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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鵝黃粉花的小繡鞋。 “沈姑娘,你想讓我投降嗎?”徐世基森然。 沈彤沒有直接回答,她道:“初聞徐公子噩耗時,將軍恐未想反吧。” 徐世基一怔,不知沈彤為何會問這些,他沒有隱瞞,道:“是。” “那么后來又是誰勸說將軍?”沈彤道。 “……是余副使,余副使與我肝膽相照?!毙焓阑粲兴肌?/br> “徐公子的尸身加上余副使的勸說,我想也不夠?!鄙蛲恍拧?/br> 徐世基嘆氣:“朝廷要詔我進(jìn)京?!?/br> 兵部侍郎李之煥江南道遇刺身亡,朝廷趁機在兵部加了三個職位,其中就有一個是給徐世基的,表面上是升了,實際上卻趁機奪去徐世基兵權(quán),從此被困在京城毫無實權(quán)。 朝廷的圣旨還未到,涉及到的三個人全都收到了消息。 只等圣旨一到他們變成了剁去利爪的困獸。 正在此時,徐公子出事了,尸體慘不忍睹,那是殺戮,是比現(xiàn)場上對待敵人還要兇殘的殺戮。 徐世基苦笑:“我死無妨,可惜了我這些兄弟……還有鄭千戶?!?/br> 沈彤道:“今天之事,還請將軍不要與外人言?!?/br> 侍衛(wèi)是徐世基親兵,他們也只是見到沈彤三人,卻不知他們身份。 沈彤所說的外人…… 沈彤又道:“青平鎮(zhèn)的百姓被人挑唆,這對將軍不利?!?/br> 徐世基當(dāng)然也想到了,城里有細(xì)作,他身邊亦有,而且,可能從開始他就被算計了,就連侄兒的死…… “沈姑娘要去往何處?”徐世基問道。 “西安。將軍可愿同行?”沈彤道。 西安,秦王! 徐世基默然一刻:“姑娘美意,徐某心領(lǐng)。” 沈彤知道他不會去,至少現(xiàn)在他不會去。 沈彤站起身來,道:“五百里外有座老泉山,易守難攻,將軍閑暇時可去一覽山景。” 說完,她像男子般行抱拳:“告辭?!?/br> 徐世基嘴角動了動,原來沈彤今夜到此的目的就是她最后說的這幾句話啊。 老泉山…… 回到岳州鎮(zhèn)時,東方泛白,城門未開,沈彤三人就在城外的小攤子吃早點。 小攤子上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拖家?guī)Э?,都是逃難來的,岳州城已經(jīng)不讓他們進(jìn)了,就是沈彤他們也是要有客棧掌柜做保才能進(jìn)出。這些人只能在城墻外棲身,甚是可憐。 “沈姑娘,你到過老泉山?”路友問道,什么老泉山,他聽都沒聽過。 沈彤點頭:“嗯,到過?!?/br> 何止到過,前世她逃到老泉山,被辛五找到,她跳下山崖…… 那地方是她和辛五一起發(fā)現(xiàn)的,是個占山為王的好地方。 ☆、第一二七章 落草為寇 三日后,岳州鎮(zhèn)上再次傳來捷報,鄭州衛(wèi)、洛陽衛(wèi)、中州衛(wèi)三大衛(wèi)所兩萬大軍攻打青北倉,青北倉號稱青平北大門,青北倉失守,平危矣。 鎮(zhèn)守青北倉的便是鄭千戶和他的一千人,鄭千戶不戰(zhàn)而降! 一天后,朝廷大軍乘勝而戰(zhàn),勢如破竹,攻打青平鎮(zhèn)。 城門官兵看到洪水般的大軍洶涌而來,竟然嚇得落荒而逃。 朝廷大軍用巨木撞開城門,城中只有沒有逃出城的百姓。 大軍一路向州府衙門而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一群官兵出去盔甲,棄了武器跪地而降。 更令大軍意想不到的是,余副使的尸體直挺挺掛在正堂之中! 堂桌上是一身武將冠袍! “辭官?!?/br> 這是徐世基留下來的最后兩個字,到了今時今日,他辭官? 領(lǐng)兵的將官怔怔一刻,然后咬牙切齒,罵道:“官印呢?你把官印帶走了?” 據(jù)投降的人交待,徐世基說要落草為寇,讓愿意跟著他當(dāng)土匪的一起走,不愿意走的就留下來,他決不強迫。 于是他們留下來了,其他人都走了,至于余副使是什么時候死的,他們不知道。 …… 好消息傳來,滯留在岳州鎮(zhèn)的青平鎮(zhèn)百姓奔走相告,賊兵被打跑了,他們可能回家了。 …… 西安,秦王府。 青平鎮(zhèn)上的事已經(jīng)傳了過來,當(dāng)聽到徐世基辭官去當(dāng)土匪時,秦王還以為聽錯了。 蕭韌只好把探子帶來的消息又說了一遍,不僅是秦王,在座眾人皆是一臉懵。 他們想到了故事的開始,卻沒有想到故事的結(jié)尾。 徐世基帶著他的人去當(dāng)土匪了,留下一身冠服、一座空城、一具尸體、一群和他有異心的人。 對了,還有那個假意來幫忙,實則是內(nèi)應(yīng)的鄭千戶,不知道他不戰(zhàn)而降后得知這一切時,會不會嘔得吐血。 “這個徐世基是個妙人啊?!鼻赝踬潎@。 以五千對兩萬,以孤軍對源源不斷的朝廷援兵,他以退為進(jìn),看似敗走麥城,實則保存了實力,脫下官衣,坐擁五千精兵,如遇亂世,他就是一方霸主。 即使不是亂世,他也是各方勢力爭先拉攏的那個人。 而亂世,還會遠(yuǎn)嗎? 幕僚李思南直搖頭:“非也非也,學(xué)生對這個徐世基也知道一二,這和他以往行事有所不同啊,他如是懂變通之人,又怎會被楊鋒步步為營,逼到造反這一步。” 其他幾名幕僚也紛紛附和,一直沒有說話的一清道人開口了:“王爺是想將徐世基招攬過來嗎?” “先生認(rèn)為他會來否?” 一清道人少年時曾做過道士,后來因為他想拜名僧智遠(yuǎn)學(xué)習(xí)天文星相,便離開道門還俗了。只是他終生未娶,還是做道士打扮,身邊只有一個叫朗月的小徒弟。 “否?!币磺宓廊苏f道。 秦王默然,他深知一清道人的脾氣,這并非是對他的不敬,而是一清道人平時就是惜墨如金的人。 “可惜了……也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彼袛埿焓阑皇菚r候,徐世基投靠他也不是時候。 “小七,小七!”秦王話音剛落,就看到蕭韌坐得筆直,可是一雙眼睛卻把他出賣了。 他在魂游太虛。 一旁的周錚用胳膊肘撞他,蕭韌才緩過神來。 “末將在!”他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秦王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小點聲?!?/br> 周錚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是在偷笑。 蕭韌紅了臉,可還是站得筆直。 秦王笑道:“好了,今天就議到這里吧?!?/br> 說完,秦王率先走了出去。 眾人也跟著魚貫而出,蕭韌和周錚誰也沒動。待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蕭韌一把抓住周錚的脖子,周錚抓住他的另一只手作勢要咬。 “你又來?”蕭韌低吼。 周錚笑道:“因為你最怕被咬啊。” 蕭韌氣極,轉(zhuǎn)身出去,身后傳來周錚壓抑的笑聲。 蕭