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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楊錦程是什么人?只要是和楊錦程打過交道的,誰敢說這種事情是楊錦程想不到的? 平日里最蔫的阿治也小聲嘟噥:“可不是嘛,楊世子怎會不知道那個時候冒出頭去,是一定會中箭的,他自己怎么不把腦袋探出去呢?!?/br> 楊錦程雖然也受傷了,可卻非箭傷,而是魚雷炸船的時候,被船上的碎片擦傷的,雖然也要好生將養(yǎng),可是卻沒有傷筋斷骨。 “大家都別說了,無論如何,副使都是楊世子的嫡親叔父,即使當(dāng)時真是楊世子在下面把副使托上去的,那也是無心之舉,大家不要再提了?!痹S安一向老成持重,他想得很多,這種事非但不能提,而且最好全都忘了,就當(dāng)沒看到?jīng)]聽到。 “可是楊世子現(xiàn)在懷疑到我們頭上了,副使又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們做錯了什么?雙喜哥還受了重傷,我們是不說了,可是楊世子還會說,過幾日京城的人來了,楊世子會不會把副使的死推到我們頭上吧,那我們怎么辦啊,我只有十六歲,我還沒有娶媳婦,我不想死啊。”阿蝦說著說著,就沒骨氣地哭了起來,他尚未及冠,還是個孩子。 ☆、第四十八章 消失 蝦頭不想死,有誰會想死呢?許安不想死,路友和阿治不想死,就連認(rèn)為自己生不如死的王雙喜,也同樣不想死。 “無論楊世子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他都不想讓人知道吧?”蝦頭用衣袖抹了把眼淚。 “他奶奶的,親叔父是因他而死,他當(dāng)然不想讓人知道了?!甭酚褤]拳,可是小幾已被王雙喜砸壞了,他只好把拳頭恨恨放下。 阿治在一旁小聲說道:“當(dāng)時情況危急,或許楊世子沒有留意到蝦頭,會不會以為沒有人看到呢?” “不會的,當(dāng)時我們是和楊世子在一起的,不論我們有沒有看到,只要他做過,就會對我們心存忌憚,即使今天我們洗清嫌疑,以后他也會找機(jī)會將我們滅口”,說話的是王雙喜,他看著自己那條再也抬不起來的手臂,苦笑道,“早知如此,還不如像劉靜那樣,一箭穿喉,還能算是殉職,給家里人留份撫恤?!?/br> 眾人無語,屋內(nèi)落針可聞,稍頃,又傳來蝦頭的哭聲:“我家親戚沒有男丁,讓我在爹娘墳前起誓,將來要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這才讓我頂了校尉的襲職,現(xiàn)在我要先他們而死,是不能守信的了,到了陰間是要下油鍋的吧,我好害怕??!” 蝦頭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從掌心中傳出來,所有人的心全都跟著沉了下去。 他們沒有在父母墳前起過誓,但是他們也不是從石頭縫里崩出來的,許安和路友上有高堂下有妻兒,王雙喜有寡嫂和侄女要靠他供養(yǎng),阿治有自幼訂親的未婚妻子,若是他死了,這姑娘就是望門寡了。 阿治自言自語:“我不能死,就是要死也要先退親,不能害了人家?!?/br> “不能死,我們誰也不能死。若是為了這件事被楊世子算計而死,非但沒有撫恤,就連襲職也沒有了,家里人怎么過日子?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死!” 說話的是許安,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不能死啊,他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家老小都要靠他。 “對,咱們也是爹娘生的,憑什么要給人當(dāng)替罪羊,老子才不要在這里等死,老子去和他們拼了,那也算是來個痛快的?!甭酚蜒劾锍溲?,他是急脾氣,他最受不了這個。 “路友叔,我們拼不過他們啊,我們的祖上沒有跟著太祖皇帝打過江山,我們也沒有太皇太后撐腰,我們的命連塵土都不如。”蝦頭哭著說道。 王雙喜呆呆坐著,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但是只要他活著,飛魚衛(wèi)就能給他一份俸祿。再過幾年,給侄女置辦一份體面的嫁妝,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可若是他死了,侄女嫁到婆家以后,娘家連個給她撐腰的人也沒有了,她那個老實性子,會被人欺負(fù)的吧...... “許安叔,你年紀(jì)最長,你拿個主意吧,我們都聽你的?!蔽r頭說道。 “對,都聽你的?!?/br> “你拿主意!” ...... 許安在四人臉上一一掃過,四個人,四雙眼睛,希翼地望著他。 許安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他沉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五個誰也不能死......” 他們不想死,有人也不想束手就擒。 去船上抓江老爺?shù)娜嘶貋砹?,那條船上空空如也,江老爺父女,連同他們的隨從,就連船工也不知去向。 “世子爺,旁邊船上的人說,早上還見到船上燒火做飯,岸上有人吵架,家丁還出來看過熱鬧,至于他們是何時離開的,倒是沒有人注意?!迸扇サ娜朔A道。 “吵架?吵什么架?”楊錦程問道。 “哦,就是有條大船丟了一條小舢板,硬說是官兵給偷走的,鬧得好不熱鬧,絕屬無理取鬧,想來是被拘著不許離開,借這事發(fā)做吧?!眮砣苏f道。 “丟了一條小舢板?”楊錦程的眼睛微微瞇起,“如此重要的事,為何沒有人向我稟報?” 來人怔了怔:“這事......也不重要吧......” 楊錦程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正如那人所說,船上一個人也沒有。 楊錦程走進(jìn)船艙,試圖找到那些人留下的東西。 沒有,都沒有,就連一粒米也沒有留下,這些人像是陽光下的水珠兒,憑空就消失無蹤,如果昨天他沒有親自來過這里,他甚至?xí)詾檫@些人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 楊錦程的臉上看不出喜憂,他在艙里佇立一刻,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此時已過晌午,那些人若是早晨趁亂走的,那么現(xiàn)在早就在百里之外了。 “去那條船上問問,他們丟的舢板有無標(biāo)記,再拿我的名帖,到衛(wèi)所里借二十人,兵分兩路,沿著運河南北兩向搜索,找到那條舢板?!?/br> 那些人不會全部都在舢板上,一定也是兵分兩路,有人走水路,有人走陸路,只憑一條小舢板是走不了遠(yuǎn)路的,一旦離開是非之地,他們就會棄舟登岸,因此找到那條被丟棄的舢板,就能知道他們要去的方向。 正在這時,又有衛(wèi)所派來協(xié)助的護(hù)衛(wèi)跑了過來:“楊世子,出事了!” “什么事?”楊錦程問道。 “您下榻的地方走水了!”來人急火火地說道。 這兩日,為了搜查方便,楊錦程沒有住進(jìn)官驛,而是包下了碼頭附近的一家客棧。 楊錦程眉頭動了動,向著客棧的方向望去,果然,雖然在這里看不到火光,但是亦能看到滾滾濃煙,已經(jīng)有人提桶跑來河邊打水救火了。 “楊世子,您可有貴重物件留在客棧里嗎?”楊家的船沉了,楊世子的東西都在船上,就連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