緊站起來,說:“你是焦姣吧?”焦姣嘴角牽起個弧度,落落大方地點了點頭,然后夸獎他:“你比我想象中要帥?!?/br>宋飛瀾不知該如何應付,只好尷尬地笑了笑:“你也很漂亮。”焦姣看他那樣子,笑了:“其實我今天本來沒什么期待的,尤其看到你之前在小報雜志上的新聞,是被我母親硬逼著過來的,沒想到……你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樣,我很期待這頓晚餐。”十七歲的宋先生簡直要在心里哀嘆:你千萬不要期待啊……不遠處的陶源看到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簡直咬碎了一口牙。旁邊的阮愛濃還要掀起她的姨媽色嘴唇說:“有戲……”宋飛瀾這邊讓女士點完了菜,就訥訥地不知該說什么了。焦姣歪著頭,笑著問:“怎么?對我很失望嗎?”“沒有沒有。”宋飛瀾連連擺手。焦姣說:“看來小報上的內(nèi)容真是不可信,你簡直老實木訥地像個中學生?!?/br>“……”因為我本來就是個中學生啊……啊……陶助理幾次想借著點菜上衛(wèi)生間的機會去攪局,都被阮愛濃及時制止了:“你不要動……哎呀……年紀輕輕上什么廁所,憋著……你這大高個子一出去,誰還看飛瀾啊?”“……”陶助理憋得整個晚上一口飯沒吃,直到看著宋飛瀾一瘸一拐送了姑娘出門,才霍然站起來。阮愛濃笑得花枝亂顫,輕輕拍著手,說:“成了!”成什么成?!陶源大踏步追出去,正看到兩人站在餐廳門口說話,焦姣問宋飛瀾:“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出車禍了,原來是真的嗎?”“嗯,在醫(yī)院住了兩個月?!彼物w瀾靦腆地說。“那還真是很嚴重,要好好休養(yǎng)呢?!彼p輕拍了拍宋飛瀾的肩,動作介于朋友和曖昧之間,說:“電話聯(lián)系,我先走了,你行動不方便,就不用送我了?!?/br>“再見?!彼物w瀾站在那里,看著她的背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口氣還沒舒完,就被玻璃門后放大的腦袋嚇了一跳,陶源正瞪著眼睛盯著他看。“我靠!陶小源你嚇死我了!”第十四章陶源從里面出來,阮愛濃也跟過來,見焦姣已經(jīng)走了,很遺憾地說:“你怎么不去送送人家?”“我瘸著腿呢怎么送?再讓人家覺得我終生不能治愈?!彼物w瀾吐槽了一句,又說:“相也相過了,天氣怪冷的,您趕緊回家吧?!?/br>阮愛濃可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沒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問:“你覺得怎么樣?有戲沒有?我看焦小姐對你很有好感的樣子?!?/br>“沒戲!”他話一出口,腦子轉(zhuǎn)了個彎兒,又說:“有戲?!?/br>“到底有沒有?”“有有有,有得很?!彼物w瀾說:“她還讓我給她打電話呢?!?/br>“那就是成了啊。”阮愛濃歡歡喜喜地說。“明天我再幫你聯(lián)系另一個張家的姑娘,就是那個做保險的張家?!?/br>“都成了怎么還見啊?”“多見一個多一種可能嘛,你別死心眼兒?!比類蹪庑χ呐乃哪槪骸岸嗵澞氵z傳了我的長相?!?/br>“我不見,萬一讓焦姣知道了,最后雞飛蛋打,她可厲害呢?!彼物w瀾故意說。“喲,才吃了一頓飯就知道人家厲害了?”阮愛濃心情不錯,想了想,說:“那好吧,我把這些資源先存著,要是你們兩個真能成,咱們就不用見了?!彼惺值今R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也不管兒子了,說:“我先去做個水療,本來應該今天下午去的,都是忙你的事情。”宋飛瀾目送著她離開,回身對上陶助理一張冷得嚇人的臉?!澳阍趺戳颂沾蟾纾俊?/br>陶源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一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宋飛瀾摟著他的脖子,心里惴惴不敢說話,腦子里想了半天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過了半晌,才小聲問:“我媽剛剛罵你了?”見陶源不答話,他還以為這是默認了,趕緊道歉:“她就是那么個人,你看她對我也是這樣,你別生氣……”陶源抱著他走到一半,停下,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咬著后槽牙問:“你跟那個焦姣,真的成了?”“哪兒能???騙我媽呢,要不然她還得給我找事兒?!彼物w瀾說。陶源心里雖然還是不爽,卻悄悄松了口氣,一邊向前走一邊問:“那以后呢?總不可能瞞一輩子吧?最多一個星期,你母親發(fā)現(xiàn)端倪,還是會逼你相親的,還有宋太太那邊……”宋飛瀾聽到這兩個人就頭大,哀嚎一聲把腦袋靠到陶源的肩上:“你別說了,我快瘋了……”他軟軟的卷發(fā)搔到陶源的脖子,弄得那里癢酥|酥的,陶源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卻不舍得真的離開,只好不尷不尬一直這么走著。宋飛瀾一直從餐廳門口被抱到車子上,陶源的懷抱又溫暖又結(jié)實,比小時候宋東來抱他抱得還穩(wěn),多少年沒有過這么踏實的感覺了?陶源將他放到副駕駛上坐好,宋飛瀾還有點兒舍不得丟手似的,攬著他的脖子,忽然說:“陶大哥,不如……咱們倆結(jié)婚吧?”陶源的腦袋砰得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磕在車頂上,腦仁有一瞬間是懵的,好像一群小鳥在圍著他的腦袋嘰嘰喳喳唱歌。宋飛瀾探著身子伸手撫上他的后腦勺,問:“沒事兒吧陶大哥?”陶源懵著一張臉在車門外面站直了,問:“你說什么?”“沒……沒什么,我跟你開玩笑呢?!彼物w瀾只當他是在質(zhì)問,又憶起上次調(diào)戲他造成的嚴重后果,此時便有些不敢答話了。涼涼的北風夾裹著雪花在兩人之間掠過,陶源低著頭,一雙眼睛透過平光鏡直勾勾看著他,又問了一次:“你剛剛是說,要跟我結(jié)婚嗎?”宋飛瀾被他的眼神嚇得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縮著身體向后躲了一點兒,小聲說:“……陶大哥,你別生氣?!?/br>陶源勉強克制了內(nèi)心的躁動,面上裝作一片平靜的樣子,語調(diào)如常,問:“你怎么想得?”宋飛瀾還以為他在諷刺自己異想天開,撇著嘴說:“我錯了,你別生氣?!?/br>陶源站在那兒沒動,又看了他一會兒。雪花在他頭上落了一層晶瑩的霜,宋飛瀾咬著下嘴唇,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擺,說:“陶大哥,你上車吧,我以后再也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他話還沒說完,陶源忽然開了口,哈氣將他的面目都氤氳的模糊,他說:“我考慮考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